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秀却是冷嘲热讽,她哪里有半分运气,还不是全都靠男人。
公司的代表已经将霍先生赞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林妍秀却是不信,也不知那男人到底多有能耐!
下午,申雅又被经理请进了办公室,还是让她打电话,她觉得经理有些阴魂不散。
“你手机的话费已经冲上了,现在打吧,这么大的情面,不请霍先生吃饭怎么好意思?”
申雅头疼;“霍先生肯定很忙,他既然不接经理的电话,自是也不会接我的电话。”
“我和霍先生没有什么关系,他日理万机,自是不接。”经理丢了这么一句。
她反驳;“我和霍先生也没有什么关系,他自是也不会接。”
在经理的监视下,她将电话打了过去,那串号码并不是她之前储存的,应是工作号码。
响了两声,无人接听,她欣喜,正准备挂断时,磁性的声音透过电磁波传过来;“喂……”
申雅默,经理却是嘴角带笑,目光看着她,那其中表达的意思分明是,你和霍先生的关系不浅!
“喂……”她硬着头皮接了,心跳,脸略有些红,昨天晚上的后遗症还没有消失;“我们经理说要请霍先生吃晚餐,问霍先生有没有时间。”
“是经理还是你们部门的全体员工?”他问,声线温和。
申雅将原话传递给了经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传话筒。
霍先生这是什么意思,经理有些摸索不清,斟酌半晌后,他让申雅回答说全体员工。
“明天晚上我有时间,七点以后……”
挂断电话,申雅将手机塞进口袋,经理笑的眼睛都快要眯在一起了,拍着她的肩膀,连声赞叹;“小申出马,一个顶俩。”
“……”申雅默,她觉得有嘴也说不清。
晚上不想一个人待在公寓,申雅给叶梓晴打了电话,却得知她和沈少廷去了法国旅游。
她又将电话打给了陈媛媛,陈媛媛和季辰逸去三亚冲浪,隔着手机也能听到两人打情骂俏,很是甜蜜。
两位好友都在忙着谈恋爱,只剩下她孤家寡人一个待在公寓,突然之间觉得很是孤单和寂寞。
手机响起,她看去,是霍景承的,微咬唇瓣,待手机响了三四次以后,接起。
“我在楼下……”
“我下去。”她道,连忙起身,直觉,不能再让他上楼。
银色的慕尚车门打开,夜风寒冷,站在外面不大好,她坐了进去。
“为什么不让我上楼?”霍景承问,沉稳的声音在夜色中很是好听。
她咬唇瓣,伸手将身上的外套拢了拢;“怕引狼入室……”
“还对昨天晚上的事心存芥蒂……”霍景承侧身,结实的手臂撑在方向盘上,线条深刻。
“霍先生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申雅不再继续那个话题,将话题转移开。
“急着离开?”
申雅点头,觉得空气太过于稀薄;“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霍景承唇角略勾,侧脸深刻迷人;“为什么拒绝我,我能知道原因吗?”
“我也有三个原因……”她学着他那天晚上的语气;“第一,霍先生太过于尊贵,我有自知之明高攀不上,第二,我之前有过一段七年的感情,包括四年的婚姻,也曾孕育过一个孩子,最后被伤的体无完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第三,围绕在霍先生身旁的女人数不胜数,我更不想时时刻刻处于警戒之中……”
唇角上勾,霍景城目光深邃,将她的倒影清晰的浮现其中;“去掉这些外因,是不是也对我有好感,不是属于朋友间的好感,而是女人对男人的好感?”
申雅脸有些热,他说话总是有能让人脸红心跳的能耐。
“我知道你不喜说谎,所以,我要听实话,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答案……”
伸手去开车门,申雅打算离开,眼明手快,下一秒,霍景承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她的手腕,车门,上了锁;“要逃避?”
“没,我只是有些向上卫生间,肚子疼。”
霍景承莞尔,手指揉捏着眉宇间,语气温和;“这种小谎话撒起来眼睛倒是都不眨一下……”
被戳破,申雅抱着肚子;“没撒谎,才疼的。”
“那我问你答,你回答之后然后上厕所……”他眸光沉沉的睨着她;“是不是女人对男人的好感?”
“能先上厕所吗?我肚子真疼……”她弯腰,伸手将肚子又抱紧些。
“不能……”一反常态的绅士,霍景承性感嘴角扯动;“你方才说那句话的功夫,已经足够回答我的问题……”
“你很诚实,不会说谎,你的为人我从未有过的坚信,告诉我答案,我要听你心底最真实的答案……”
申雅双手松开肚子,背靠在身后的座椅上;“霍先生这是在堵死我的后路!”
“没有,我是在夸奖你品性出众,诚实有佳……”他离她不远不近,但从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将她包围其中。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说谎话的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微微想了想,申雅咬着唇瓣;“我对霍先生的确有好感。”
霍景承薄凉的唇角向上勾起,严峻五官的线条柔和,深沉的眼眸在路灯的光茫下显得流光溢彩。
被他如此凝视,申雅脸红心跳,又连忙开口道;“像霍先生这种男人,只要是女人都会有好感,我也只是纯粹的有好感。”
“这样便已足够……”他深深地将她凝视;“我们都顺从心底最真实的感觉走,试着交往,如何?”
那层一直没有戳破的纸终究还是被戳破了,申雅心跳,深深地呼吸,胸口跟着起伏。
“我并不是随意的男人,这句话出口代表着什么我心中自然清楚且明白,你心中那些对我的顾虑完全没有必要有,我三十七,不是二十七,更不是十七,至于那段将你伤的筋疲力尽的感情,你能做且该做的是将它遗忘,而不是继续留在心上,你还年轻才二十七岁不可能一直孤老终生,终归还是再要碰触感情的,既已心生好感,为什么不能与我试试?”
霍景承深邃的眼眸微低,语气温和,说的缓慢,故而情动。
他每低声说一句,都似在撩拨她的心,心跳动的频率愈发快了,还有些口干舌燥。
“我考虑考虑,等想好了,我给你答案。”半晌,申雅吐出一句。
“好……”
她裹着身上的风衣站在路灯下,看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方向盘上,轻轻向左一打,离开。
申雅回到了房间,房间不大,二室一厅,但对于一个人来说,此时还是显得有些宽阔。
客厅中很安静,只有她的呼吸声在淡淡的回响,充斥,飘动,一个人,终归是有些寂寞孤独的。
你还年轻才二十七岁不可能一直孤老终生,终归还是再要碰触感情的……
他这句话说的很对,她二十七岁,人生的路还未走到一半,即便感情将她伤的如此深,即使她再也不相信感情,但以后还是会选择结婚。
等到那时再次选择结婚,或已与爱情无关,只是想找个人陪伴自己过完后半生,平平淡淡,不谈****。
既已心生好感,为什么不能与我试试?
那低沉的一字一句都砸在了她心上,不住响起,不住回荡,他真的有种蛊惑人心的本领……
次日,申雅起的有些晚,路上又堵车,到公司迟到了三分钟。
她放轻脚步,悄悄地溜进办公室,却看到办公室的所有职员都站在那里,经理正在讲话,讲的眉飞色舞,唾沫飞扬。
还好没有人留意到她,站在最后,她也做聆听状。
“大家都知道我们部门晚上要与霍先生一起吃晚餐,这是我们部门的荣幸,大家下午都不要离开,到时统一坐车去酒店。”
“经理,是三星级酒店,还是五星级酒店?”
“经理,是你付账,还是我们凑份子?”
闻言,经理没好气的道;“公司请,还有,小申来办公室一趟。”
申雅直觉没有好事,她走了进去,果然经理的问题就扔了出来,霍先生喜欢什么口味的菜,喜欢什么牌子的酒。
她眉眼抽动;“经理我真不知道,我和霍先生真的只是浅交。”
经理根本就不听她在说些什么,将酒店的菜单放到她面前;“来,小申拟菜单。”
在经理心中已经认定她和霍景承关系不浅,对她所说的那些话,经理全部视为空气。
咬着笔杆,经理坐在对面,申雅低垂着视线瞟了眼经理,然后笔杆飞快的在菜单上划着,嗯,她点的全部都是自己最喜欢的菜。
从办公室出来,她坐在办公桌前继续开始忙碌,眼看来到公司已经一月多,上面说今天发工资。
她办的是建设银行的卡,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来了短信,提醒她工资已经到账。
从大学出来这么多年,这是她自己亲手赚的第一笔钱,不怕别人笑话,她心里激动喜悦。
时间流逝,转眼间就到了下午,经理组织办公室的员工,公司门前停了三辆轿车。
去的是她们整个部门,而第一个轿车里面坐的则是公司的总裁和副总,都是公司的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