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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红堂主等二十七人在大都城外等到天亮以后,等守城的官兵把城门打开以后才被放进城里来。三个护卫虽然气愤难当,但是由于红堂主和赵玉一直在劝说让他们多多忍耐,这才没有硬闯进城里去。等到天亮以后,衙役们就已经告诉了张静说红堂主他们二十七人已经回来了,张静得知他们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很是恼怒的责问道:“既然红大侠他们昨晚就回来了,守城的官兵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城?”那个衙役说:“小的听守城的官兵们说,昨晚他们得知三位护卫回来了,就去禀报白玉堂大人,询问他是不是要放他们进城,可是,白玉堂大人昨夜恰巧喝醉了,去禀报的人没有见到他就被赶回来了。

所以,这才让他们等到天亮才进城里来。”张静虽然对白玉堂的做法越来越不满,但是,却又碍于他积极地配合自己的剿灭山贼的计划,虽然近日对自己颇为不满,但是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所以也就不好在跟他计较什么了。让张静最为放心的是,白玉堂说过今天正午之前如果红堂主和三个护卫还没有回来,他就会把借给自己的所有的官兵都撤走。现在,他们果然回来了,这使得张静大为放心。那衙役看见张静叹了一口气站在原地就发愣,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只得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大人,红大侠他们还在衙外等候大人的召见呢?您看是不是让他们进来呢?”张静回过身来,抬起腿了往那个衙役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我看你是越活跃糊涂了,不让他们进来难道还要让他们在外面示众啊?”那个衙役慌忙应了一声“是”转身就跑出去了,在门口遇见孙先生走进来,又停下来和他打招呼。孙先生刚想让他走,那衙役却又被张静给叫住了。张静沉思片刻道:“红大侠和三位护卫连夜赶回来,一路辛苦了。如果本府不表示一下,就会显得本府这是在轻视与人家,本府亲自到衙外迎接他们进府。”

孙先生知道张静是个重情义的人,如果不让他去反而会让他心里过意不去。于是,就是说:“大人,学生陪您一块前去。”张静点点头说:“这样最好了,只是有劳孙先生了。”孙先生施了一礼道:“大人言重了,学生虽然和大人一样是个文弱书生,但是,学生心里也是也是敬仰那些重情重义的江湖侠客们的。红大侠他们为了剿灭山贼立下大功,理应重待。”站在一旁的衙役忙道:“他们已经在衙外等候多时了,大人请。孙先生请。”衙役陪着张知府和孙先生和一起往衙门外面走去。孙先生心里却是不安的,因为,他从没有见过张静这样重视过一个江湖侠客,这其中必定有他自己的目的。张静带着孙先生一道由衙役领着出衙而去。

赵玉要告别大伙儿回家看母亲的时候,却被三位护卫给劝住了。“赵先生,既然我们都已经安全的返回来了,您就不妨再多待一会儿了。张大人一直很是敬爱英雄侠士,您跟着我们一起从山贼手里逃出来,说来也是有侠士之风的。等见过张大人以后,说不定他还会奖赏与你可能还会与你交成一个亲密至交,你这样走了不但对大人有不敬之嫌、还错过了交接大人物的机会,岂不是两头划不来,可惜了您的这趟辛苦?”赵玉不敢说不同意,只得答应了。

其实,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这样的错觉。官就是官,民就是民。官可以不去想怎么样刻意的去结识某一个民。但是,几乎所有的民都在想怎么样才能结识到更大的官。在封建官制已经延续到元朝的时候,老百姓被压制的已经没有胆量和勇气再跟官府、朝廷作对了,他们都已经学会了屈服和服从。没有哪个人再去跟朝廷做生死搏了。他们都已经学会了隐忍和承受。不管是谁的对与错,他们渐渐依赖于官府和朝廷,但是,这样就出现了一种很是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只要不是官员的人,都会千方百计的去结好那些在官府或者是在朝廷命官的人,不管你是朝廷命官还是皇家里的太监只要你肯让别人结识与你,自然就不缺乏那些狗营之人。这也就正中了一句“朝中有人好办事儿”的话,所以说,朝廷里的命官不是替老百姓伸冤做主的,而是进攻老百姓们膜拜和崇敬的。纵然你曾经多么潦倒、多么的被人看不起,但是只要你一当了朝廷里的命官,那些曾经嘲笑过你的人都会把你视为财神爷、也愿意倒过身来给你做奴才。这就是朝廷与和官府、官府又和老百姓之间的纽带关系。肮脏的相互利用。

赵玉虽然没有要结识大都府府尹张静从而提高自己的地位的打算,但是他却是不敢得罪这些官差的。可能自己不拜见张知府,他也不会怪罪自己也不会制自己的罪。但是,这些衙役们却是会跟自己斤斤计较的。他们会认为自己看不起他们,从而怀恨在心。赵玉知道自己的就在这里,他们要想找自己的麻烦,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啊!这也就是常说的“阎王好骗小鬼难缠”的道理。所以,赵玉为了不给自己寻找没必要的麻烦,只得同意他们的劝说。

红堂主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什么话了。因为,如果不是自己乱跑出去,赵玉也就不会去寻找自己了,那么他也就不会被山贼捉祝她知道赵母如果知道是因为自己,儿子才被山贼们擒了去,心里定然不会再让儿子和自己在一起。现在,赵玉总算平安的回来了,自己又怎么可以再去支配他呢?所以,她虽然知道以后自己和赵玉可能永远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但是,这已经足够了。因为,在赵玉眼里包括他的母亲都是这样认为的,自己是江湖人过的日子也是整天打打杀杀的生活。他们是不会容忍这样一个人待在他们简陋却是又很祥和的家里的。所以,红堂主没有再说让赵玉留下来的话甚至没有说话。

赵玉心里多多少少是失望的。因为,自己虽然坚持要回家的时候,红堂主却不知道为什么连一句告别或者是挽留的话都没有对自己说,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赵玉悲观的想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太穷了或者是,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拿自己当过朋友。可能是自己不配做红堂主的朋友吧?赵玉叹口气,心里念道:也许在人家眼里自己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是的。自己算什么呢,除了当个孩子王识得几个字以外还能做什么、会什么呢?自己又怎么能跟人家相比呢,人家给知府大人出谋划策,深入贼匪内部,又全身而退,要不是人家自己的这条贱命说不定都已经回不来了。知府大人自然是要器重她的,在皇上面前给她讨个封,人家就是朝廷命官了,倒时候呼风唤雨只是自己一句话而已,而自己又怎么跟人借相提并论呢?这能怪谁呢,谁也不能怪啊!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啊,但是,父辈都是这样的自己又怎么敢怪父亲无能呢?俗话说得好“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世。”要怪还是要怪自己无能呀。世间有几个人是仰仗着父辈、祖父辈的威望或者是名声显赫一世的。所以,只能怪自己无能就是了。

府衙里走出两个公差来,急匆匆的离去。其中一个认识三位护卫,就跟他们打招呼道:“三位大哥,你们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进去呢?”其中一个护卫笑道:“我们刚回来听见知府老爷忙的没有时间,我们就在这里先等一会儿免得进去,再给大人带来不便。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那个公差神秘的对护卫低声道:“大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昨天白大人前来质问知府大人什么时候才能抓住山贼?知府大人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也就没有敢回答白大人的问题。白大人因为自己手下的官兵被知府大人调用了七八成,听说他手下的人少了,一些公务根本就没有办法及时的处理。所以,白大人就很生气的对知府大人说,如果今天中午午时三刻以前你们回不来,他就要强行撤兵了。这不,你们一大早就赶回来了,知府大人就让我们马上告诉白大人去。”三个护卫心里一阵难受,暗暗责怪自己拖累了知府大人,让他受他人的喝斥。所以,三个护卫心里很是觉得对不起张静知府大人。

就在这三个护卫心里难受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张知府由孙先生和先前进去报信的衙役陪着走出来了。知府大人亲自到衙门外面来迎接他们的归来,使得三个护卫和身后的二十多个衙役们受宠若惊,还没有等知府大人走到近前就已经先行跪下了。“属下拜见大人。”赵玉也慌忙跪下,红堂主只是施了一礼道:“草民拜见大人。”张知府心里虽然对红堂主不跪拜自己心里感到奇怪,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还以为是江湖中人不喜欢这些跪拜的礼节。

“红大侠免礼,诸位快快请起。”知府大人伸手扶起跪在一旁的赵玉,又一一把三个护卫扶起来。孙先生在一旁道:“诸位,张大人听说你们回来了,特意亲自来迎接诸位。”张大人接道:“红大侠及诸位为朝廷做了一件大好事儿,本府理应代表朝廷感谢诸位。”三个护卫和身后的衙役们又跪下,赵玉也跟着跪下一起喊道:“属下(草民)愿为朝廷效犬马之劳,谢大人厚爱。”张大人高兴的道:“诸位快快请起,我们到衙内细说。”张知府带着红堂主、赵玉及诸位护卫和衙役们并孙先生陪着,一起回到衙门里说话。大伙儿在大堂里站祝

张知府道:“红大侠请坐,诸位都坐下吧。这里没有外人就不要这些繁文缛节了。”三个护卫和衙役们都施礼道:“属下不敢。”孙先生在一旁刚坐下又站起来道:“诸位,大人既然已经说了,你们就坐吧。你们不坐大人心里也下不去埃”张知府赞同的点点头。三个护卫和二十几个衙役们这才谢过知府大人在一旁坐下了。只是赵玉还站在一旁不坐。张知府又让,赵玉执意不坐谦虚的道:“学生,乃一介草民无功与朝廷,所以不敢就坐。请大人就不要为难小的了。”张知府和孙先生相视而笑,对赵玉赞许有加。因为,知礼之人定是有才之人。

“红大侠,你能不能给本府讲一讲你们此行所见所闻所观所感?”张知府道。红堂主站起来施了一礼道:“是,大人。”然后又对在座的二十几个人抱拳表示谢意以后道:“大人,这次小的奉大人之命带领三位护卫前去贼匪老巢,见到了他们的大贼首乌拉敏和二贼首哈玛雅,发觉他们二人并不是像传言中的那样凶狠和不可战胜。因为,他们内部和他们周围的以小家族为中心的贼人都在计划着怎么样吞并对方,可以这样说,那些山贼们既要防范于朝廷的大军压境,又要防止他们自己敌对势力的相互攻打。所以,对于我们出其不意的进攻他们是不会有什么准备的。即使他们有准备又怎么能打得过我们的大军呢?所以,小的以为不管是剿灭,还是用计将他们剿灭,对于我们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所以,大人只要坚定这次一定能够使贼人有来无回,我们就一定会大胜山贼们的。只要白玉堂大人肯配合我们。”

“请红大侠放心,下关一定会竭尽全力配合张大人的这次剿匪行动的。”白玉堂还没有走进大堂里来,声音就已经传进来了。诸人都回头观望,白玉堂一身将军装打扮,走进大堂来给张知府施了一礼道:“下官拜见张知府。”张静也站起来还了一礼道:“白大人客气了,白大人请坐。”论官职张静和白玉堂是相等的,只是两个人一个负责的是京畿要地的政治,一个负责的是大都府的军事,两个人互不统属,只是在遇到紧急事物之时,相互配合、支持。所以,白玉堂尊称张静一声大人是出于对他的尊敬。张静也是要还礼以示敬意的。

等到白玉堂入座以后,红堂主在一旁笑道:“白大人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小的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具体的事宜还要二位大人商议以后决定的。”白玉堂笑了笑道:“红大侠过谦了,具下官所知红大侠不但武艺过人,而且智谋也是响当当啊,白某不才想领教一下红大侠的功夫,还望红大侠不惜吝赐,下官在此多谢了。”白玉堂之所以敢向红堂主挑战,就是因为他白家也是武术世家。据他自己所说,他的曾祖曾经是白眉大侠徐良结拜为义兄弟,徐大侠把自己的毕生武功都传给了他的后人和白家曾祖。但是,白家曾祖得到徐大侠自己编写的一本武功书籍,这也是徐良的后代和白家不和的原因之一。因为,徐家后人说在徐良病危之时,白家曾祖把他的那本武功秘籍偷走了。而白家却说是徐老大侠传给他家的,两家各执一词矛盾不断。一本武功秘籍是要花费一个习武之人的许多经历才可以著成的,这样重要的一本书以徐良的精明又怎么会轻易的传给外人呢?就算徐良没有后代他也会传给徐家旁系的,又怎么会传给自己的义弟的后代呢?但是,话是这么说。可是又有谁敢站出来指正呢?何况,自北宋灭亡以后,白家就进入官府为官,给朝廷效力,又有谁敢得罪他们白家呢,而徐良的后代却是下落不明、失去音讯。所以,多年以后的今天白家是受徐良传授的徐家武功秘籍,也终于尘埃落定。白家还算是重情重义有理数的大家族,这么多年来白家一直把徐良徐大侠的牌位和白家祖先的牌位立于一处,白家视徐良如自己的祖先一样,同白家先祖一同享祭。也算是对得起徐良老前辈的一番好心了,尽管武功秘籍这本书是不是由徐良亲自送给白家的。

“白大人世家习武,小的怎么敢在白大人面前班门弄斧呢?不过,小的倒是很想领教一下白大人的梁上功夫。”红堂主说的这些话,白玉堂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那都已经是上代几辈子的事情了。而且在白玉堂心里,也一直把徐良老大侠看作是自己最敬佩的人,时隔这么久他在心里早已经把徐家的那本武功秘籍真正的当成了是自家的了。所以,他不会再去跟别人辩论那本秘籍到底是不是徐良在谢世之前传授给白家的了。因为,他心里也一直是这样的认为的。那就是,徐家的那本秘籍在多年以后的今天,就已经是自家的了。即使当初自己的祖先是真的从徐良身旁偷来的,还是她传授给白家的,在他看来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这个世上也已经没有人在去调查这件事儿了。他心里明白,是没有一个傻瓜会去招惹白家的。因为,他知道招惹白家的下场和后果是什么。还要就是,白家一直在朝廷做事儿,位高权重,就算是徐家的后带来了,也是不敢轻易地去找白家的后人讨还那本秘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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