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时光飞逝。三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街道上依旧林立着各色的店铺,瘦西湖边的景色依旧那么迷人,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让人遗忘。
耿府,经过三年的时间,已经脱离了原本需要人家时不是帮衬的生活。一家子搬离原来的运河边上的老宅,现在住在瘦西湖畔。简朴的青瓦粉墙,图案分明的门窗,美轮美奂的亭台楼阁,线条明快流畅的柱额柱落,肌理质感真切的屋脊台基,一切都明明白白,简洁实在。当年父子二人托李书维寻的宅子,在七夕后便有了消息。当他们来看宅子的时候,耿青峰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这座宅子虽然不及李家那大门大户的房子,但也和钱氏的别院相差无几,对他们来说算得上豪华了。他精心的布置了府里的一切,还让两丫头在后院种满了花卉。当然,别以为他是什么风雅之士,他弄这些花可是有目地性的。也许,在不久之后,他就会做那个香精油吧。
府里依旧只有他们父子,王敬和两个丫头,虽然当初也设想要买几名奴仆回来,但一直却没有找到合适的。钱万山和李书维曾想送两个过来,但都被他拒绝了,他可不想家里有他不知底细的人在这里晃悠。青竹和紫蕊虽说也是当初钱万山送的,但是这么久的相处,她们的秉性他是知道的,他早已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三年前七夕那天,几人在外用完膳回来,耿世培把自己叫到屋里,将其心中所担扰的与耿青峰说了以后,他便决定除了提供钱万山他们所需的货物以外,不再参与到其中的任何事宜里了。但是“扬州耿氏”的名声却随着沐浴液后,指甲油的出现而风靡大唐,其名望直逼那些大家族,当初和钱万山签订加盟协议的那些商家,虽心中都不满他们的对店名的独断独行,但指甲油继沐浴液的流行,使他们因此而赚了个满盆金钵,便再也不在此事上纠缠了。不过,名声再怎么大,也只是一介商贾而已。
耿氏的突然崛起且生意红火想不惹人注目也不行,耿青峰除了每季给官吏的那些孝敬,税银更是交得十分勤快,其他的钱财都托李书维与钱万山帮忙置办成宅子田产。这样惹人眼红又怎么样?他这可是正大光明的生意。现在,就是他们一家子不做事,也足够这辈子的开销了。对于田产和其他宅子的打理,他全部交给耿世培。
这三年他最大的成就就是字不再像以前那样,让人惨不忍睹。闲来无事,他就在家里写写书法什么的。反正自家的店就卖这东西,要用的时候就让王敬去拿。偶尔他也去李府窜窜门子什么的,与李书维切磋一下送他的那副棋,李书维自从得了那副棋后,好像被迷住了一样,不时的研究着,还时不时的拉着他来上几局。
女大十八变,李昱琪出落得更加水灵,一言一行更有大家风范。也许是知道了李书维与他父亲当年约定之事,有时一看到他就不自然的脸红起来。夫妻俩也十分信任且默契十足的,经常有意无意的放他与李昱琪单独相处。李昱琪只比他小一点,也算是大姑娘了。古代的人都鼓励生育,多生多育、多子多福,因此两家也决定尽快商讨一下他们的婚事。三年来,他们相处得更加融洽,感情也更加好了。他与李昱轩、李白更成了莫逆之交,三人经常一起小酌几口。他练字也是因为被李白所刺激,才这么“发愤图强”。李白果然如历史上写的一样,诗文方面的才华已开始让人传颂,每次见面总要是要念几句。如果历史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出现偏差的话,再过六年他才能得到道士吴筠推荐,进而走入官常
这日,天气还算晴朗。他正在书房里练着他的大字,王敬敲门进来禀报说有人上门拜访。王敬这小子比以前稍有一点进步,虽然说话不多,但也不再那么沉默寡言了。记得王敬第一次听耿世培话的时候,反倒把耿世培吓了一跳。
“哦?是谁呀!”耿青峰这三年像是正是发育的时候,一下子增高了不少,样子也更为成熟,但依然那么俊朗自信。声音也比以前那种男女不变的音调低沉了,不过却还是那副淡然的痞子样。
“不认识。不过身后有个随从看起来不像好人。”王敬回想着刚才应门时看到的那两人,那名随从刚才见到的时候,让他感到一阵害怕。
“那就请他们到前堂吧。让青竹先上茶,我马上就过去。”耿青峰继续写着他的字,头也没有抬一下。王敬对他这个样子也见怪不怪了,听他说完就转身出去了。耿青峰继续在纸上写着,他练的那些字就是把那些宋元明清有名的诗词给记下来,以备李白到时的“刁难”。
当初他刚来的时候还想着也许能把杨玉环骗来当自己的老婆,但现在的她怕是早就入了寿王府,享受那锦衣玉食,华服软榻了。想想李白写的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也许,只有有缘才能见识这位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羞花了吧。
他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放下笔墨,在桌前整理了一下,才向前堂走去。刚走出房门,就看到紫蕊拿着一束鲜花向他走来。他只是对她笑了笑,没有说话,便继续向前走去。自从这府里栽种的鲜花开放以来,两个丫头每隔两三天,总是在几个人的房里放上一束。待花凋谢之后,便换上新鲜的,把凋谢的花做成干花香囊。
待到前堂,便看到一个背对着他欣赏墙上字画的男子,身材修长,一身黑色暗花长衫,背着手站在那里。耿青峰看着有点熟悉的背影,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这位公子可是来找耿某?若有怠慢之处,还望见谅。”耿青峰故意假咳了两声提醒的说道。
那男子转身过来,一脸爽朗的笑着:“小兄弟,咱们好久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