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开口道:
“七情滴泪这种毒说起来很复杂,它是在食下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后,在一个时辰内吸入开得正是繁盛的红罗莲花的花香转变成的巨毒。关键是红罗莲花这种花看似和普通的花并无区别,但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已经几乎在大乾国内绝迹了,现在怎么会有因为红罗莲花而引起的七情滴泪呢,不懂啊!”
小曼都要抓狂了,这人怎么说话都不说重点啊,她管他什么莫名的原因,关键能救不能啊?
这时正在厅里打闹的良逸、秋逸两兄弟一边追赶着,一边一个学着希兴刚才的语气说道:
“我跟着我们家文铭学医也算小有所成吧,什么其难杂症没见过,什么毒没解过。”
另一个很有默契的配合道:
“放眼江湖,除下我家文铭,也没几个人让我放在眼里的了!”
“笑死人喽,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就开口说大话,这七情滴泪倒是给解了啊!”
希兴显然也知道自己刚才把话说的太大了,现在被两兄弟说的更是羞了,对着小曼呐呐言道:
“这毒我不会解,不过文铭肯定会,我让他来解。”
说完蹬蹬蹬跑到靠墙的文铭那里,可怜巴巴地举手拜托:
“文铭,帮帮忙,你去把那猫中的七情滴泪给解掉好不好?”
“不好,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文铭看也不看希兴地答道。
希兴拉起文铭的胳膊不住摇晃撒娇。
“这毒我只见你解过,你都没教过我好不好?再说你要不帮我,我非被良逸、秋逸他们嘲笑的连里子都没了,帮我啦,下次你让我采药我一定乖乖采,绝不偷懒。”
文铭被希兴烦的头痛,有点无奈地说道:
“红罗莲花是西域圣花,它不是在大乾绝迹很久了,而是根本就没在大乾出现过,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平常让你背的医书都背到那里去了?这七情滴泪也是西域那里的毒,你能确定你解了这毒会不招惹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啊,而且还有你嘛!我不管,我已经给人家说能解的,你一定要帮我!”
希兴一脸的无赖表情,对着文铭耍宝命令。
文铭放下手里的毛笔,用笔点上希兴的头,宠溺道: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让他们过来,再去到里面把我的银针拿出来。”
“好的,就知道文铭最好了。”
……
文铭将粗长的银针在小白周身各处扎上,然后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填进小白嘴里,将手擦试干净。
“半个时辰后它就没事了。”
小曼这时候也才想起问昱弘小白究竟是怎么中毒的?
“昱弘,你今天下午一起陪小白在一起吗,它有没有离开你去过什么地方?”
“没有,小白一直都有和我在一起。下午我去找姐姐,姐姐不在,我就抱着小白回艺婉轩玩。后来我们看到一只小鸟受了伤飞的很低,我就让小白去捉它。一直追就追到花园花圃里去了,小白不一会就倒在地上了,我怎么叫它它都没反应,而且身体也慢慢变得僵硬,嘴里吐着白沫,我就抱着它到姐姐那里去了。”
“那花圃里估计种的有红罗莲花。”
文铭带着点肯定说道,而且继续问道:
“它到你那里后,你有喂它吃过什么东西没?”
“有,我怕小白饿,就把娘娘给我做的糕点给它吃,我也有吃的。”
“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两人吃的一样,而且也都到花圃里去了,却一个中毒了,一个没有?”希兴疑惑地发问。
文铭看着昱弘,却是突然出手擒住昱弘的手腕,把起脉来。
一会疑惑,一会皱眉,反复查看昱弘身上其他地方的脉向,想了片刻大悟般地说道:
“不是他没有中毒,而是有人曾经他小时候喂他吃过曼紫叶的毒汁,在他中七情滴泪时曼紫叶的毒已经给他解去了,而且曼紫叶的毒也除去了不少。曼紫叶的毒汁能抑制人心智的发展,而且能长期在人体内留存,至今还无人能解。没想到曼紫叶和七情滴泪两大毒药居然能神奇地互解,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小曼却是再思考着另一个问题,昱弘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有人想要他的命,刺杀、下毒接连不断。又是谁在他小时候喂他吃过曼紫叶的毒汁,不让他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也是该有所发觉的,以前昱弘就如小孩般要人哄着、陪着,刚刚在街边不轻易间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能让人不轻易间就遵从了他的意思;以前昱弘叽叽喳喳吵闹不休,刚刚居然能沉默不语地一直陪在小曼身后看文铭医治小白;以前昱弘连一句话都表示不完整,刚刚居然能将前因后果说完整。
被曼紫叶毒所压制下的昱弘又该是何等的聪明,何等的强势,而如今让他继续天真如小孩一样生活,还是让他恢复心智像个正常人般生存,这选择又该由谁来做?
昱弘默默站在那里,神色莫名,最后看着文铭低低说道:
“曼紫叶的毒你能全部解掉吧!”
不是问句却是肯定句。
文铭看着昱弘,笑了。
“能,不过还要看我愿意不愿意解?”
昱弘皱起好看的眉头,对着文铭问道:
“你怎样才肯愿意?”
“这曼紫叶的能长期存于体内,其实还要有另外一种药配合。你要告诉我那是什么药,我知道你一定知道那是什么药。”
“好,我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