一念之间便成仙,一念之间便成魔。
世间太多情仇扰乱了心智,才使得魔由心生。
说起丹凤的复活,就是在浸猪笼时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袍男子的功劳了。
他叫白墨非,修道成仙你信吗?他与朱家有一段夺爱之仇。后面自会详细回忆。
那月十五,当玛瑙镇最后一束余光在地平线消失整个玛瑙镇被黑暗笼罩。一抹黑影在另一个山头出现,跃入一袭暮色之中。在山的最西边,太阳落山的地平线,一个遍体鳞伤的女人安静的躺在席子上。她没有半点呼吸。她那绝美的脸庞却并没有生机的没落而黯淡。似乎连太阳都对她特别,最后一抹阳光也并未没落。
片刻,那个黑影出现在了恨云山的峰顶。他穿着黑色斗篷,欲和玛瑙镇的黑夜融为一体,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和躺着的女人身形差不多的的人。她,还有微弱的呼吸。亦是绝美的脸庞,头上精致的发髻,然而却只也不过是预示了另一个生命的终结。这个女子和躺着的美人坯子相比,似乎,也就没有那么出众了。这个男人慢慢地将手中的女子放下,使她斜靠着峭壁。他转身走近地上躺着的女子,微微俯下身子,抚摸着她的脸庞,似乎是耐心又细心地在摆弄着一件艺术品。他的眼神柔情似水,又带着莫名的兴奋:“丹凤,别怕,你马上就可以活过来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替我报仇了,不,替我们报仇。哈哈哈哈。”狂妄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恨云山。他恨恨地拂袖,缓缓站起,从腰间抽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把柄处刻有墨非二字,字迹娟秀,似乎不是出自一个男人之手。他温柔的抚摸着那两个字,就好像在安抚着他的挚爱。一道利光在他眼中闪过,他停止了抚摸,停止了回忆罢,笃定地走到丹凤的前面,在丹凤的头皮顶上画了一个十字。然后,他拿出一瓶水银。从口子处慢慢地往下倒,他似乎很小心,不愿意破坏丹凤皮囊的一丝一毫。毕竟这样的美人容不得一点瑕疵。他的小心翼翼,花了他大约两个时辰。他完整的将丹凤的皮囊抽出,只留下一具血淋淋的肉体。同是这样,他又走到被他掳来的女子身边,一样的操作,不过,手法更加残暴,迅速。她还活着,殊不知她临死时所忍受的痛苦。约莫三个时辰过去。他已经将两具皮囊都已扒下,软趴趴地伏在一边。他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著作,反复观摩着两具皮囊,良久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丹凤的皮囊,捋平,慢慢地将皮囊放在那个女人的脚后,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盘腿坐下,低头暗吟了几句话,
不可思议的一幕就在黑暗的笼罩下发生:那副皮囊一步一步缓缓地移向被掳来的女尸,然后从脚一步一步似泥鳅一样的滑腻有条不紊的直到头部。那个十字,慢慢地,慢慢地愈合,知道毫无痕迹。嗯哼,又是一个美人!那个黑袍男子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完成的艺术品,然后走到那具本属于丹凤的血尸旁,将另一个女子的皮囊随手扔在尸体的上面,从他夸大的袖口处拿出一瓶白色的粉末,一点一点的洒在她们上面。很快…地面上什么也不存在,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他又回到丹凤的身边,喃喃自语:要不是为了你这幅面容,我何苦耗费大量精力帮你去人皮还魂。希望你别辜负我罢。便靠着峭壁沉沉的睡去,毕竟还魂术耗费了他太多灵力,若照常理估计,丹凤也要十二个时辰之后才能醒来。他也没有守在丹凤身边的必要。
丹凤的起死回生又会给朱家,给玛瑙镇带来什么腥风血雨。他的出手相救好像隐藏着更大的秘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