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要去拍婚纱照,没有那么多时间再闲聊,申雅抓紧时间就睡了过去。
听说照相会非常的折磨人,不储蓄好精力,怎么被折磨啊?
而且,竟然还要照两套!
韩爱莉在整理资料,工作要用到的资料有很多,必须在明天上班前给整理好。
脚步声传来,林南乔穿着丝质性感睡衣走了进来,斜倚在门边;“明天搬离这里吧。”
韩爱莉没有说话,自从两人那天吵架之后,关系还一直僵硬着,没有好转,已经过去半个月,这是两人第一次说话。
“我在翰林小区已经租好了房子,明天就搬过去。”她继续说。
“我住这里就挺好的。”韩爱莉开口,她才不会搬过去住那样的地方。
“挺好,连个路灯都没有,外面小偷更是猖獗,哪里好?”林南乔冷哼道;“你今天晚上整理东西,如果不整理,那明天我帮你整理。”
韩爱莉停下手中的举动,现在的生活真的是想你想要的吗?有车子,有高级的房子,却出卖自己的身体!
林南乔有了火气,抬手,直接给了韩爱莉一巴掌,胸口剧烈的起伏;“我想要,这也是我付出代价换来的!”
不过仅仅只用了一下力而已,林南乔的额头却冒出了细细碎碎的汗珠,打过的那只手掌竟也觉无力。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走的路不样,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韩爱莉说。
林南乔却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也没有等她的话语说完,抱着肚子就去了卫生间,她感觉很难受,并且不舒服。
第二天搬离房间的时候,韩爱莉没有打算搬,林南乔一个人搬的,有专门的人过来搬家,她什么都不用理会。
老男人给了她银行卡,里面的钱不在少数,可以足够她挥霍,可她想要的除了这些以外还有。
她不缺钱,也不需要工作,可她就想气陈浩宇,特意又去了陈氏公司。
两人离婚的事媒体还不知道,而陈家也没有公布,部门经理还当她是少奶奶,轻而易举的就给了个职位。
以前总是在他面前佯装性子,现在不需要佯装,也有卡,但凡是看上的奢侈品,她全部都买!
每天穿不一样品牌的衣服来上班,拿着国际品牌的名包,上下班还有司机接送,她要生活的风生水起,花枝招展,让陈浩宇看了要感觉不舒服,不自在。
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下班的时候,她正好与陈浩宇来了个碰面,脸碰脸,她将他看的清楚,他也将她看的明白。
自然,陈浩宇眼中的诧异,她也看的清清楚楚,充分将她愉悦,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只不过,她并不知晓的是,陈浩宇感觉到诧异的是她为什么会现在这里,这才是他诧异的!
正好,黑色的宾利过来接她,当着陈浩宇的面,她衣服飘飘,带着限量版的精致小包从他面前一晃而过,然后坐进宾利车中,扬长而去,看着陈浩宇的身影越来越远,林南乔终于痛快的笑出了声。
笑声太过于突然,将前面开车的司机吓了一大跳,确定没有出什么事情以后,他才放下心,一心一意的开车。
陈浩宇对她此时的处境并不好奇,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她过的是坏或者是坏,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最深爱的,最应该珍惜的,已经丢失,还有什么能再令他感觉到动容呢?没有了。
以前仗着身边有,所以很是肆无忌惮,直到如今失去,才觉得空荡寂寞。
他现在的生活真的可以用一潭死水来形容,没有波浪,没有起伏,平静的不会波动。
平静着那张脸,陈浩宇给经理打了电话,说,让林南乔不用再来上班了,以后谁敢让她进来,就直接走人!
经理吓得不轻,想着对方是少奶奶,没想到总裁竟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林南乔回到公寓,吃了点东西,又是一头的虚汗,近段时间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她总是会出一头的虚汗。
刚才又吃了些许稍凉的东西,她立即起身,朝着卫生间奔去。
等到出来,又是一头汗,她没有多想,只是单纯觉得身体太虚弱,该去请个营养师了,这样下去不成问题,总是出汗,而且腹泻,还浑身无力。
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症状!怎么会这么奇怪!难道这段时间真的是太过于纵欲,她的身体才会虚弱到这种地步?
晚上在聚餐,沈少廷,季辰逸,还有陈浩宇。
“你老婆有没有说要去香港的事?”季辰逸问。
沈少廷淡淡抿了一口茶,反问;“你觉得呢?”
“申雅要结婚,她们不放心,打算去香港,从现在一直待到办完婚礼以后,这是在开玩笑吗?”季辰逸喝了一杯酒,仰头,猛灌。
“一字不差,她也是这样说的。”沈少廷耸了耸肩膀,很是无奈;“不过,我也有了决定。”
“什么决定?”
“她不是打算去香港吗?我也好久没有去了,既然如此就当是休假,我打算跟着一起过去。”沈少廷说道;“我家叶老师说了,别人家是夫唱妇随,我们家是妇唱夫随,鸡飞狗跳,她去哪里,我肯定会跟到哪里,还有两个小拖油瓶。”
没忍住,季辰逸哈哈的笑出了声;“别说,你家叶老师特别有意思,够清高,也够狠毒,还清纯,说话总是一阵见血。”
沈少廷敲打着水杯,声音低沉的警告着他;“别打我家叶老师的主意。”
季辰逸还是在笑着;“我能想象,你家叶老师说这句话时的模样,眯着眼,你和那两个小拖油瓶站在墙角立正,认真听训。”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沈少廷勾了勾唇,有些淡然的莞尔;“这是我家一向的训话方式,我家最小的小拖油瓶还不会走,倒是爬的挺快,每次受训时,都得把他抱着,他太调皮,有两次不出声,尿顺着我的衬衣就流下,他妈咪上一秒还在训话,下一秒就去找可以换洗的裤子。”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浩宇幽幽说了声;“挺好的。”
两人看向他,陈浩宇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又是几杯酒下肚,只觉苦的连知觉都没有了;“真挺好的,多热闹,多幸福。”
他能想象到那样和乐融融的场景,不象他,孤家寡人一个,回到公寓,冷冷清清,想被人骂,连个声音都没有,除了他的呼吸,还是他的呼吸。
两人没再说话,陈浩宇却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不曾停过。
季辰逸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香港?
陈浩宇眼神迷离,想了想,说去。
沈少廷说话不紧不慢,带着特有的慢条斯理,又目光深沉道;“我不会同情你,这是你活该!当初我警告你时,你就应该想过,或许会有这么一天,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你却没有听取,我走过的那样路,知道锥心的疼痛,所以劝阻你。”
“我知道,是我活该,我活该,活该!”陈浩宇一拳一拳打着自己,手上的举动不曾停止,痛才会麻木,麻木才会让他舒坦,可他还是想去,想过去。
就静静的看着他那般反应,两人谁都没有阻拦,气氛再也寂静不过。
过了许久后,沈少廷开口道:“你还是别去香港了,在家休息休息。”
他过去干什么?那样的场面对他来说,终究是过于残忍,虽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陈浩宇还在重重的拍着头:“可是我想去!我想去!我已经许久都未曾见过她了。”
闻言,沈少廷不再劝阻,只是说了一句:“哪怕见到她以后会生不如死,既然你深觉自己都能承受,我自然也不会再去说什么。”
聚会散了,陈浩宇最终是由沈少廷送回公寓的。
将他朝着床上搀扶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梳妆台上的镜框,里面是他和申雅的结婚照,只不过照片上尽是痕印,显然是将极一片片极小的碎片拼凑起来的。
事到如今,他已没有别的话语再赠送给他,唯有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申雅接到了几人要过来的消息,她很欣喜并且亢奋。
一大清早就醒了过来,收拾着,她要去接机。
听到以后,霍景承不打算去公司了,要陪她一起去接机。
申雅说着不用,让他去公司,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不用理会她。
霍母说对,她陪着申雅一起去就好。
申雅摇头,她只打算一个人去,没想这么兴师动众的,再说好久不见,也想叙叙旧,聊聊天。
若是霍母跟着过去了,她们还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愉快的聊天吗?
霍景承自然是知晓她的心思,长指揉捏着眉宇间,看向霍母,道:“她们已很长时日都未相见,如今相见自然难分难舍,您若是去了,定然会有些突兀,略微尴尬,今天还是算了吧,她会将朋友介绍给您的。”
想想也是,这些话不无道理,霍母连声说着:“倒是我考虑不周。”
“你这模样自己过去我不放心,所以我必须得陪同,在确认你与她们相遇以后,我会离开,在这之前我必须得陪同……”霍景承的话语与神色如以往那般温润,但却蕴含着不容抵抗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