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了烟,夜幕也完全的落下了。
“你先回去,我会去找你的,记得按我说的做。”李梦生打发了赵柯从后面绕出去。
本来赵柯是想要留下来的,可是转眼一想自己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在暗地里给李梦生提供有限的帮助。
李梦生把烟蒂弹进浑浊的江水,在漂浮着垃圾和灰尘的上,那个被丢到水里烟蒂,连个涟漪都没有荡起就淹没了。
“他们也该了来了。”最好别让我失望,李梦生看着远处正在靠近的灯光,露出了浅笑的獠牙。
在古时候,人们做饭之前,要把米里面那些不好的米粒挑出去,这就是李梦生炸桥的真正目的,他就是想要看看在切断了他们一条财路的情况下,会有多少人跳出来,试图废掉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特派员。
权力总让人疯狂,也会痴狂,在迷失中失去自我,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本来一个小角色摇身一变成了权力中心,那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踩人,踩过去不能踩的人,雷军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本来只是一个黑帮分子,就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巨变,让他摇身一变成了地下势力的领头人,在南阳临时避难所里混到一把交椅。
虽然是最后的位置,在其他人眼里也把他当成了不得了的人物。
在七七八八车中,因为地利的缘故,雷军的位置是最靠前的,所以他是第一个下车的。
直接冲到李梦生的面前,很二八五的对着李梦生吼道:“你他娘的是那个部队的,谁让你把桥炸掉的,你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真是个****,李梦生连军装都没有,就敢把屎盆子扣在军方上,也算是胆肥了。
这就是雷军要的效果,他就要然别人觉得自己蠢,觉得自己是那种脑子里都长肌肉的莽夫就最好不过了。
李梦生轻蔑的扫视了雷军一眼,就不说话,把他晾在那里吹冷风。
其实,雷军预想的是那个人最好和自己对骂一番,然后自己就借口逃回去,反正自己就是来走个过场而已,那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他是坚决不要干的。
但是这样的结果也太糟糕了,你好歹回一句。
在雷军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借由微弱的灯光,看清了李梦生的脸,一下子不敢说话了。
“怎么是你?”憋了半天,搞的和便秘一样才崩出怎么一句屁话。
“滚。”然后雷军屁颠屁颠的滚了。
一群大人物都一一的从车里走了出来,其实要不是因为文昌桥被炸怎么大的事情,这些人也不想在这样的黑灯瞎火的诡异状态下出来,何况说不定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蹿出来也说不定。
在文昌桥的对面,那是他们以后立足的资本,现在却被来路不明的小子给毁了。
在他们里面不乏有爆脾气的人,对着刘同吼道:“刘将军,你最好给我们一个解释,不然这个南阳临时委员会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陪着笑脸的刘同,笑眯眯的说:“各位稍安勿躁,我这就去了解一下情况。
“李将军?”
”是我。”李梦生和双手握在一起,然后李梦生继续说道:“那您就是刘同将军,久仰大名。”
被吹捧的刘同,颇有点得意的说:“还好,鄙人才疏学浅,怎么比的上李将军,出身独狼,定是一员虎将。”
果然精明,这是李梦生对刘同的评价,在这样的状况之下,这个刘同非但没有咄咄逼人的追究李梦生为什么炸桥,倒是要和李梦生拉起家常来。
如果然后面的人听到李梦生和刘同之间的对话,一定会吐血三升。
“今天的月亮真圆,我那里有瓶好酒,等会我去小酌一杯如何?”
“这样感情好,我那里还有几斤铝封的驴肉罐头,一起尝尝鲜。”
“可惜了,没有洞庭湖的大闸蟹,不然这样的月亮下,举杯邀明月,一定很有诗情画意。”
“真是。”
······
站在远处的人,看着刘同和李梦生两个人不停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还以为是在吵架。
一时间,很多人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无所适从。
只有一边的陈思成脸上带着一点微弱的笑意,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是他,就是他。”
眼尖的陈思成在第一眼的时候,认出了李梦生,这个华夏的军魂,代号天狼的男人。
在整个南阳,也只有陈思成是最清楚李梦生底细的人,因为在李梦生刚回到南阳的第一天,他这个市长家的大门都快被踏平了,而原因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伺候好那个年轻人。
在那里废话讲的差不多了,刘同和李梦生两个人一走向大部队。
可就是在路走到一半的时候,李梦生大叫道:“快卧倒。”
只见一颗子弹从李梦生的身前射了过来,却最后阴差阳错的打中了身边的刘同,立马倒地不起。
“快,卫生员。”
血还在不停的流,刘同马上就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
把刘同交给卫生员,和他的随从,李梦生抄起一把狙击步枪,心中默默的计算风向,湿度,角度等数据。
最后,确实那个杀手子在三点钟方向的天台上,仰角三十七度。
子弹从李梦生的枪镗里飞射出去,正中那个躲藏在那里的狙击手的眉心,九百五十米。
“带几个去把那个凶手的尸体带回来。”李梦生拿出只自己的军官证,那几个迟疑的士兵,对李梦生敬礼说:“我们这就去。”
看来还是军衔最好用,李梦生让人抬着刘同上车,然后直奔医务室。
“这件事,不算完,我会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的,这几天给我都乖乖的准备撤离,不然我就把你们都丢出去味丧尸。”这是李梦生和那些南阳临时委员会说的,语气不是来玩笑。
因为刘同的意外受伤,所以整个营地的大局就由李梦生主持,原因是因为他的军衔是最高的。
“我们这就去准备。”一个个像鸭子一样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