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
一声呼唤,让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断开了。
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前几天给你定了几套衣服,这两天就送到花店了,你记得收一下。”
夏侯晓晨的衣服,年年都是尚泽瑞特意定做的,面料和款式都的过了他的眼才算事,夏侯晓晨的身子一直都不如意,尚泽瑞这几年几乎做到面面俱到,生怕有一点疏忽。
“夏天多多会犯困,你别由着它,多带他出去走走。”
“好……”
“夏天的湿气重,你别着急减衣服,着了湿气,腿就疼了。”
“恩。”
“宗天昊那人你多顺着他点,他不会害你,别故意跟他制气。”
夏侯晓晨已经泣不成声。
如果真的关心,又为什么非要装的那么绝情?她不是石头人,她的心也会疼啊。
“有事情多找唐彦商量商量,别自己扛着。乖,别哭……”
尚泽瑞只听她的呼吸声,就能知道她现在是眼泪磅礴。恨不得伸手把擦掉她的眼泪,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一年,最多在等一年,就好了。
“泽瑞……”
“什么都别说,我明白。小心身体,我挂了啊。”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阻绝了两个人之间的联系。夏侯晓晨隐忍的哭声,终于爆发了出来。
他不明白,他什么都不明白,他们之间,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她再也不是那个躲在他怀中避风的单纯女生了。
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错过了太多。
这条路,他们走的越来越辛酸了。也许,唐彦的那句话说对了,她选的是一条必死的道路,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两个人谁生谁死,她都是再也回不到尚泽瑞的怀抱,三个人的爱情,最后,都要受伤。
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痛得几乎忘了呼吸,身子慢慢的趴在沙发上,手中握着电话,却不肯挂断,她贪恋着他的温柔,却又将他推出了自己的世界。
她真的不知道,现在她做的到底对不对了。
挂了电话,尚泽瑞扭脸就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后退了两步,才将手机递给他。
展邵羣比他高些,站在阳光的下他被夜色赋予了一股黑色的邪恶的气息,尚泽瑞往后退一步,这个人就往前逼近一步。
“展先生,请让一下。”
尚泽瑞眼看着自己被逼近了房间的角落里,出口阻止。
展邵羣完全没有听到尚泽瑞的话语,细长的手中在尚泽瑞的眉宇之间游走,见他紧蹙的眉,轻轻的拨开。
“我曾答应过你,这一生再不让你蹙眉,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
尚泽瑞看着眼睛迷离的某人,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绝对不是因为自己。
他是在法国无意碰到展邵羣的,从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人的眼睛看见的人,不是他,不过没关系,他的目的只是宗天昊,这人看见的是谁都不重要。只要他肯帮忙的,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展先生,你醉了……”
“是吗?已经醉了?年纪大了,身子越来越不经用了。”
展邵羣皱眉,倒也没多说什么。伸手抱住尚泽瑞,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不断的在尚泽瑞的脖颈之间摩擦。“展先生,如果你喝醉了,我们可以改天再谈。”
尚泽瑞想推开这人,展邵羣却用力抱着,完全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我跟你的事情,我只想现在谈。”
“展先生,你知道我不是你那个圈子里的人。”
展邵羣对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这件事从不隐瞒。尚泽瑞不反对这种感情,他也能容忍自己身边的男人对自己有这种想法,但是能容忍不代表他愿意接受。
他喜欢的是女人,是夏侯晓晨。
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情,所以,现在展邵羣抱着他,他不仅没有所谓的温馨的感觉,相反,他只觉得恶心。
“是不是我这个圈子,不是你说的算的。”
展邵羣伸手就要抱起尚泽瑞,却被尚泽瑞推开。有些踉跄的退了几步,站稳之后,冷笑就挂在了嘴角。
“怎么?现在玩清高了?”
“展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尚泽瑞推门就想离开,展邵羣伸手关上尚泽瑞已经开始打开房门。
“尚泽瑞,夏侯晓晨现在还在宗天昊的手上吧,看着自己的女人躺在别人身下的滋味,不好受吧?最近怎么还听说夏侯晓晨被送到医院了?啧啧啧,那女人的身子骨不好,怕是经不起宗天昊的那头牛的折腾,到时候你救晚了,就只能去收尸了。”
展邵羣现在哪还有什么醉酒的样子,迷离的双眼现在透着算计的意味,随意的站着,却让尚泽瑞感觉到强烈的压力。
“跟了我,我保你下半辈子与夏侯晓晨相亲相爱,白头偕老,逆了我,最多一个月,你就该去宗家给夏侯晓晨收尸了。”
展邵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尚泽瑞的伸手,双手在尚泽瑞的身上游走。唇瓣似有若无的擦过尚泽瑞的耳唇。
“我需要时间考虑。”
尚泽瑞侧身,避开展邵羣的撩拨。
“我的耐心很有限,我给你五天时间,五天不来,我可就不保证我能做出来什么事情了。”
话音未落,就在尚泽瑞愣神的时候,展邵羣就堵上了他的嘴唇。
狠狠的在他的唇上吸允了一下,展邵羣就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