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曜城墙之上,年子泽一身战袍,墨发飞扬,一双桃花眼看着城墙下北泽的军队,满是散漫。
扫视了一眼驻守在城墙之下的北泽军队,年子泽索性坐在让别人搬来的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梨花酒,喝起来。
在他身后的将士们见了,嘴角纷纷一抽。
话说皇上,就算北泽军队只驻守在城墙下不动手,也有多日,但皇上,您这么悠闲……真的好吗?
这可是战场哎呦喂!又不是酒馆!
站在他身旁的张公公嘴角也是略微抽了抽,提醒道:“皇上,这是战场……北泽军队随时有可能攻破城门,您,还是小心为妙。”
年子泽有点不耐烦地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行了,朕知道了。别罗里吧嗦的,朕不是看他们杵在下面跟个木头一样的也不打战,朕这才坐在来喝几杯酒吗。”
身后的将士们嘴角再次一抽。皇上,您确定是‘这才’吗?明明这梨花酒和椅子,北泽大军来袭的时候,您就让人搬来的好伐!
言毕,年子泽还是异常不雅地躺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看城下。
幸亏这半年来,年子泽的实力得到全东曜的认可,将士们还有官员早已经习惯了年子泽的这种……习性,也念及他曾是吊儿郎当的八皇子份上,给足时间让年子泽改。
倘若不是这般,宫中那些老大臣指不定要为年子泽参上一笔。
不过,年子泽桃花眼里满是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这身盔甲。“太重了,朕什么时候才能脱?!”
张公公心中无语,继续对着年子泽说道:“启禀皇上,您不能脱。万一北泽大军忽然袭击……”
“行了行了,”忍受不了张公公的唠叨,年子泽冲着他摆了摆手,道,“不过,咱们东曜的领帅不是挺多的吗?为什么朕还要上战场!”
张公公:“……皇上,您忘记了吗?是您说好玩,要来的。”
年子泽:“……”
年子泽扶额,听着张公公的解释,差点将口中的梨花酒喷出去。
“开打了吗?本王这都来这里玩了好多天了……”听着这道低沉又好听的声音,各位将士差点脚底抹油站不住。
他们在心里不断腹诈:平阳王爷,皇上将战场当玩的地方就算了,可是您不同,您是来打仗的,什么时候也同皇上一样是来玩的!
况且……王爷,您这身便服是怎么回事?您的战袍呢!哎呦喂啊王爷,这可是战场啊啊啊啊!
年粲拍了拍自己刚刚从饭馆里面吃撑的肚皮,打了个中气十足的饱嗝,听得各位将士醉的不要不要的,这才踏着自己的脚步走到年子泽身旁。
年子泽磨牙霍霍,“王爷,您去饭馆也不带朕去。要知道,朕可是坐在这里无聊得很!”
年粲有点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下次……呵呵,下次一定!”
各位将士:“……”
张公公:“……”
站在城墙之上,年粲垂眸看着下面的一切,这会儿年子泽也起身低声对他说道:“王爷,北泽翼带兵前来东曜,却迟迟不下手,这件事情,必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