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在飞逝着,用日月如梭来形容,以毫不夸张。从年前到年后,多少人只用一个盹的时间……岁月的车轮总是一往无前的向前碾去。
人生往来虚烟尔,不借浊酒两清欢。
“青玉暖,夕阳迟,佳人曾访,皓首云空候。瑟庭波,碗中池,素面未染,轻风从头过。溯光起,白沙月,良辰胜景,誓与卿携看。而今时,由梦醒,醉于生时,竟死于迷幻。”
2016年6月23日,《冠冕时代》正式修正!用却巨大的无助,绘制了岁月的河图。这首词,他写在了文章的末尾。悲剧虽不曾改变,可故事的内容和构架,在烂尾的衬托下,俨然做到了最好。可袁宏济还是不满意,他无法忍受这荒芜空白,更无法臻于至善。
他写不出来了,那呆在人心里卑劣的灵魂,以及无法超度的那废弃的命运。
他这三个多月以来,他白天打卡式的工作,晚间偶尔笔耕,这种生活,既穿插着他的努力与颓废,又连接着他的梦想与现实。
转眼,六月也转过了身。这也意味着,他来到人世的第二十八个年头也到了。
二十八岁,一事无成!这是他对自己生命的无能为力。
在这既该庆典也应悼念的生日,袁父送了他一辆‘沃尔沃’的汽车,可他因为没考到驾照便没有接受,他拒绝的方式倒也赏心悦目——先以马路杀手自诩,再以性命为由。便让袁功权无计可施。
袁母给他的礼物是套正装,皮鞋、领结、袖扣一应俱全。生日当晚他还喝醉了酒,更是睡到了另一天的傍晚。
袁宏济生日过后的第一个周未,袁母要他穿上正装后把他扯出了家,坐上了车后一路上没有说话……
“相亲!妈,您开什么玩笑,不行不行,这事急不来的。”袁宏济被母亲拉到了一家餐厅门口,才知道此行的目的,和母亲的良苦用心!
“有什么不行的!你一个大男人,还畏手畏脚的,人家女方都没你扭捏。快点进去,别磨叽,别让人家女孩等急了,留下不好的印象。”袁母的义正言辞,竟让他哑口无言。
“见了面也留不下好印象。”袁宏济小声的说。
“你说什么!?”
“不是,妈,您这是操哪门子心啊。您这…不是让我难堪吗。”袁宏济表情十分尴尬。
“这有什么可难堪的,你觉得丢人?哈,等你三十岁还找不到时,那才叫丢人呢。别废话,快点进去,记住了,7号桌,王清怡。”
“不是,这我…”
袁宏济就只能目送袁母坐进了车中,看她指了餐厅的大门,看她一言不发。
袁宏济舔了舔嘴唇,无奈的走近了餐厅的大门。
侍者带他找到了七号桌,发现了早有一个面容清秀、五官标致的女人坐在了白色的木艺椅子士,正在翻阅着菜单,柔和的光晕打在她白皙的脸上,煞是好看。
“你好,请问你是王小姐吗?”袁宏济轻声说。
“你是,袁先生?那,你好,我是王清怡。”王清怡面无表情的打量了袁宏济一番。
“呵,你好王小姐,我可以坐下吗?”袁宏济将另一把玄黑色的椅子拉退了一个身位。
“请便!我不是来相亲的,不用太拘谨的。”王清怡撇嘴一笑。
“这样啊,我也是被骗来的。”袁宏济坐上了椅子,指了指她手上的菜单,示意给他。
“给,我不用吃什么。”王清怡递给了袁宏济菜单,微笑着说。
“嗯”袁宏济翻开了菜单,过了一会后点了杯果汁,便放下了…
“时间差不多了,要不,走吧。反正我也不想相亲呢。”袁宏济喝完了果汁后说到。
“好!走了。拜拜!”王清怡起了身,从桌上拿走了包,欠了欠身,便走了出去。
在快节奏引领生活的都市,每个人都不会为了‘陌生人’而耽误更多的时间。
回到家,袁宏济给了母亲交待,理由找了一个性格不符,没有话题;然后,搪塞了过去。
袁母和他说:“这次不行,下次再来呗。总归会碰上合适的。”不过有些意兴阑珊。
袁宏济笑了笑,不置可否——如果都是像王清怡一样,那么相亲也没那么难受。袁宏济这样想。于是,他也没那么抗拒了。
很快,没过几天,袁母又给他物色了一个适龄女性。这个女人倒也心直口快,没看对眼,便甩头而走……
从七月上旬,到国庆。袁母乐此不疲的把与她共事、附近邻居…介绍的都给物色了一遍。袁宏济也因此相了十余次亲。
于是他分别用了两次性格相左、三次看不对眼、四次没有话题可聊。诸如此类的借口。当然还有一次是见光死,一次是女方爽约。
袁母也渐渐看出了名堂,看穿了袁宏济耍的心机。反正,他的理由要是性格相左,赵鸾就要他多接触几天看看,是看不对眼,就要他注意体面;没有话题,就骂他,平时不是什么话都挺会说的,怎么一去相亲就怯场了……
一度赵鸾也觉得袁宏济无药可救,还不如任他自生自灭得了。可又憧憬着有朝一日……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