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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僧刀儒剑

艳阳高照,天空一碧如洗,几朵白云舒卷,零星飞鸟留痕。

忽一阵喧嚣直上九霄,艳阳震,白云碎,惊得飞鸟一轮无头无脑的盘旋,掉下了一片残羽。

喧嚣起于地上,有两国军队厮杀。明晃晃的兵器,嘶叫的战马,汩汩的鲜血,竟使本来晴朗的天地,变得萧杀凄冷。

战事终于结束,已是夜里戌时,一轮弯月斜挂夜空。只是,皎洁的月亮这时候看上去似乎染上了一丝猩红,像一只嘴唇,它是在哭?亦或笑?

一个身影突然从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坐起,先是一串剧烈的咳嗽,后又发出一声朗笑,笑声盖过了四起的狼嚎,摄得月亮一阵氤氲,随后是沉吟。他念:“墨迹未干出征鞍,铁马寒戈泪未干。百十战场独袂过,作歌常吟泣血衫。”他竟然在作诗,诗毕,又笑,可笑被咳嗽打断了。吟诗人身体激烈地起伏,想要站起,但伤势不轻,力有不逮,终究还是没有站起来。

又有一个身影,在距离吟诗人不过百米的地方坐了起来。月光下,这人头顶光秃秃的,像是一个和尚,他口中道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果不其然是一个和尚。

吟诗人歪着头,盯着那个光秃秃的脑袋看了一会儿,笑了,问:“那和尚,这战场俯尸卧骨的,你该来不会是给大伙超度的吧!”

和尚说:“施主开玩笑,我是来打仗的,是一名士兵。”

吟诗人一愣,随即又大笑,笑声中夹杂着猛烈的咳嗽,他说:“和尚,你们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吗?怎么也来参与这种杀戮事情,让你们佛祖知道了,岂不悲哀?”

月光下和尚摇摇头说:“文殊成道时,屠杀十万魔军,南泉也有斩猫点化弟子的事迹。慈悲不是一味的宽容,甚至放纵。杀伐自在也是大智大慧。”

吟诗人一愣,说:“你这大师倒也与其他不同,敢问在哪座宝刹修行?”

和尚答:“我是净宝寺的。”

吟诗人听了这话,一阵紧张,原来净宝寺是敌国的一座宝刹,很出名。这个和尚是敌人啊!眼看着和尚颤巍巍地站起往这边走,身上穿的果然是敌国形制的兵甲。吟诗人苦于伤势,暂时不得起立,只好全身紧绷,暗中蓄力,以期和尚靠近时给他致命一击。谁知这和尚也是外强中干,没走几步就又跌坐在地。两人沉默半晌,和尚说:“施主大可不必紧张,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仅剩下你我两个活人,我俩不必再动干戈了。”

吟诗人一听,暗想这和尚到十分敏锐,将近百步的距离,竟能察觉我的动作。不过终究放松下来,提着的一口气懈了,牵动伤势,又咳嗽一阵。吟诗人咳嗽完了,强笑说:“和尚你胡吹大牛,这诺大的战场,你怎么知道就只剩我俩活人?”

和尚说:“我们净宝寺有一个专门修炼六识的法门,小僧略通。因听得这战场之上再无别人呼吸,故此断定只剩下我们两条性命了。”

吟诗人哈哈大笑:“我说和尚,你说的越来越不靠谱了,这战场少说也有百顷方圆,要照你说的,你的耳朵简直灵的匪夷所思。”

和尚说:“善哉!这法门名叫婆娑通,火候到了,确实善于辨物识音。”言下之意竟然承认了。

吟诗人嗤之以鼻,说:“哼!你们这些和尚惯于蒙人唬士,骗骗普通的善男信女还行,要想骗我嘛!哼哼,你可知我是儒生,儒家讲究格物致知。要想让我信你,除非把这战场上的尸首都翻一个遍。”

和尚道一声佛号,便不再答话,自知再说也是无益。在吟诗人看来,对方似是被反驳的哑口无言。

一阵阴风簌簌吹过,吟诗人打了个寒碜,汗毛直竖,只想快些恢复些力气,好拍屁股走人。不过这战场上阴测测的着实令人发毛,好歹说些话语还能冲淡一些阴冷的氛围,于是他发话询问:“和尚,在你看来,这场大战我们两国谁赢谁输?”

和尚想也不想,答:“谁也未赢,谁也未输。”

吟诗人喃喃自语:“平手吗?我看也是。”

和尚说:“也不能说是平手,应该说是个双输局面。”

吟诗人奇道:“此话怎讲?”

和尚说:“我看这战场上的尸身,隐隐然都散发着一股怨气,可见将士们并不甘愿打这场仗,大家死的很是冤枉。”

吟诗人暗道:我呸!说:“你说你能看到怨气,难不成又是你那婆娑通法门所致?”

和尚答:“正是。”

吟诗人讥讽他:“我说你们混佛的三句话不离老本行,又来糊弄人。我告诉你,即使有怨气,里面也有你造的孽!看你手中明晃晃的刀,杀了不少人吧!”

这次和尚哀怨一声,显得惭愧起来,说:“我得知两国即将有这场大战时,就想通过一己之力多多度化些人,能救几个算几个,总比坐在庙里为他们念经好,于是私自下山。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吟诗人点头说:“你这和尚倒也敢作敢为。只是你跑到这儿来大开杀戒,就是所谓的度化吗?”

和尚摇头苦笑,慢慢举起了手中的刀。夜空之下,只见刀身反射着冷冷的月光,可是刀刃却一片乌黑。吟诗人若有所悟,这时和尚说:“我这把刀,未开刀刃,取名慈悲刀,意在只伤不杀,制止无谓的屠戮。”

吟诗人暗想:我现在胸口不见流血,但内里疼痛,搞不好就是被你这秃驴用刀拍的。他眼珠一转,又咳嗽着大笑起来:“哈哈,你这和尚笨的可以。你不杀他,把他伤了,只能方便别人杀他,只会让他更加无助和痛苦。这样看来啊,你造的孽比我要深多啦!”

和尚叹息一声,说:“施主所言极是。这道理本来十分浅显,可那时候我犯了佛家十分忌讳的痴障,一根筋拗不过来,醒悟的实在太晚,悔之迟矣。可是施主,怎样才能制止这样的人间争斗呢?大家都有亲人,说不定还有可爱的孩子,何苦这样不怜惜生命呢?这世间的杀戮真的无可避免吗?杀戮真的能换来幸福吗?”

说完和尚双手合十,低头默念佛号。不知是哪国的战旗孤独的立在战场上,凄风刮得它簌簌作响,配上和尚嘴中不甚清晰的佛语,显得整个战场上悲怆味道浓重。

吟诗人被和尚的一串反问,问得茫然无以自处,他反观自己,自从弃笔从戎,经历了无数战仗,手中宝剑嗜血千升,除了平添杀业,还真没发现两国有停手的迹象,难道非要一国彻底的征服另一国才能罢休?可历史上记载的很明确,这两国曾经也是同一个国家,这样看来,历史好像对着无数洒血的士兵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吟诗人勉强咧了咧嘴角,说:“大师,你的问题古往今来的贤者都在寻找答案,只是方式不同。自释迦牟尼,始有佛门一途,僧众孜孜不倦求索千年,自不必我在你面前班门弄斧。而孔孟先师开创儒家一道,古往今来也有无数儒生前仆后继。我们儒生讲究入世,考取功名,建功立业,有文有武,煞是热闹。可你被这一问,我感觉全都成了过街耍猴,只博了某人一笑,扫兴的很啊!”说完这些,吟诗人“呛啷”抽住了自己的宝剑,举起来,借着月光仔细审视。宝剑乍看犹如一汪秋水,细看里面却泛着血光。吟诗人开口念道:“几度征伐果未了,寒甲里中尤挟袄。七尺身儿妄西东,乘血出鞘志何昭?”乘血正是他的宝剑名。

一片浮云飘来遮挡住了月亮,漆黑的夜色更显得沉重。远方又有野狼开始嚎叫,四野的荒草微微抖栗。一个儒生作诗,一个和尚念佛,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遥对而坐。

有悉悉索索的响声,就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吟诗人侧耳倾听,然后开口对和尚说:“我说大师,你听到了吗?好像还有人。”

和尚皱眉说:“听是听到了。只是这战场之上就你我两人,难道是什么狼虫野兽?”

吟诗人有点儿生气,说:“和尚你又来这套,少在这儿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听这声音中有兵甲摩挲声,我猜定是有人比你我伤势还重,这会儿正在努力站起来呢!”

和尚没有说话。吟诗人“哼”了一声,便转向有响声的方向喊:“嗨~~,那边是不是有朋友需要帮忙?我们这边有两个都还能够勉强起身。”

半晌没有回答,刚才的响声也止寂了,只有风呜呜地吹过。

吟诗人又喊:“不要怕,看在大家都侥幸活下来的份上,是敌人也不会为难你。需不需要帮忙!?”

微微响了一下,又没了动静。吟诗人说:“坏了,肯定是那个人伤势太过沉重,动不了了。”说完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就要往那有声音的地方过去。这时和尚制止他说:“施主慢着,这回我听得真切,那边真的没有人。”

吟诗人真的生气了,奚落和尚说:“我看你这和尚神神叨叨的,真是不利索!”

吟诗人刚说完,只听“当”得一声大响,震散了遮挡月亮的浮云。那边厢平地飞起一支长矛,倏得从空中打了个弧,又插回地上,矛柄不停乱颤。

事起突兀,吟诗人同和尚不明所以,当场呆住。

一个巨大的身子从乱尸堆儿里站了起来,说是身子,还真就是身子,因为没有头颅,简直就是个怪物。这怪物伸着两个又长又粗的手臂,在地上摸索。月光下两人看的清清楚楚,怪物抓起一把一把的残兵断器,一个劲儿的往脖腔子里塞,脖腔子里还冒着火苗子,诡异的很。

吟诗人早就被这场面惊得瞠目结舌,差点儿连喘气都忘了。他忽觉踝下裤脚一紧,低头看,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匍匐在他脚下,正示意他也卧倒,并小声说:“施主,不要声张,那东西是一个鬼!”

吟诗人脖颈挺了挺,说:“切!鬼怪之说全是妄论,我看是有人在那儿装神弄鬼。”他说是这样说,可料想这种地方这种时候,不会有人无聊到这种程度,所以他还是有六七分相信的,自觉不自觉地蹲了下来。

那怪物吃一阵兵器,似乎不过瘾,提溜起一具尸体,剥起上面的战甲来,顺手一丢,那具白花花光溜溜的尸体正落到吟诗人与和尚的跟前。两人看得清楚吓一大跳,吟诗人更是牵动伤势想要咳嗽,赶紧趴倒在地,双手使劲捂住嘴巴,这下他十成十相信那就是一个鬼了。

和尚说:“施主别怕,这是佛家所言镬身鬼,虽然力大无穷,但是感觉迟钝,只要你我小心一点,就不会被它发现。”

吟诗人这时看清了和尚的眉目,只见和尚蚕眉朗目,非常俊秀。吟诗人向来对自己面貌颇为自得,没想到在这种尸横遍野的地方碰一和尚竟也长得这般人物,出乎意料怔了一下,然后才说:“我说和尚,你既然认识这个鬼,想必知道降服它的办法。”

和尚说:“我们净宝寺虽然有记载鬼神的文献,可我并没有注重这一块。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之前并不十分相信,所以没有修习降鬼之法。”

吟诗人说:“这么说,我们只有干等那鬼怪自己走喽。”

和尚说:“施主哪里话,这镬身鬼一但入了人世,便是极大的祸害,你我有责任制止它。”

吟诗人说:“你不是说你不知道降鬼法吗?”

“不知道。”

“那你还给我吹大牛。看这镬身鬼一身怪力,就凭你我两个伤残?还指不定谁收拾谁呢!”

和尚没有说话,只是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前面忙得不亦乐乎的镬身鬼。吟诗人也看过去,见镬身鬼正边吃边往这边走。吟诗人示意和尚要马上挪走,生怕招惹那玩意儿。可和尚两眼渐渐放出炯炯的光芒,身上气势大盛。吟诗人暗叫不妙,还没来的及制止,和尚已经一跃而起,叫道:“嗨!鬼怪吃我一刀!”

吟诗人大惊,忙不迭地爬起来喊:“和尚不要冲动,有事儿好商……”一个“量”字还没出口,惊觉自己业已暴露,便又跺脚叹道:“有人说碰见和尚就走霉运,看来不假。我看呀,你这和尚比那鬼还诡异呢!”吟诗人亮出宝剑,就要上前加入战团,谁知和尚一骨碌滚了回来,说:“施主小心!这镬身鬼浑身铁塔一般,我踹了它一脚,竟被反弹回来。”说完又挥刀向前。吟诗人目瞪口呆,只得搔搔头皮。

镬身鬼被踹一脚,感觉有人挠痒,举起蒲扇大的手四下探看,原来它的眼睛长在两只手的手心正中。等它看到两个活人,脖腔子里发出了兴奋、刺耳的怪声。看来死尸这家伙没兴趣吃,活人就不一样了。

慈悲刀、乘血剑本也是万中无一的兵器,可是击到镬身鬼身上,只闻铿锵声音大作,就见划出一道道白痕,竟然伤不了它半分。镬身鬼嗤嗤怪啸,似在嘲笑两个人的不自量力,挥舞着蒲扇大手,车轮般砸过来,两个人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形势危急,吟诗人顾不得儒生风度,边招架边破口大骂起来:“你这混蛋恶鬼,我咒你生儿子没屁眼,你八辈祖宗都是王八……”至于这鬼怪到底能不能生儿子,有没有八辈祖宗,倒也考究不了那么多了。

和尚反倒冷静许多,他边招架边观察,忽然喊:“施主!快快挥剑刺它手上眼球!”

吟诗人立刻会意,反应也是极快,他使出浑身力气,奋起平生绝学,使出一招“海波狂涌”抖出千百个剑花,狂轰滥炸一般,霎时把镬身鬼的两个眼球刺瞎。镬身鬼一声惨嚎,轰然倒地,脖腔子里喷出炽热岩浆,连累两个人连滚带爬躲出老远……

月亮好像亮了几分,被刚才地面的场面惊动,大量的银光倾泻在一具巨大的无头怪尸身上。冷冷的凄风也弱了几分,放慢了脚步,不再像刚才那样怆凉。吟诗人站在镬身鬼的尸首旁边,用手摸了摸,冰凉冰凉,触感坚硬而又粗糙,他久久沉浸在刚才的经历中,恍如梦境。旁边的和尚开口说话,把吟诗人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只听他说:“施主,看来这场战争确实打得冤枉,你看地上红红的岩浆,其实是怨气和怒气的集合。恰是你解脱了这些冤死将士的执念,你的功德善莫大焉。”

吟诗人说:“大师不要这样说。其实你说的什么鬼啊、怨气什么的,我到现在也还云里雾里。要不是眼前这具活生生的鬼尸,只怕我又要反驳你了。你说我解脱了冤死的将士,我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真要像你说的,那也是误打误撞,还少不了大师你的指点。你才是有大功德的人。”

和尚低头默念佛经,看架势似在为镬身鬼超度,也不知听没听吟诗人说话。吟诗人望望地上的岩浆,发现岩浆正慢慢渗到地底,碰到岩浆的花草丝毫没有损折的样子,看来这种“岩浆”并不是普遍认为的那种高温的“岩浆”。等到和尚念完,岩浆也都全部渗没,吟诗人对和尚刮目相看,问:“敢问大师法号?”

和尚答:“贫僧法号‘邂厄’。施主您怎么称呼呢?”

吟诗人答:“我姓风,名举鹏,字擒云。大师叫我擒云就行。”

邂厄和尚说:“擒云施主,人生相聚,终有一别,我佛慈悲,祝施主悉皆圆满。就此别过。”说完蹒跚向西行去。

风举鹏拱手相送:“大师慢走,我也要回去了,咱们后会有期。”他转身向东,渐行渐远,隐隐送出几句诗:“十年文武功,满腔负成空。闻得他山石,才知另有终。”一串咳嗽,和着诗声,被风儿推向月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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