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储物戒指,上面所刻的符文是玄冥空间符,这样说,你们应该能够明白什么作用了吧!”说完,夏晴夕打了个哈欠,继续说,“你们看看里面有什么吧。”
李尚阳将手放在了戒指上,心神一动,一本泛黄的羊皮书出现在他的手上。这本书还很崭新,似乎是刚刚制作出来的。羊皮书上面写着“符法总记”几个大字,顾名思义,就是符术与法术的总记录。
“这本羊皮书是我们玄冥宗自己制作的,上面记录了很多符术与法术,你们自己回去以后好好钻研钻研。戒指里还有画符的工具,用完去找我,我再拿给你们。”夏晴夕指着这本羊皮书说道,不忘撩了撩散下来的头发。
“好了回去休息吧。”说完,打了个哈欠,自己先走了。
李尚阳等人无语地看着她,也各自散去了。
李尚阳回到房间里后,不急不慢地拿出了羊皮书和画符的工具,坐到了书桌前,研究起来。这《符法总记》当中记录了很多符术和法术,但是一些高级的符法李尚阳还没法修炼,因为道行不够,就算强行修炼也会因为法力枯竭而以失败告终。
李尚阳在书中找到了一种低级的符隶,“火焰灵符”,这种符发动之后会燃起熊熊大火,专烧阴秽之物。对于李尚阳来说很实用,因此,他便开始练习画这种符隶。
刚开始时,他将法力灌注于朱砂笔,然后照着羊皮书上的模范在黄符上画了起来。第一张符,李尚阳根本没报多大的希望,结果与他预料的一样,小手一抖,这张符纸便报废了。
在又废掉了两张符纸之后,李尚阳心里紧张起来了,便停止了画符。从戒指当中取出了凝神香,这也是画符工具,是专门为新人准备的,能够助人集中注意力,提高画符的成功率。
当他点燃凝神香后,再次坐下来,一笔一画地勾勒起来。这张符上面的符文蜿蜒盘旋,好似游龙,异常复杂,不过李尚阳在多次练习之后,已经能大致地记住这符文的轮廓。
因为初次画符,画得十分缓慢。一夜之间,李尚阳不断地补充自己的法力,不断地画着符,总共才画了三十张符,成功了十七张,也就是说,有十三张符纸报废了。这对于初次练习的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成绩了。
“画了一夜的符,好累啊!”李尚阳收拾了一下东西,从书桌前起了身,伸了个懒腰。
“不过,一夜之间不断地将法力耗尽,又补充,法力似乎精进了不少呢。”李尚阳将意识进入了圣灵识海,看到那圣灵源泉旁的一块石碑,微微笑道。此刻,他已进阶到粹体一段了。
“不知岳阳他们起没起,算了,我自己去山上打坐修炼吧。”在洗漱之后,便独自上了山。
他们现在本来就是在昆仑山上,说是上山,只不过是一处更高的山崖罢了,也属于玄冥宗的范围之内,因有护宗大阵,所以宗门之内四季如春,并不受风雪的影响。
从演武场旁的一条小道走过去,有一条上山的石梯,旁边偶尔有一些树木,不过更多的是灵草灵药。走到这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没有大城市的嘈杂,有的,只是大自然的勃勃生机,宁静与祥和。空气,是那么地清新,看到这些,一切烦恼都抛到了脑后,使人心旷神怡。
李尚阳走到了一处断崖前,这里并不是很高,下方便是演武场,大约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这里的灵气明显比下方更加的充裕,李尚阳便在这里打坐修炼起来……
经过一上午的修炼,李尚阳都没再次触摸到瓶颈,略微有些失望,不过也只是有点而已。毕竟修炼是一件很漫长的事,不可急于求成。
到了午饭的时间,李尚阳再次来到了五味楼。当他来到第三层时,夏晴夕已经在吃饭了,王岳阳几人也在。李尚阳打好了饭,也过来和他们一起坐下了。
因为宗内的重要成员不像弟子那般多,因此第三层显得很宽敞,大厅内摆放了十多张圆桌而已,还有一些装饰。
李尚阳坐了下来,几人都不说话,王岳阳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将李尚阳吓了一跳。而李雨涵和张颖月,更是泪流满面,夏晴夕也咬紧了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
李尚阳的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担忧问道:“姐,怎么了?你们哭什么啊?”
“外婆…外婆她…她死了!”李雨涵颤抖地答道,李尚阳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雳,虽然他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这消息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李尚阳出奇的冷静,冷静得让人可怕,他并未作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叹了一声气,轻轻地问道:“怎么死的?”
“柳长老她在救人时,被魔门的人偷袭而死,据传回来的消息称,杀柳长老的人是冥魔宗的长老白骨。”夏晴夕深呼了一口气,伤心地道来。
“我知道了!”李尚阳也深呼了一口气,压制住自己的怒火,饭也不吃,便走了。
回去的路上李尚阳一直低着头,带着帽子。龙有逆鳞,触者杀之!李尚阳的逆鳞便是他的亲人,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亲人,否则,定要此人付出代价!
李尚阳回到房间后,最后的一丝坚强破碎了,趴在床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就像一个被夺走了心爱的东西的小孩子,那么的让人心疼。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从小就没有了父母的关爱,爷爷奶奶也去世了,外婆给他的却是加倍的爱。在外婆家遭到同龄人的嘲笑与欺负,外婆总是护着他,连自己的亲孙子都打了。
此时的房门外,张颖月听到了李尚阳的哭声,慢慢地滑到在了地上。此刻的她,心如刀绞。她也在哭,用力地捂着自己的嘴,生怕李尚阳听见她的哭声。
李尚阳一天都坐在自己的房内,静静地沉思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敢来打扰他。在这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第二天清晨,他就独自一人上了后山,到了傍晚才回来。回到房里就将自己关起来,任何人敲门都不开,也不回应。
接下来的日子也是如此,仿佛这个世界都和他没有了任何联系,没有了任何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