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出来的。”年染秀眉微微一挑,对着战北道:“将军,您补脑的真好。”
“我……”闻言,战北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佑明对着老鸨,道:“你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老鸨身子一颤,语气有些飘浮,道:“是,民妇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看了看年染,佑明眼底闪过一抹光,道:“若有半分假,这污蔑皇族,可是死罪,你,想清楚了?”
“民……民妇……”老鸨有些结结巴巴。
黎太守有些不耐烦,道:“你到底说得是真的吗?”
战北挑眉,看着老鸨道:“老鸨,最好想清楚了。”眼里闪过一抹飞快的警示,老鸨身形一阵,像是咬了咬牙,道:
“是!回禀佑大人,民妇,想清楚了!”
微微皱了皱眉目,佑明道:“画押!”
便有人拿着一张纸上前,老鸨眼底浮躁的看了一眼年染,手颤抖的按了上去。
“因为平阳王世子难逃嫌疑,先将她关押下去,这件事情,本官自有分寸。”佑明严肃的声音响起。
战北微微皱了皱眉,对着佑明道:“佑大人,已有物证,您还……”
“对啊对啊!”黎太守也忍不住出声,道:“证据确凿,应该择日处刑!”
“荒谬!”年粲低低的呵斥一声,声音夹杂着无限的冰寒和威严,道:“仅仅凭一个妇人之言,能算什么证据!贪污这一种事情,黎太守,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守,本王不知你是如何当上的!”
“你!!”黎太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肃静!”抚尺一拍,佑明厉声呵斥道:“本官为官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判过一起冤案,所以,这一起案件,势必要再次查下去,退堂!”
严肃的声音响起,佑明已经离去,对着年粲,年染精致的弧度一弯,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
*
监狱。
蜡烛忽闪,一个狱卒拿着火把,朝着年染道:“世子殿下,平阳王爷吩咐过了,小的都懂得,您请。”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有劳。”薄唇一勾,饶有兴趣的看着周围的刑具。
“啊——”声音撕心裂肺,片刻却犹如蝴蝶折翼般零碎坠落。
狱卒像是讨好似得笑道:“对不住世子殿下,让您受到惊吓了。”
眼眸眯了眯,年染道:“这是割舌!”
“啊!”狱卒一愣,随后笑道:“恩,世子殿下所言极是。”
收敛眼底的光芒,年染心底划过冷意,这刑罚,又算得了什么,一点也不残忍……
“放我出去,我只是做错了而已——”
“呵呵,又来了一个人——”
“咦,这犯人的衣裳怎么如此的好——”
“……”
牢房里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年染不明显的皱了皱眉,有些吵。
“闭嘴!”狱卒对着他们呵斥一声。
“索索——”开了一间牢房的锁,狱卒道:“世子殿下,请。”
见着年染果断的走了进去,狱卒有些疑惑的锁门。
真是奇怪,以前也有个富家子弟犯了错,进了这里却是大惊失色,这平阳王世子未免也太……淡定了吧!
打量着这间牢房,年染眉目微微一皱,虽然被火光照耀,有着一丝光线,但是依然很黑。
地坑坑洼洼,角落里只有堆积起来的稻草。
年染走到稻草上坐下,摸着下巴,眸光微微一闪,唔,这一种环境自己到底是多久没有在看过了、适应过了呢?
不过,更差的环境,她也不是碰到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