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皇城之上,子桑轩正与南宫家两代将军看着前来迎亲的队伍,他不禁暗暗佩服司空行的胆魄。
迎亲一行,遵从的是子桑最高礼遇,除了旗锣伞扇,八抬大轿之外,便只剩司空行一人一马,外加几个随从,再无多人。
“皇上,想不到司空行竟狂妄自大至此,这可是我子桑翻身的大好机会啊。”南宫宇浔紧抱着受伤的手臂,计上心来。
“南宫将军,切不可心急,更不可轻敌,司空行的谋略你在战场上也见识过,宁城一战若不是他放你一马,你又岂能有命回来。”子桑轩望着迎亲队伍,思绪繁多。
“是,老臣疏忽了,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你也是为了子桑着想,何罪之有,只是待会在宴席之上,切不可轻举妄动。”
说完又望向南宫泽,只见南宫泽一脸的平静,但是紧握的拳头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翻滚。
“泽儿,今日司空行迎亲,想必司空军不会有异动,派几个干将盯着城楼,你就随我们一起回宫参宴吧。”
司空行的迎亲队伍很快进入了桑都皇城内,由礼部尚书一路领着入了宫门,这一路的平静,令司空行安心不少,看来他赌对了。
当礼部尚书领着司空行一行人等来到雅馨殿时,子桑文武百官已经各自入座,子桑轩也正和颜悦色的坐在大殿之上,似乎对这桩逼不得已的婚事没有半点怨恨之情,毕竟是心系天下掌管朝政的人,要是这点情绪都掌握不好,又岂能稳坐皇位二十余载,对于子桑轩,司空行还是挺佩服的。
“行儿参见父皇!”大殿之中,司空行对着子桑轩作了一揖,不失礼数又不失身份,以子桑驸马的身份,拜见自己的岳父,却引来一阵议论之声。
子桑轩也楞了一下,这司空行是已然把自己当成自家人了,不过这声父皇怕还是叫的太早:“三皇子,你敢只身一人进我子桑皇宫迎亲,当真是勇气可嘉,诚意可嘉,不过这声父皇,朕现在可不能应你,在我们子桑,新人只有礼成之后才可改口,否则会遭人笑话的。”
子桑轩此言一出,殿内之人也一阵轻笑,这司空行,也太心急了吧。
“父皇此言差矣,礼仪不过是走个过场,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在我心里,早就把影儿当成了我的皇妃,如今,我们的亲事也成定局,那您自然就是我的父皇,此前行儿多有得罪,但还请父皇看在行儿对影儿一片真心的份上,宽恕行儿的罪过,日后,行儿必将用此生来弥补一切过失。”
这一席话说的子桑轩竟有些许心软,当真是真心吗?可是两个从未谋面的人,又何来真心之说,这问题已经困扰了子桑轩一年,若真是出于真心,一年前他定会答应司空行的提亲,这一年也就不会战事连连,害百姓受苦,好在司空行管制军队较严,不允许他们夺得城池之后欺压当地百姓,这才让他心里略微好受一点。
“三皇子,凭你的身份和地位,世间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又为何对朕的影儿如此情深意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