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老头打个哈欠,他仍旧没有完全睁开眼睛,看起来倒真像年龄大该有的症状。“你的诅咒从哪学来的?”他没有追问那天打架的具体情况,而是唠些家常。
我重复了一遍当初对史密斯阿姨说过的内容,幻老头也没打断我,面无表情地静静听我叙述完。“你想不想去见你的朋友一面?”他见我闭嘴,终于睁开了眼睛。
嘿,真是想吃冰天上下雹子,盼什么来什么。我激动的回了一句:“想!”
“我叫你去找他,因为明天你就要离开这里了,给你一次道别的机会。”幻老头两手一拍扶手,站起身来。“明早回来报道。”他也不管我如何回答,径自出了屋子。
我跟上相送,心里突然凭空生个念头,这老家伙的实力不知道有多高?掏出随身携带的二代源能探测器护身符,我按下按钮,数字归0。伸手在他身后晃了一下,我背过身来仔细观看盖子下面的符号,赫然是五个九。
娘哎,这老疯子破标了!急忙收好回屋,我探出半个脑袋等他离开我的视线,才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
咱不能穿着巫师的黑袍出去啊?刚想找人借套上街用的行头,黄裙姑娘却捧着一身衣服进来了。“巫主大人吩咐我帮你准备穿戴。”她很不情愿地将衣服扔到我的床上,从头到尾不瞧我一眼。
“谢谢了。”我可没空跟她墨迹,你不爽就不爽吧,哥哥下次碰见你就是对头了,留好印象有个P用。几步来到床边,我麻利地脱衣脱裤。黄裙姑娘被我的行为臊了个小红脸,她虽然没正视我,但仍旧轻轻的哼了声,“不要脸。”搁下句话背身出屋。
“你才不要脸,我换衣服还不知道起开。”嘿嘿一笑,我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将两本教科书揣进怀里,诅咒大全对我来说非常 宝贵,至于杀人技巧也算本可学的知识。“幻世之主大人安排我出去会会朋友,这位大哥是不是通融一下?”来到大厅的楼梯口,一位男巫师正倚着墙无聊,我笑眯眯地求道。
男巫师瞧瞧我,“巫主大人刚跟我打过招呼了,记得明天早上赶紧回来啊,赶不上撤离时间可就麻烦了。”他冲我点点头,客气两句。
我终于离开巫师秘所,眼看天色就要入夜,不少门户都已经熄灭灯火,街上静静的,寥寥几位无家可归的穷汉靠在胡同角,准备凑活一宿。我边走边回想刚才的经历,总觉得太过顺利了,咱这儿刚一得到情报,幻老头就放我出去,莫不是他发现了我有问题?回头瞧瞧身后,没人跟踪,暗骂自己糊涂,人家遍街的生化摄像头,哪用的着跟踪我埃
查不到线索,我只能认为他想尽快动手,给我一个机会叙叙旧,没准明天咱的朋友就成了他的一名幻魔傀儡,怕我以后混出名堂找他的茬。不管如何,既然离开就没后悔药吃,尽快通知耶罗想对策才是最重要的。
紧赶慢赶到达南城第八街,拍开旅馆的大门我快步上楼,之前住的房间紧锁,我着急地喊道:“耶罗,我回来了!赶紧开门!”
一连喊了三遍,屋子里传出一个女声,听的我心里没由来一紧。“来了。”屋门被人打开,专家妹妹小心地望向我,看清来人后一把将我拽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添什么乱啊!”臭丫头偏偏赶在这种危险的时刻露脸,没事找事埃我沉下脸,凶凶地训道。
专家妹妹兴奋地小脸被我一句话说灰了,耸耸鼻头,眼角开始发红。“死新人,坏家伙,我特地跑过来看看你,你就这么对我?!”她气呼呼地抡起小拳头往我身上猛捶,打的我直往后靠。
“不是,你知道现在有多危险吗?”我人没地方躲了,背已经靠住墙边,只得抓住她的手,把专家妹妹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
专家妹妹轻轻的挣扎了两下,便不再执拗,两条胳膊环抱住我的腰,脸贴在了我的胸口。“我想你了……”她一边抽泣,一边苦苦地呓语。
“我也想你。”我的左腮贴在她的头发边,轻轻地摩擦,焦急的情绪被思念之痛压了下去。
温存了一会儿,专家妹妹抬起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我,“听说你被人抓走了,没出事吧?”她的声音仍旧那么令我心动,两片嘴唇无时无刻不在勾我的心弦。
“出事?出大事了!”我愣愣地看了她好长一段时间,这才想起来通风报信的任务。“耶罗呢,耶罗跑哪去了?”我瞧瞧屋子里面,除了我和专家妹妹以外再无他人。
“他傍晚就出去了。”专家妹妹被我弄的有些紧张,身子贴的更加亲密。
“靠的,这小子真会挑时候!”我歪着脑袋骂他一句,轻抚怀中恋人的秀发,“你不应该来的。”
“为什么?”专家妹妹的眉毛翘了起来,她嘴巴嘟得高高,两腮圆鼓鼓,看上去非常可爱。
我忍不住冲动一口亲了下去,刚好与她嘟起的小嘴吻合,专家妹妹下意识想脑袋一颤,本想往后躲,可眼色突然变得很坚定,脚跟抬起与我相迎。
这个吻足足持续了10来分钟,从嘴唇接触到恨不得把对方吃进肚去,嘴与嘴之间咬的特别卖力,要不是我偷偷换了几口气,早就窒息了。擦擦嘴边不知谁的口水,我满足地吹了声口哨。“我太喜欢你这样了,真希望你能一辈子这么主动。”
“美死你!傻新人。”专家妹妹哼哼鼻子,嘴巴却比我笑的还甜。
“唉,我现在很矛盾埃一方面希望耶罗赶快回来,把事情交代清楚。另一方面又希望他别回来,咱们可以继续……嘿嘿。”叹口气,我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她的嘴唇,有些放肆地说道。
“讨厌,恶心死了。”专家妹妹装模作样地等我舔完之后别开脑袋,“谁跟你继续啊,你不是不喜欢我来吗?”她还没忘这茬呢。
“我是怕你有生命危险。”她板起脸来的样子也很讨我喜爱,尤其是红着脸的时候。我低头亲亲她的耳垂,嘴唇一寸一寸地往下挪。
“怕我生命有危险?”专家妹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哪次,哎哟,哪次不是我救……救你,讨厌,你别闹了!”她被我亲的笑成了苹果,半推半就地讽刺道。
“可这次确实很危险,我就是来通知耶罗撤退的。”我冲她眯眯眼,停住嘴部运动。
专家妹妹扑哧拍在我胸口大笑起来,甜蜜蜜的气氛一下消失不见。“撤退是吧,你还用不用伪装了?”笑过之后,她歪着头问道。
我极其郁闷地答:“是,不用了,你把我装卸了吧,多好的感觉让你给笑飞了。”专家妹妹离开我的怀抱,从床边的包包里拿出几个瓶子,又端来一盆水。她将其中一瓶打开塞子,倒进水里搅合半天,用毛巾帮我擦拭脚部的被染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