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先皇为圣元尊贵文皇帝。
盛武帝的母亲,当今的尚存的圣元皇后为太后,睿亲王妃为皇后……
罢免了一批官员,提升了一批。
整个上京城在一种类似于强迫性的军队压制下总算渐渐恢复平静。
而在三月份底,盛武帝以着绝对霸道式的无上帝王之威行诏全国,令行天下。
——辰王为逆臣贼子,谋害先皇,举国而诛之。
而就在盛武帝的明诏谕令天下时,一直大家觉得缩在那里不敢出来的辰王却在此时正式揭竿而起,控制了整个北境的大军,北境附近大小一十三城全落入他的手里,这也罢了,他竟然和大韩的军马早有牵连,打了“正大荣国威,诛弑君害父不忠不义谋反篡位之逆子”的名号与盛武帝一北一南打起了擂台。
听着这些不断传过来的消息素颜只是挑挑眉冷冷的一笑。
边上帮着素颜和战惊寒捡棋子的碧柳直听的张大了嘴合不扰。
小脸上全是惊讶,他们可是亲兄弟,而且害的可是他们的亲爹,还是皇上,小丫头脸上满是纠结和不可置信的震惊,这世上怎么会有杀害自个亲爹的人,小脸皱成了一团,巴巴的瞅向了不动声色啪的一声白子落下去吃掉战惊寒大片黑子的素颜,“姑娘,战公子,那依着这样说,到底谁才是真的凶手?”
谁是真的凶手?
素颜朝着自个的小丫头极是诡谲的笑了笑,单纯真好。
也就是她们这样的才会问谁才是真的凶手吧?
这一场祸事里有真的凶手吗,谁又是真正的无辜?
一个个的即当了婊一子还想立牌坊,真tmd的可笑。
真以为这天下的人都是傻子,没人看出他们那么点勾当吗?
夜色渐深,随着进入二月的天,连外头的风也跟着和缓不少。之前的寒冽气势却是无端端的减少了七八分,余下的也不过是那么一点子的不甘心的尾巴罢了,素颜靠在窗前的大榻上望着幽幽的灯影出神,眉头不知觉的已经皱在了一起,虽然她们现在在庄子里看似平静了,但却一不注意就有暴露的危险,而且,柳三将军自那天带着自己的私卫一路闯出郊外的大营被定为了判贼,导至自己一行人只能跟着逃出来,可直到现在却一点信息皆无。
三舅母卢氏虽然看着还算平静,面对着自己等人也笑意盈盈的。
可心里头想来一定焦急的不得了。
那可是她的夫君,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爹。
还有战惊寒……
她虽然不曾特意问过,但洪固城的战争情形不妙却是显而易见的。
不然的话战惊寒也不会这几天常常夜出昼伏的活动了。
有丫头逞了参茶,素颜端起来抿了一口却又放下。
还有杨府那边的柳夫人。
也不知道现在情形如何,依着杨府那几位主子的性子,怕是没什么好的。
她派出去查探柳三将军消息的人也没有回来。
素颜越想越觉得纠结,好像在这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如乱麻一样缠在了一起。
让她想解都找不到一点的头绪。
剪了这一头带出了那边的尾……
用力的按压着眉心,真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外头屋子里一阵的脚步声传来,素颜以为是小丫头在忙便不曾理会,不想帘子一晃脚步声响起来,竟是碧柳走了进来,对着她屈膝福了福身子,“姑娘,战公子求见。”
这么晚了战惊寒要见她。
素颜点点头起身站起来向外走去,她刚好也有话要和战惊寒说。
客厅里战惊寒一袭红衣就那么静静的负手而立。
仍是那一个少年,同样的火般的衣衫。如墨的长发披在肩上。
可远远的看着,素颜幽深的眼神闪了再闪。
她初见时的战惊寒有少年的张扬,也有少年的傲然,却不曾有这般凛冽如刀的霸道杀意。
是这段时间才改变的吧?
她的脚步声打断正在负手对着一副山水画的战惊寒,抬头看到素颜咧嘴笑了笑。
因为这一笑素颜又觉得心头一松。
好像眼前的少年仍是之前初见的少年公子哥儿。
两人落坐,碧柳亲自捧了参茶上来,悄声退至门外守着把风。
“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找你。”
“我有要事和你说……”
不约而同的声音响起来,两人都是一怔。
而后,屋子里的气氛静了一下。两人默默的互看了一眼。
彼此垂下眸子抿了口茶,再抬头,战惊寒有些不自然的闪了闪眼神,在素颜的眼神下脸色一红竟然莫名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你先说吧,你说完我再说。”
“那你的事就要靠后一下啦。”
素颜吸了口气看向战惊寒微微一笑。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心头有多少的不安和忐忑。
战惊寒这个时侯找到,不会没有事。
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管怎样还是先把自己要说的话交待给他才成。
想到这里她伸手自袖子里拿出一个早握在手里的荷包,“我知道你们那边现在也吃紧的很,而现下宫里那位怕又是帮不了什么忙的,这个你拿着。”
“这是……”
战惊寒挑了挑眉接手接过,眸光略略一扫瞬间变了色。
十万两的银票!
如星海般的眸光微闪,战惊寒脸色一变再变。
看着素颜半响眸色渐渐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