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绝望的呼喊
夏夏并不吃他这一套,伸手推拒,“不能!”
伏在她身上的身体一僵,搁今天这会又舍不得将她弄伤,只好婉言。
“我不进去行吗?”
“睡觉前你也答应过。”夏夏听着只觉火冒三丈,拱身就想咬他。
“我没有,你这只小母老虎。”
“夏夏,那你帮我。”
夏夏只觉得全身发烫,她握紧双拳嘶吼道:“你自己也能做。”
“我不干这种事!”
“我也不干。”
夏夏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在室内荤绕,紧接着,南宫爵低头用力的在她脸上咬了一口,身上的重量瞬间没了。
“夏夏,我真的悔不当初。”男人声音充满懊恼。
南宫爵啪地一声,打开了灯,室内陡然明亮,水晶灯的光照刺得她睁不开眼,微微的用手遮着,隐约见男人满头大汗。
“南宫爵,你也有悔不当初的时候?”
男人听了,有些嘲讽,“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他转过脸看了她一眼,唇角轻勾,问:“夏夏,纪卫东究竟有什么好,他曾经那样的抛弃你,你却能不计前嫌的死心塌地的对他……”南宫爵喉结轻滚,后面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夏夏听了只觉得难受,纪卫东究竟哪里好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分开的太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模糊。
“南宫爵,纪卫东若没醒过来,我会恨你,一直恨你。”
恨,他不怕!
南宫爵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自觉的抱着一床被子睡在床的另一边。
翌日。
中午12点,二楼的主卧依然没有一丝动静,夏夏看了会说:“周琳,你去喊他起来吃午餐吧。”
“我怕……”
南宫爵若不主动开口,她半字都不敢吭,周琳对南宫爵还是有点畏惧。
夏夏只好上楼,打开门,厚重的窗帘阻隔了外面的光线,她走过去将窗帘拉开,走到床边。
“南宫爵,已经中午了。”
她在床前喊了几声,听不见任何声响,夏夏看了半会动作很轻的爬上床,手指小心翼翼的探到他鼻子下,放心的吁了口气。
“你巴不得我死是吧。”男人双眼倏地睁开,懒懒的看了她一眼,整个人没精打彩,“夏夏,我身体不舒服,你把我的身子搞垮了。”
南宫爵握住她的手放到额头,掌心下的肌肤烫的吓人,她猛地抽回手。
她说:“起来赶紧去医院吧。”
“我没力气。”
“不行,你到时候又会怪到我头上。”夏夏起身拿起床头的电话问:“你家医生的号码是多少?”
英人英俊的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听她这样说笑了起来,说了个号码又睡了过去。
夏夏电话打了没多久,医生就赶了过来,他检查了一番,打了一针,开了些药交给夏夏,就离开了。
南宫爵睡一觉起来,整个人精神了很多,他穿着件深色的浴袍,腰带随意的系上,他走下楼,楼下静悄悄的,厨房里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他好奇的走过去,就见夏夏在帮周琳打下手。南宫爵走过去,双手突然握住她的腰,夏夏吓了一跳,沾满水渍的双手横拒在中间。
见周琳在抿嘴浅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你进来这里做什么?”
“我饿了,有吃的吗?”
“有。”周琳急忙接口,“先生,您去坐吧,我帮您盛好,夏夏说你感冒了,要吃清淡点,所以吩咐我煮我粥。”
“是吗?”南宫爵看了她一眼,心情愉悦。
粥是白粥,南宫爵自然吃不惯,刚下咽,眉头就皱了。
“呸,周琳,这是病人吃的吗?”南宫爵想起昨晚的经历心情就非常不爽,今天又是白粥,她存心想折腾死他。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他逃难似的从座位上起身。
“喂,”
“四少,我人都来了,怎么还没见你影子啊,老歹也给我一点面子啊。”
“感冒了呢。”南宫爵状似为难了一会,说:“这样吧,我让张谨过去陪您。”
对方听了有些受宠受惊,像天上掉馅饼,直接砸到了自己怀里。
“四少,您真够意思的,您都让小张过来陪我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放心,我不会欺负她一个姑娘家的。”
“哪能啊,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别欺负她不胜酒力啊。”男人惬意的将手搭在沙发背上,心情愉悦,连声音都透着不为人知的喜悦。
掐断通话,南宫爵给张谨打了电话。
“张谨,我约了裕田国际的王董,他人已经到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今晚务必将裕田拿下。”
裕田一早就被划到了盛天的客户黑名单中,张谨听了觉得意外,况且裕田国际的王董对她早就心存不轨,她若去的话不就等于羊入虎口。
“爵……”张谨想拒绝,话到嘴边只得委婉的说:“您会去吗?”
“我看看再说。”南宫爵说得模棱两可,他转头看着夏夏的背影,嘴角几不可见的轻轻勾起,狭长的凤目轻眯起。
“没关系,若真出什么事我会帮你扛着。”
张谨犹豫了会,才说:“恩,好的,我给王董打个电话。”
南宫爵脸上的笑意越发的肆意,他懒懒的说:“我等你的好消息。”
用完晚餐,南宫爵对夏夏说:“仲宇刚打电话约我出去,一起去吧。”
夏夏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去吧,我不想去,况且我们一起出现,我哥他会如何想。”
“我们在一起,他还能怎么想?”南宫爵帮她取来外套递给她,“看在你把我的身体折腾到这份的地步,就陪我出去吧。”
这要搁以前,南宫爵要外出直接将她拎出来,哪会这么的乞求。
夏夏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你感冒和我有关系吗?”
“夏夏,我真怀疑哪天我若真死了,你会不会连一滴眼泪都不愿浪费在我身上。”
南宫爵的声音大的让在收拾碗筷的周琳听见,急忙的抹干手紧张的跑了过来。
“夏夏,您就和先生出去吧,先生的感冒都还没好……况且约先生的人还是你大哥。”
南宫爵将她拉起,被她拍开了手,好像他身上有病菌会传染。
“去就是了,你别碰我。”
是夜,焦点。
夜晚的焦点可以用靡烂来形容,舞池内,震耳欲聋的音乐激发着人潜在的堕落。舞池中央,白皙的双臂攀附着舞台中央的钢管上,她穿了件白色的衬衫,下摆在胸部以下打了个结,露出细腻而诱惑的小蛮腰,一头黑亮的长发随着身体的扭动而肆意狂乱。舞池四周,隐约可见男人的眼光如狼似虎的盯着她,像要将她一吞活剥。
她漂亮的一个翻转,在一片口哨声中站起,抬眸,目光刚好与进来的男人撞个正着,尔后,移向他身旁的女人,脸上的笑越发显得迷蒙而诱惑。
南宫爵带着夏夏径自走到VIP包厢,诺大的包厢内坐着数十个正儿八经的公子哥,看见俩人一起走进来愣了一会,顿时笑开了。
“我说这两人日子过得,离婚了竟然还能粘到一起去,这辈子还有什么可分的,没事瞎折腾。”该人抬了抬下巴,看向方仲宇,“仲宇,你说是吧。”
突然被问起,方仲宇有些无可奈何的搓着下巴,“我这妹妹个性向来说风是雨,让人头疼。”
大伙瞬间笑得更欢了。
“你们这群公子哥,懂个屁。”南宫爵切道,对跪坐在茶几前面的服务员说:“拿杯橙汁给她。”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站起,焦点里面哪有橙汁那种东西啊,只得跟领班说声,让他招呼人出去买。
一人喝得已经差不多,步履有些不稳的晃荡着走了过来,拿起一杯调好的酒往夏夏身前一放。
“仲宇,你瞧四少将你妹妹疼的……嗝,平常都是用牛奶养着吧,来,喝,陪我喝一杯……”
原本热闹的房间因这人的举动静了下来,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却没人敢笑。
方仲宇转头见妹妹正皱着眉头,南宫爵整张脸在灯光的衬托下,更显阴鸷吓人。
夏夏原本就不喜欢这样的场所,当下站了起来,“你玩吧,我回去了。”
南宫爵拉住她的手臂,好好一个晚上,让这鸟人给坏了。
“你******少在我面前借酒装疯。”男人弯身将桌上的杯拿起就向他脸上泼去。
被冰冷的液体一泼,整个人瞬间醒了过来,见南宫爵离开有些不明所以。
“四少干嘛泼我。”
方仲宇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你欠收拾。”
只是用酒泼他还是赚到了,没用拳头招呼已经算客气了。
两人刚走出去,就见刚刚在舞台跳舞的女人向他们走来,她热情的招了招手,看男人的眼睛充满着暗示。
“四少,我今晚是来这儿帮朋友代班的,您刚来就要走啊。”
南宫爵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美貌让他微微一愣,女人五官精致的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夏夏看着女人总觉得某处有点怪异,她脱口问:“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女人笑了起来,“怎么会呢?我怎么有机会认识您们。”
“走吧。”南宫爵拍了拍她的肩膀,并没看女人一眼。
夏夏对她点了点头,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只看到女人的背影,进去了他们刚走出来的那间房。
招待裕田国际的王董,选在一家高档的会所内,张谨推开门进入包厢,王董已经坐在那好一会,正拿着麦发挥着他的魔音穿耳。
张谨敛掉脸上的不耐,换上了笑脸,她走上前,“王董,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王董看见她,连忙将麦一放,伸手同她握了握,“瞧小张这话说的,真把我当外人了。”
男人眯起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身上四处流连,虽然穿着职业的套装,却丝毫不隐藏衣服底下那妖娆的身段。
张谨在一旁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文件,“王董,这是我们的合作方案,您过目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
“急什么。”王董伸手将合同拿起扔到一旁,一只手便搭了上来,身体挪近了她,“我们先来干一杯。”
凑过来的脸,已经出现皱纹,发福的身子紧贴着张谨,张谨恶心拧起眉,向旁边挪了挪,王董的手顺势滑落在她腰际。张谨想起南宫爵的交代,隐忍着并未发怒,敛下所有的不快,软声道:“王董,我们还是先签订合同,我再陪您喝酒怎么样?”
“小张,你连一杯酒都不肯赏脸,我看这合同也没必要谈了。”王董脸一沉,趁她犹豫,将酒杯往她唇边一压,“喝了万事好商量。”
张谨没法,伸手接过高脚杯,一口喝了下去,她将杯子往茶几一放,“这会,我们可以谈了吧。”
王董看着她嘴边染上的红色酒渍,只觉得气血上涌,他又倒了杯酒,“按规矩,迟到罚三杯,这是第二杯。”
“王董,喝酒等会我陪您喝行吗?”张谨挥开他伸过来的手,嘴角向上扬起,“我先给个电话向我们总裁通报一声……”
说着张谨就想翻出手机,王董见这阵势,将她的包夺了过来扔到一旁,看着她瞠然的眼笑道:“你装什么,平时餐桌上有四少罩着,今晚你终于在我身边落单了,我告诉你,你如果真想拿下合同,就陪我一晚。”
男人脸上一脸的猥琐,眼神色眯眯的眯成一条缝,张谨气不可耐的拿起酒往他那张猪腰子脸一泼,“叫你妈陪你。”
趁他呆愣之际,她拿过一旁的包转身就向外走。
王董气得跳脚,肥胖的身子扑过去就将她压在了沙发里,这会完全原形毕露,没有丝毫的顾忌。
“你真以为四少把你当掌心肉护着,今晚就是他让你来陪我的……还嘱咐我务必好好照顾你,今晚除了在我身边你哪儿也别去。”
张谨被摔得七晕八素,恍过神整个人就被压在了王董身下,他说了些什么并没听清楚,男人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过来,呼出的气息喷散在颈项,让她汗毛直立。
“王董,你再不起来我就喊人了。”张谨动了动肩膀,故作镇定。
“你喊啊,在这儿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会。”王董边说边用手扯掉领掉,张谨见他这阵势终于急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转过脑袋笑得有些僵硬。
“王董,我陪您喝酒,这样……这样您才能玩得尽兴。”
趴在她背上的王董听她这样一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王董从张谨背上爬起,脸色因个欲望胀得通红。
他当着张谨的面将药丸往杯中一放,猴急的说:“快将它喝了。”
张谨将散乱的头发梳理好,颤抖的伸出手拿起酒杯搁到唇边,低垂的双眼已经泛起泪光,她用力的咬了咬嘴角,突然抄起酒瓶就砸向王董的脑门。
“啊——我的眼睛——”
杀猪般的声音响起,王董哀嚎的躺在地上翻滚,一张脸已经被腥红代替。他眯起双血红的双眼扑了过来,“我,我不是故意的……”张谨吓得将酒瓶往旁边一扔,她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吓得拔腿就跑,她跑到门前,手握上把手,一转,反锁了。
“臭婊子,老子今天不收拾你我就白混了。”
“救命啊,救命啊……”她用力的拍着门板,大门外面却没有传来丝毫的动静。
王董一步步的向她逼近,她一步步害怕的后退,俩人围着包厢内转着。
张谨害怕的哭了起来,踉跄的退着,一个没注意,绊着了后面的垃圾桶,整个身子瞬间不稳的向后栽去,身子重重的跌在坚硬的茶几上,背部火烧似的疼。
“老子今晚不弄死你就跟你姓。”王董染血的脸凑了过来,一双手拽住她散落的长发将她拉起又放下,他单腿跪在茶几上,制止了她的挣脱,他从袋内掏出药瓶,用嘴咬开,双手掰开她的嘴,就往里面倒。
“呜呜……”
她猛咬头,吃进去的药丸被吐了出来,王董见此恼怒的一掌抡了下去。
“贱人,就喜欢被人这样对待是吧……”
张谨绝望的放弃挣扎,她张开眼依稀想起南宫爵那通电话的语调,她呜咽的咬着嘴角,身上的衣裳已经凌乱不堪,她双手在茶几上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