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三分狡黠里偏带着七分郑重的笑容。
她说,只要你身边有第二个女孩子,那么咱们就好聚好散。
她说,你只能娶我一个,决不能有第二个女孩子。
她说,你只能待我一个人好……
摇摇头周子默握成拳头的手背上青筋突突直跳,指节泛着白色。
如果眼前不是他的嫡亲母亲。
如果再换另一个人……
那一天的事情何至于发生,事情又怎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为什么不可能?我已经答应让你娶那个姓杨的女人为平妻,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的妻子只有一个,这一点不用再说。”
安老夫人的笑容慢慢在嘴角绽开,如同一朵花,她在周子默沉的能掐出水来的表情里轻轻的叹了口气缓缓的从容的站起身子,“即是这样那么你就在这里待着吧,等我把那个女人找出来杀了,看你待如何。”
“你……”
如同完美的雕刻终是裂开一条缝,周子默优雅的脸上现出浓列的阴冷。
“如果她出事了,我会把整个周府给她陪葬的。”
“那又如何,我这身子骨说不定哪天就闭了眼,等我闭了眼这周府你爱如何就如何,又岂是我能在意的?”安老夫人动作柔缓的掸掸衣角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朝着周子默轻轻一笑,“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我就不信你当真没有半点记忆,那一晚晶姐儿可就是你的人了呢。”
不可能的,不是的。
随着安老夫人的话声一落,周子默脸色铁青的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
他拼命的摇着头,想把刚才听到的那话抛开。
想把这几天来一直在脑海深处盘旋却始终不敢细想深想的那个念头抛开。
那模糊的却又始终盘桓在他心头的如梦般的情景。
他以为那真的是梦。
所以,几天来他不去想不去理会,可是现在,他的梦被人一锤砸破。
周子默几乎想把面前的人伸出手给掐死。
而他则是在心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抑制住这个恶念。
望着眼前笑的悠然的安老夫人周子默闭上眼,眼角一滴泪水流下来。
“她现在在哪?”
“被我的人追的逃入艾山,坠入悬崖,但前几天有人在崖底发现有烧火的痕迹,应该是她。”安老夫人笑着把话说出来,她今天过来这里就没打算瞒着,安府那边又在催她,只有这样的法子才可以让周子默吐口娶晶姐儿,然后自己才能把在安西陇家那边赔掉的生意再次运转起来。
不然怕是这一回亏的可不是一点两点。
若届时再有安府调转头来对付她,她可就是腹背两面受敌了。
所以安府这边绝不能乱起来。
“怎么样,你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了,我给你解药,定下婚期你乖乖的回去。不答应么,呵呵,”安老夫人转了转手里的茶盅,蓦的一笑,神情安然而平静,“也没关系,等我的人找到她你就是想答应也来不及了。”
“你下的是就地格杀令?”
对着周子默几乎要暴怒的跳起来的动作,安老夫人挑眉笑了笑。
又是过了半盏茶功夫,周子默痛苦的声音响起来。
“我答应你,婚期随你定,但是你现在给我解药,我要出去。”
“可以。”
安老夫人声音略抬高朝着外头吩咐了一声,不一会一个侍卫走进来朝着两人见了礼,最后拿给安老夫人一个瓷瓶退了出去,瓶有巴掌大小,里面有一颗药,老夫人只随意的瞟了一眼便递给了周子默,“解药。”
“这就是?”
事情再遭也不过如此了。
周子默咬了咬牙把药伸手递到了嘴里,一股热流涌过,本是空荡荡的丹田却是蓦的一暖,周子默却是心头一阵狂喜,他的内力……回来了……
艾山崖底,周子默不眠不休的找了三天三夜。
最后沿着素颜等人的痕迹终于自崖底走了出来。
有沿徒负责打叹的人已经迎了过来,“公子,之前有人看到一男一女在这里路过,听着他们说的长相好像杨姑娘,至于另一位男子属下暂地还没查出……”
“消息属实?”
“已经查证了。”
“派人去庄子里,咱们回上京。”
午时过半,虽是冬天可上京城里的街上依旧有不少的人,随着一声声小贩们的叫卖声,周子默的马急驰而过,直到了闹市他才自马上翻身下来,牵着手里的马走了几步之后便不耐烦的丢了马,“我先走一步,你们随手跟着。”
身子一闪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周子默本来的路线是直接去素颜居住的小院。
却被人在半路给拦下。
一袭青衫神情阴霾,正是威远侯府的世子李逸尘。
周子默硬生生停下脚步,皱眉微皱,“李世子若没事还请让开,在下赶路。”
“赶路?”
“对,我有急事,还请李世子让开,改日周某定登门拜谢。”
不等他的话音落下,李逸尘化掌为剑带着一道劲风向他面门便劈了过来。
“你疯了啊,这是在大街上。”
周子默大吃一惊身子一飘闪过他的一掌,可接下来李逸尘却是如影随形般朝着他连打了十五掌并五六脚,凭良心说李逸尘的身手不错,但却绝不是周子默的对手,可实在是他的内力才恢复不久,之前又有内伤,而且又是两三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