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弦看着怀里的孩子,心里着急上火,哪有心去管袭楼还怎么样,孩子哇哇直叫,锦弦叹了口气,解开了衣服,孩子寻到了位置,一口含了上去,只是没有吃到心中所想的美味,眨巴着眼睛似乎又要哭的样子。
“锦弦,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孩子这样的话,岂不是会被饿死?难不成就这样看着他这样吃着别人的奶永远不撒手?这样会闹出人命的。
那个奶妈一定是吓坏了,若是传扬出去,知道孩子是锦弦的也就罢了,若是大家知道孩子的异常就不好了。
锦弦思来想去,越来越觉得前路渺茫。
“兰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如今我又不争气,孩子吃了几天的奶就吃不到了,我心里也着急啊。”
锦弦着急得就像是热锅里的蚂蚁,孩子含着不撒嘴,锦弦心一横,又在孩子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孩子又疼哭,
锦弦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对着手腕狠狠割了下去,血蜿蜒而下,吓得兰香抱着锦弦的手腕连忙叫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与其让他出去害人,还不如用我的血。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兰香没有拦住锦弦,便见锦弦将自己的手腕靠近孩子的嘴,孩子见到能吃的,便一口含住,咕咚咕咚的喝起来,甚至喝得满脸涨红。
锦弦心酸,自从有了孩子,她更加容易哭了,泪珠一下就滚了下来。看着孩子渐渐喝饱了,锦弦也松了一口气。
兰香急忙上前,用绷带替锦弦绑了起来。
锦弦没有管自己的身体,只是在想孩子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不需要自己的奶水。若是这样下去,即使锦弦身体非凡,也遭受不住天天被吸血的日子。
“我去找一找有没有可以催奶的药。”
兰香急忙说道,而后她就匆匆出去了。孩子正是能吃的时候,一天好几顿,即使锦弦的血被吸干,锦弦也要坚持下去。
本来锦弦想着孩子出生,她体内的法力便不会再流失,孩子吃奶的时候,锦弦并未发现,只是当做最简单的哺乳。锦弦是不可能让孩子没饭吃的,就是死也得坚持下去。
袭楼渐渐苏醒,首先看到的熟悉的环境,他心里暗自开心了两秒,而后他转头看到的是满脸苍白还未缓过来的锦弦,手腕上绑着纱布。
“你这是怎么了?”
袭楼想要看一看锦弦手腕纱布下的伤口,却被锦弦一把推开。锦弦怎么可能让袭楼看见。
“没什么,不小心。”
袭楼摸了摸自己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而后笑道:
“你也赶快让伤口愈合,这样老是绑着绷带不好看。”
若是伤口愈合了,下次再喂孩子的时候岂不是又要划一刀,锦弦拒绝了。
“懒得弄。”
锦弦的语气让袭楼听见了拒绝,袭楼尴尬,却心里关心。眼神总是不自主的朝着锦弦的手腕望去。
锦弦知道袭楼关心自己,现在新旧事端摆在一起,明显孩子比较重要。
“从今往后,我一个人睡。”
锦弦打定主意要与袭楼分居,袭楼听完之后脱口而出:“为什么?难道你还没有原谅我。”
锦弦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将袭楼推出了门外,而后重重的将门关上,留下袭楼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门口发呆。
锦锦弦转身,孩子在她的怀抱里渐渐的沉睡,她本应该幸福的,可是现在的她却满心酸涩。
“宝宝,你要快快长大,万一妈妈看不到你长大怎么办?”
锦弦将自己的脸贴在孩子的脸颊,锦弦当初有多想要一个孩子,现在锦弦就有多爱他。
日子过得奇快,孩子转眼就已经满月了,锦弦因为放任孩子喝自己的血,导致现在的她骨瘦如柴,她还在给孩子喂自己的血,而兰香给锦弦做的催奶的汤药,喝了无数种,依旧不见效果,
锦弦知道自己不是寻常人,寻常人吃的药她吃了怎么可能有用。可是锦弦心里还是抱有一线希望,希望自己能产下奶水,可是结果总是失望的,
现在锦弦开始喝补血的汤药,一碗又一碗,就当水一样的喝,明知没用,锦弦还是在喝,锦弦知道自己疯了,自从她知道自己没有奶水之后,她就疯了,
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内的精力法力都随着血液的流逝而流逝,锦弦甚至能预感到她活不久了。她不怕,只要孩子没事,她就什么都不怕。
孩子又饿了,锦弦顺其自然的将手腕贴近孩子的嘴,
“你的食量变大了,我的血都快不够喂你了。”
孩子听不懂锦弦的话,锦弦的唇色苍白,她没想到自己设下禁制的门,被袭楼很轻易的就推开,他背着光,惊恐的容颜模糊不清,锦弦叹了口气,没有理会。
迟早都会知道的,袭楼冲了进来,将孩子从锦弦的手中抢了过来。
“你,你这是干什么!”
袭楼的声音因为气恼,带着些许颤抖,锦弦眼睛垂了下去,眼下青黑一片,憔悴不堪。
孩子没有了吃得,哭闹得十分厉害。
“这些日子,你就是这样喂的孩子!”
锦弦依旧没有回答,想要将孩子再一次抢回来,只是锦弦现在弱成这样,是敌不过生龙活虎的袭楼的。
“快把孩子给我,你把他弄哭了。”
“他现在哪里还是我们的孩子,他就是一个吸血鬼!”此刻的袭楼恨不能将这孩子摔死,可是虎毒不食子,他恨!若是没有这孩子该有多好。
锦弦心疼道:“他饿了......”
袭楼抱着孩子,大声嚷道:“即使是饿死,也不能让他亲手杀了他的母亲!”袭楼说的话在理,但是锦弦却满心都是孩子,
锦弦怎么可能看到袭楼伤害孩子,于是她上前去抢,想要护住孩子,
袭楼抱着孩子冲了出去, 锦弦无力去追,跑到门口便眼前一黑,跌在了地上。双手无力支撑锦弦站起来,加上内心的恼火烧得越来越旺,锦弦晕了过去。
袭楼抱着哭泣的孩子无可奈何,若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自然是不可能,现在的孩子在袭楼的手里,就像是烫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