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记性也太好了。”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怪自己的嘴怎么就那么碎呢,没事胡说八道什么,这样下去我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专家妹妹?
“哼,你做都做了,却没胆子承认,没种的家伙!”小奴一脸鄙视地望着我。
我做什么了我?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喂,咱们可要讲好了,我对你关心啊,照顾啊,哪怕是比较、比较亲近一些,都出于我是你主人的身份好不好,不要乱想。”我努力解释着。
“那还真是勤苦您了,主人!”小奴把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知道就好。”我全当没听见她的反讽,借坡下驴。
这时,屋门传来了拍打的声音,耶罗来的时机简直让我产生了一种亲他的冲动。我犹如疯狗扑食般冲到门边,拉开一看,果然是耶罗一个人站在门口。
“嘿,你和桑德他妹聊痛快了?”我将他让进屋子,笑嘻嘻地问道。
“我哪敢啊,桑德他非拔了我的皮不可。”耶罗撇撇嘴,拉开椅子便一屁股坐了下去,看来他一时半会不准备离开。
我暗暗庆幸,继续摆着笑脸说:“小奴,沏一壶上好的红茶!”
小奴只得将满肚子怒火收好,不情不愿地准备茶水去了。
看着离开寝室的小奴,我终于松了口气。“对了,我当初买的那个服务生呢?”耶罗看着小奴曲线十足的背影,心痒痒地问道。
“你不提还好,一提我满肚子气。”我啪的一下拍在茶几上,一方面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忿,另一方面是为了吸引耶罗的注意力,省得他用色迷迷的眼神对小奴不怀好意。
我开始讲起巫师与杀手前来桑德城堡的遭遇,“你说他们为暗杀桑德下了多大的工夫,居然能够在咱们去地下拍卖行前就准备万全,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猜测出你会掏钱为蒂娜赎身的。”
“恐怕不是碰运气那么简单的事情。”耶罗听完我的复述,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地说:“没猜错的话,冰雪之城的地下拍卖会很有可能是巫师的营销机构,他们毕竟也是人,没钱寸步难行。”
“怪不得。”我点点头,他这么一解释我就明白了。
“唉,可惜我白花了一万金币。”耶罗有些不爽地说。
“对了,你到底有没有回星光调查?”我忽然想起耶罗失踪前说的话,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没啦,我刚瞬移了一半的路程,就碰见傀儡双子星和幻老头两名巫师之主,他们居然在半道上的传送点等着我,害我没头没脑的逃了好久。”
“他们为何会知道你要回星光呢?”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无论是我的一举一动,还是耶罗的一举一动,巫师都能够掌握的分毫不差。
“巫师之间也具有特殊的信息传递方式。”耶罗理所当然地说,“既然我买的那个女服务生是巫师三产里的人员,我的行踪被人家提前知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一想也对,当初我在耀日城当卧底的时候,幻术学徒的工作比拍卖场服务生还要下贱,不照样干的红红火火,按照她们的话,这是巫师必经的一门课程。
“好吧,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追根究底也没什么意思,咱们应该商量商量莫拉·玖给我和桑德扣上的烂帽子。”我想了想,耶罗若是没有回星光,也就代表着他现在仍是革职查办的状态,恐怕我和桑德的问题没那么好解决了。
“能怎么办,星光收走了我的地位,如今我连一个黄袍的发言权可能都比不上,你总不能让我低声下气的去求贝……那位女院长相信你们吧?”耶罗悻悻地说。
“哦,那我问你,等星光的法师们跑到瑞利亚来逼着桑德下台,甚至要他的命,你怎么办?”这家伙一会儿一变啊,刚才还上心的很呢,现在咋就无所谓了。
耶罗被我问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我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但如果到时候我实在劝不动星光那边的话,我想……我只有两边都不管了。”他无奈地说。
“那就好,我可不想和你打起来。”我心中一定,老实说,星光那边我最怕的也就是他了,除了他的真龙状态,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位魔法师能和火妹妹一拼高下。
“唉,我比你更怕这种情况。星光,那是我学习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就算贝——女院长她对我不忠,我也不能忘恩负义埃可桑德又是我的同学,十年的好朋友,还有你,生死之交,这都不用说了。你说出了事,我该帮哪边?”耶罗抓抓头发说。
是啊,帮我,那是不忠,帮星光,那是不义,忠义间的选择自古以来便让人愁破了头,耶罗他一样逃不过。
“就算你想帮你的学院,我也没意见。”我再三思量后,对耶罗说道。
“别这么说,事情应该没你想象中的那般不可挽回。”耶罗摆摆手,“我又不是光认识院长她一个银袍法师,不至于惨到众叛亲离的地步。”
“但愿如此。”我双手合十,暗暗祷告。
没过多久,小奴端着茶具回到屋中,她帮我们两人的杯子满上茶水之后,俯首站在我的背后。
“你去找公主殿下玩吧。”我总觉着背后传来一股冷意,犹如芒刺在背,只得扭头说道。
小奴关门时给我留下了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瞅她那意思恨不得一口咬死我。
“哈,哈哈。”我不自在地干笑着,惹来了耶罗一阵讽刺。
眼看两个太阳就要下山,仍未见桑德归来,我和耶罗不禁再次闲聊,聊着聊着聊起了桑德和他妹妹之间的问题。
“我听曼蒂管你叫哥哥,你们很熟吗?”我对桑德这位关系非同寻常的王妹很感兴趣。
“见过不少次面,她挺不容易的。”耶罗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说。
挺不容易?我不太明白耶罗的意思,身为一名王女,还有什么不容易的地方?“从何说起?”我好奇地问。
“桑德没跟你说过吗?”耶罗喝了一口红茶,淡淡地问。
“没有。”我摇摇头。
“其实,你别看桑德对小姑娘不错,实际上曼蒂在其他兄弟姐妹之间很受排挤。”耶罗仿佛在回忆从前,他幽幽地解释道。
“为什么?”我不明所以地问。
“桑德曾跟我提起她的母亲,是个外族人。”耶罗看我一眼,补充道:“就是凯蒂族,伊莱族那些族群,总之不是人类。”
“呵,没看出来。”我努力回忆桑德他妹妹的长相和外表,并没想起任何与人类不同之处。
“可能是她的血脉更偏向于人类吧。”耶罗看我一眼,“她是瑞利亚的国王陛下十几年前不知从哪抱回来的,开始国王对她还算不错,后来态度就越来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