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楼满脸愧疚得看着气呼呼将门关上的锦弦,心里既愧疚,又有些难以言说的喜悦,锦弦是喜欢他的,不然会这么着急的跑到怡红院来,
“若是我再见你往那种地方跑,我就.......就......”
锦弦也想不出该如何惩罚他,
“就怎样?”
袭楼笑了,锦弦气得想上去捶打他一番,
“你还笑!你怎么还笑!”
袭楼却笑得更加开心,双手捧着她的脸,
“呵呵呵......锦弦你生气了。”
锦弦的一腔怒意,瞬间被袭楼的温柔浇灭,她眨了眨眼,拍掉了袭楼的手,
背过身去,不想让袭楼看见她的满脸通红的模样。
“对!我生气了!你打算怎么安慰我!”
锦弦懊恼,自己冷冷清清了这么多年,突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逼的失了心神。
袭楼抓住锦弦的手又拉着她转过身来
“我第一次见你,终于有了小女孩的模样。这么多年以来,我只是见你狂傲,见你冷漠,却没有见过你如此模样。”
锦弦低着头,撇了撇嘴,
“哼!你在为你终于将我惹生气了开心吗?”
袭楼笑开
“不!不!我怎么敢啊......我的夫人。”
夫人......锦弦身子一僵,那一句夫人差点硬生生将她的眼泪唤出来,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望着袭楼,
“你叫我什么?”
“夫人。”
“再叫一遍!”
“夫人......”
锦弦终于笑开,这一声呼唤,自己盼了多久。袭楼也笑着,将锦弦搂在怀里。
时间静默,却使二人不想分开。
“我都叫了你夫人,你是不是......”
“不是!”锦弦脸趴在袭楼的胸膛,偷偷的翻了个白眼。
叫什么?相公!官人......锦弦打了个寒颤。
“你!哎......罢了,等我们正式成亲了,你再叫吧。”
袭楼怎么好强迫锦弦,只有将锦弦抱得更紧。
绛寒突然出现,打搅了二人的独处,绛寒冷笑,一挥袖将二人分开,而后又要向袭楼打去,袭楼哪能敌得过锦弦的一掌啊,情急之下锦弦冲了过去,挡在了袭楼身前。
绛寒的手堪堪停在了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向锦弦,
“锦弦我给你讲过什么?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你怎么将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们都已经是......”
绛寒收回手,将手背到身后,转头不看锦弦。
“我知道!”
锦弦诧异
“那你?”
绛寒冷冰冰道,
“因为我是故意让你认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的!也为了让你尽快恢复记忆!”
锦弦皱眉,
“那你也该看到,他不是这样的人。”
“呵呵呵,这才刚刚开始,你若想不受那么大的打击,就早些和他分开!”
早些分开,想想都不可能!
“不!绛寒,我们......”
绛寒气得颤抖,“啪”,绛寒的速度飞快,一巴掌打在锦弦的脸上,
袭楼想上前,却被锦弦拦在了身后。绛寒看见这一幕,更加悲愤,
“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人!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超越我的存在!”
绛寒说完,立马消失的没了踪影。
袭楼来到锦弦身前,看着锦弦的脸上五条红红的手指印,不知怎么办才好。
锦弦呆呆的站在那里,他们真的回不到他们的过去了吗?
“为什么任何人都不能超越她的存在,她说的你的身份是什么?”
袭楼用手轻揉锦弦的脸颊,语气平常,锦弦心里慌张,躲开了袭楼的手,
“没什么。”
袭楼的手僵在半空,
“我以为我们之间,应该没有秘密的。”
锦弦沉默,她何尝不想,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开心的相处下去。可是......她怎么敢开口讲,袭楼摇了摇头,
“好吧,我不勉强你。等你想告诉我了后,再告诉我吧。”
锦弦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道
“你为何出来,不担心鸾歌发现我们?”
“我被鸾歌发现了,这样也好,我可以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了。”
袭楼露出了貌似开心的笑容,锦弦也咧了咧嘴角,气氛有些尴尬。
锦弦也不知怎么缓解,于是拉着袭楼的手,转瞬间来到卞广城外一处荒郊,
“我们来打一场,你若赢了我,我便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
锦弦知道自己的能力,但却也想试一试袭楼的能力,其实锦弦心中是忐忑的,但是她认为自己是会赢的,锦弦和袭楼分开,站在对立的位置,
“不许用法术,可以用武器!这样够公平吧!”
其实是不公平的,起码年龄上就不公平。袭楼却皱了皱眉。
锦弦轻咳一声,亮出手中长剑,是那刺了她一剑的青霜,
“那我们就开始吧。”
袭楼不动,锦弦见袭楼不动,便抬剑先向袭楼刺去,
袭楼只侧了身子,躲了过去,
锦弦再刺几招,袭楼也只是躲了过去,并不与锦弦正面对打。锦弦看出端倪,心中气愤地收了手。
“你为何不与我对打!”
袭楼眉目低垂,看不清表情。锦弦不满,
“若是你再不动手,我就下狠招了!”
说完,锦弦便再一次向袭楼刺了去。袭楼高高跃起,让锦弦袭了个空。锦弦追了去,空中争斗的两人,一个追,一个躲,二人皆是衣袍烈烈,不停翻飞。
刹那间,锦弦已经一剑对着了袭楼的胸膛,二人的身姿顿在空中,袭楼眼里只有那柄青霜,锦弦貌似很开心,
“呵呵,叫你不还手,这回你输了吧!”
她看到了袭楼看着青霜的眼神,
“怎么?你还想抢回去吗?”
袭楼摇头,
“这青霜本就送给你了,怎么能要回,我只是心想当初,我们俩......呵呵......你没事就好,多亏你没事,不然我这手......”
袭楼看向了自己的手,手掌白皙、手指纤长,
“若是我死了,你是不是应该用这手,把自己了结了。”
锦弦的话像是在打趣,当然锦弦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死的。
袭楼笑得眉目如染墨,眼角上扬,却说不出的凄凉。
“这次算你赢了,我也不再问你那些你不想讲的事,但我还是盼着你告诉我,我想真正了解你。”
锦弦点头,眉眼里尽是笑意,可她知道,那些事,只能埋在自己的心底,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她抿了抿嘴,看向袭楼,
“我不会伤害你守护的东西。”
琼崖也好,百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