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他也是一个爱国之人,自然希望北泽有一个好君王。
而太皇上,并不是一个当好君王的料,对他而言,只有北泽翼才是。
虽然皇上囚禁了太上皇,按寻常百姓家就是大逆不道,但,对于整个北泽来说,对整个北泽百姓而言,北泽翼当帝王无疑是最好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北泽翼缓缓睁开眼睛,“登基之后,将乌舌送上雪峰,告诉她,条件先欠着,等朕想好了,再说。”
但,下一次见面,会是在战场吗?
“是。”影卫微微一愣,乌舌……如此重要的东西为何要送去雪峰给东曜之人,这让影卫疑惑。
“回宫,登基的时候到了。”转身,北泽翼抬起脚步离开。
……
雪峰山,顾名思义,一片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寒风陡峭!
年染睁开眼睛之后,便觉得,她的疼痛是缓和了许多。
年染揉了揉眉心,看着房屋内的素净陈设,以及听着外边的风呼呼大作,眸子里满是茫然。
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入眼的是一角衣袖,一位估约六十来岁的老人缓步走来。
年染此刻的脑袋是懵的,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
这似乎是她刚刚来的这片大陆的时候,所见到的场景。
叶枯面无表情地看着年染,探了探她的脉搏,沧桑的声音淡淡的,“毒已经被压制下来了,但你的时日不多。”
年染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眼前的老人到底是谁,时日不多,一年半的时间,她本就是时日不多。
“命不由天,你又怎知我家徒儿到底时日多不多。”低沉的声音带着冷嗤,欣长的身影站在门口,墨痕端着手中的碗,走到床榻边,看着脸色略微苍白的年染,眼底这才浮出一抹柔和之意。
“徒儿,还疼吗?”他将她脸颊旁的发丝撩到耳后,疼惜地说道。
年染薄唇微抿,“好很多了。”
此刻的她,只是觉得房间里面的气氛异常沉闷。
“喝药。”墨痕轻声道,细细地将勺子上烫的汤药吹凉一些,送到年染嘴边。
年染张开嘴喝下药,秀眉顿时纠结在一起。
嘴中的苦涩和浓浓的药味迫使她有一种想要吐的冲动,年染强行将药咽了下去,小脸皱成一团。
“苦。”她皱着小脸颇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墨痕心中一软。
他软声哄道,“徒儿乖,良药苦口,喝完有蜜饯。”
“……”
“嗯。”他宛如哄孩童一般的话语弄得年染嘴角一抽,但是年染还是张嘴示意他将药送到嘴边。
可却见他微微吹凉了药之后,自己喝下,年染一懵,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的嘴便被他堵住。
嘴中苦涩的药味混杂着他那一份缠缱,年染将药咽下去的同时,也感到了大脑一阵缺氧。
他将她放开,年染这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捏了捏她因为缺氧而涨红的小脸,柔和道,“为师陪着你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