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天蓝色衣袍的男子从前面花坛的拐角处走了出来,男子大约二十左右,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男子来到千落跟前,眼眸微眯,一脸稀奇地盯着她看。
虽然他是长得挺帅的,可整天对着个妖孽男,对帅哥这种生物早就已经免疫了,现在这样被人奇怪的盯着,只觉得深深的厌恶。
千落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看毛线!没见过美女吗?”
“原来你叫毛线,一个女子怎么能叫这么难听的名字,看你穿着鹅黄色的衣服,不如就叫黄黄,不喜欢?花花怎么样?”
“……”黄黄?你怎么不说叫大黄呢,多霸气。
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御书房走去,她宁愿去妖孽那里闷到睡觉,都不要跟这个神经病一样的男人呆在一起,无缘无故就来套近乎不说,居然还乱起名字,古代一定是没有精神病院,所以才会放任这货到处晃荡吧。
男子见千落不搭理他,也不气恼,锲而不舍的跟在她身后碎碎念,“你不喜欢这个名字?那如花吧,如花似玉的人,多有意境。”
千落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才如花,你全家都如花!”说完,快步走进御书房内,只留下男子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喃喃道:“她怎么了?我夸她怎么还生气了呢?难道她不喜欢别人夸她?这也太奇怪了。”
萧然这在一边同情的看着男子,暗自腓腹着:她那不是奇怪,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间歇性的脑抽。
千落气呼呼地走到御案下方的一个椅子上坐下,灌下一大口水,嘴里一直念叨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炎陌阡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笔,懒洋洋的抚了抚眉心,“谁又惹到你了?”从她气匆匆地冲进来,再到坐下来喝水,其间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就瞥向他,一副“快来问我怎么了”的表情,如果他再不问她,估计她能一直在这烦着他。
千落一听炎陌阡的话,“啪”的一声放下茶杯,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你是不知道,刚刚我在门口本来跟萧然聊的挺开心的,(萧然一定不这么觉得)然后不知道从哪蹦出个神经病,一直色咪咪的盯着我看,于是我就很婉转的提醒他这样看着女生是很不礼貌的,结果他又莫名其妙的说要给我改名字,还叫什么如花,我呸!”
炎陌阡始终都是淡淡的听着,墨玉般的眸深如漩涡,令人窥不出玄机,听完之后也只是问了一句,“如花这名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