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息怒,奴婢马上收拾。”
两个宫女白着小脸蹲在地下收拾,有贴身嬷嬷已经过去扶珍贵妃“娘娘您息怒,不过是几个没眼色的宫女罢了,一会老奴把她们都换了就是,您的身子重要。”
“本宫没事,对了,二皇子还没过来?”
“还没有。”
珍贵妃点点头,靠在引枕上慢慢咪了眼。
听说皇上早朝罢便把超儿传到了御书房,眼看着这大半天了一点消息没传出来,她派去的人连套个消息都套不出来,想到这里珍贵妃气的直咬牙,御书房那些服侍皇上的个个都是人精,平日里没少收她的东西,可到了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
也不知道皇上找超儿有什么事。
她唬的一下坐起身子,把身侧帮着她捶腿的小宫女吓了一跳,“娘娘您怎么了,可是奴婢手重了?”小丫头一脸的惨白,生怕自己出手重惹怒了这位主子,珍贵妃却是皱了下眉,“你退下。”
“是,娘娘。”
屋子里的宫女嬷嬷都退了出去,珍贵妃把视线看向了窗外。
“出来吧。”
一道风声掠过,关着的窗子蓦的无风自开。
紧接着,一个黑衣人如同天降单膝跪地,“属下见过娘娘。”
“起来回话吧。”
“谢娘娘。”
黑衣人一脸恭敬的起身,对着珍贵妃躬身一礼。
珍贵妃坐直了身子,眸光自条案上袅袅起伏的檀香上收回来,再看向那位黑衣人时目光里己带了几分凌厉,端了面前的茶缓缓放到唇边抿了两口后才轻轻一声冷哼,“本宫现在对你和你的手下可是失望的很呐。”
黑衣人身子一颤,“属下该死,请娘娘降罪。”
啪,珍贵妃手里的茶盅惯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本宫最后和你再说一次,本宫要的不是这个结果,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出差子,你知道后果的。”
“娘娘放心,属下已经派了人出去,他不会再回来了。”
“最好是这样,”珍贵妃点点头,挑起描的极细的黛眉笑笑,眼底却是没有半点笑意,是真正的威胁,“你该知道本宫的耐性向来不好……”
御书房。
有小太监上了茶毕恭毕敬的退出去,御书房的门从外头被人阂上,屋子里只余了两父子,坐在书案后头的主位上,战北列居高临下带着几分审视和探究的看着自己的二儿子眸中精芒一闪,端了面前的茶缓缓呷了两口,“安王,你最近的差事办的很好,朕很欣慰。”
“儿臣惶恐,为父皇分忧儿臣的本份。”
战惊鹏低眉敛眼,一身的傲然和凌角都被他恰到好处的在这一低头里掩去,毕恭毕敬的欠身行礼,礼数十足的样子看着不像是父子俩,事实上也确实不是普通的父子俩,而是君和臣,是皇上和臣子的对话!
又说了些其他的政事,多是战惊鹏汇报,战北列这个皇上兼父亲的在听,眼看着大半个时辰过去,战惊鹏的差事都回的七七八八,太监总管身影几次在屋外闪过,战惊鹏欲起身告辞时,主位上战北列却是蓦的把一本奏折递到了战惊鹏的面前,“这是最新的战报,安王你也看看。”
“儿臣遵命。”
双手接过战报,战惊鹏一目十行扫过,人唰的跟着站了起来,一脸的焦急和担忧,“父皇,这上头说大皇兄他和大部队失了联系……这可如何是好?”
“朕也很担心,但愿你皇兄能平安归来。”
“父皇您就放心吧,皇兄他一定会没事的。”
战北列浓眉一挑,足足盯了战惊鹏半响后才沉声道,“这件事朕交给你,还有半个月后大军回城的事你负责跟进,最后,朕不希望看到你大皇兄出事,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朕要的是你皇兄平安归来!”
“父皇您放心,儿臣相信皇兄一定能平安归来的。”
“你退下吧,朕想清静下。”
挥手把战惊鹏退下去,战北列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几分倦意。
放下手里的茶起身站到窗前,半响沉默。
而御书房外。
战惊鹏站在外头望着头顶的太阳整个人沉了脸。
父皇以为皇兄的出事是自己这些人动的手吧?
和他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说对他或是他们母子起了疑心……
手心里全是冷汗,咪着的眼里布满阴霾,耳边响起贴身小太监的声音,“王爷,娘娘那边已经派人过来好几次了,请您出来之后马上过去一趟……”
“给本王闭嘴。”
战惊鹏狠狠一眼瞪过去,吓的小太监立马噤声。
就在小太监身子一缩的时侯,他蓦的转身向宫外行去。
“王爷,王爷,娘娘那边……”
“就说本王还有差事要办,改日自会去给娘娘请安。”
现在父皇即已对他们起了疑心,那就得小心行事。
他还是先和母妃少联系见面的好。
军营中。
“几位将军,杨姑娘,目前还没什么消息。”
军中的斥侯一脸的为难。
单膝跪在地下几乎不敢看上面几个人难看的脸。
他们真的已经很用心的去查找了。
可就是没有元帅的半点影子……
“我们知道了,再去查探,一有消息即刻回报。”
“属下遵命!”
斥侯毕恭毕敬的退出去,素颜用力的闭了下眼,再睁开眼时恢复一脸的肃然,虽然脸色还是素白素白的,可望着身边亲卫和几位将军的眉梢眼底布满凝重和毅然,“我不会回去的,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一定要去找战将军。”来的时侯两个人,走的时侯她也一定要和他一起回去,不然的话就谁也不用回去了,反正她如果解不了身上的毒,活着的时侯也不过一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