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如谪仙般的男子正在询问的对象俨然就是与其对坐的右手边的人——叶凌安,苏白芷没想到叶凌安会出现在此,又惊又喜之下一双杏眼都瞪成了核桃。
“王爷,您怎么来了?”苏白芷实在是好奇,暂时忘记了不久前浴室里发生的那一幕。
“正是。”叶凌安却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端坐如山,轻轻抿了口茶水,对着谪仙般的千金堂堂主开口道:“正是此人,真是辛苦廖堂主了,不过这凶手本王还要劳烦廖堂主交于本王处治,不知廖堂主意下如何?”
这千金堂堂主依旧不动声色,淡淡扫了蒙面人一眼,苏白芷本来就离蒙面人不远,眼尖的发现他脖子缩了缩,眼神也有些闪躲,不由她多想,就见谪仙男子站了起来,对着叶凌安郑重的一辑,严肃道:“请王爷恕罪,在下不能从命。”
“为何?”叶凌安依旧是惯有的棺材脸,问的直白。苏白芷都怀疑他除了黑着脸外,就不会别的表情了。
谪仙男子肯定的回道:“不瞒王爷,此人正是令弟。令弟生性顽劣,自小被娇纵惯了,平日里又酷喜听一些江湖趣闻,免不了深受其害,便嚷嚷着要去闯荡江湖,不巧前些日子便被他跑了去,不过在下可以保证令弟生性耿直敦厚决不会做出杀人害命之事,想来这番定是遭了奸人教唆所致,还请王爷看在草民的薄面上暂且饶过他一回。”
“廖言峰,掳了本王的人就想凭着这三言两语让本王揭过不提,你倒是轻松自在了,本王的面子往哪搁啊?”叶凌安面无表情沉声道。
廖言峰听他这话有回旋余地,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建议道:“为表在下心意,请王爷移步书房一叙,不知如何?”
叶凌安不置可否,身子却是已经做出了反应。
二人从厅堂转到了书房,而苏白芷和蒙面人这两个话题的核心人物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两位大佬非常有默契的撇在了脑后,只能对着满室冷风含情脉脉做无语凝噎状。
两位大佬大概呆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才出来,看两人都是一副相谈甚欢状,显然是达成了某种建议,叶凌安心情大畅,再次出现寒气也不再往外冒了。
他皱着眉头撇了苏白芷一眼,对着廖言峰非常痛快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廖堂主这般有诚意,本王自然也不是顽固不化之人。”接着又指了指苏白芷,“既然此事已定,为表本王小小心意,就让我这贴身丫头在这里伺候二位几日,不知廖堂主以为如何?”
苏白芷听他这话就知道这是在秋后算账,他堂堂一个王爷如果就因为被一个女人看了个精光把人处死,这种行径就太小家子气了,只能变相的惩治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苏白芷虽然知道他用心不良,脸上也有些尴尬,但还是不死心的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搏同情。
结果回馈给她的却是,某只利用完她正想方设法落井下石的王爷大人毫无争议的表现了对她视而不见;某只谪仙男子眼观鼻鼻观心表达了对某王爷意见的认可和配合,于是苏白芷这个半吊子保姆就如此这般的顺理成章的二度转手了。
面对着一旁廖二爷那恶狼扑食一样发绿目光,苏白芷小心肝那是颤得就如小鹿乱撞。
苏白芷心中哀嚎:曾经有一次不作死的机会摆在我眼前,我却没有珍惜,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对廖二爷温柔相待,软语相惜,好言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