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踏进城中,我有一种行走在千年古墓的感觉,当然,我从来没有进去过古墓,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感觉,但是我就感觉在里面走着特别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或许除了康佳路刚刚进去看了一圈之外,这几千年以来真的从来没有人进去过里面,我们是第一批揭开这座狗皮城神秘面纱的人。
狗皮城在古籍中有相关记载,但事实上从来没有人真正找到过,几千年以来,一直是谜一样的存在,就像是《连山易》一样,很多学者都认为这或许是子虚乌有的,但今天,我们竟然找到了消失几千年的狗皮城,而且,最令人想不通的是,整座古城竟然完全在地底下,难怪几千年来怎么找也没有发现。
我不得不为之感慨,古人的智慧全部用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也不知道图的是什么。
继而又想到,我们这些人在相隔千年的时间里和古人斗智斗勇,千方百计要挖掘出古人费尽心机隐藏的秘密,更加无聊,更加不知所谓。
古城的道路铺满了石板,但几千年过去了,虽然没有损坏,上面却已经积累了一层又一层的灰尘,一脚踩上去就是一个脚印,真应了那句话——一步一个脚印,我们走得很踏实。
沿着康佳路走过的脚印,我们一路穿梭,古城古朴简陋的石屋上刻画满了千奇百怪的图像、纹路,画的很莫名其妙,除了出现的狗皮蛇,其他的我一个都看不懂。
王若惜和月王却对此非常感兴趣,连康佳路也不时地打量,不过,现在没有时间让他们磨蹭。
我们一个个急速的穿梭而去,大踏步行走在几千年前狗皮城中的古道上,道路很宽,应该曾经是主干道,但是上面的灰尘还是令我们感到苦不堪言,所以我们每一步落脚都无比的轻,以免激起更多的灰尘。
这么大的古城,曾经一定热闹非凡,我似乎听到了古城中传来一阵阵喧响,似乎古城的主人还在这里赶集。
走了大约三四分钟,眼前出现一道巨大的石门,比城门口那一道还要大了很多,气势恢宏,令人不由得一震,感到一股迫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月王叹道:“靠,这么大的石门,如果被那些吹嘘太阳门的家伙知道了,他们会惭愧而死的。”
太阳门我听说过,但是具体有多大我还真不知道,反正从网上的照片看来觉得挺大挺唬人的,不过,我把手电一扫,这一道门高度将近十米,宽度也有四五米,上面还雕刻满了莫名其妙的纹路,我转头问王若惜,王若惜也说看不懂上面刻的具体内容,但是无疑是相当重要的资料。
事实上这里很多的石刻、壁画,无一不是重要的考古资料,我们想要一一研究个透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王若惜和月王也顾不得去看,只有看到非常感兴趣的才会拿出相机照下照片,以便于日后研究。
康佳路说道:“太阳门坐落在海拔4000米的安第斯高原上,高3米,宽度将近4米,是由一整块石头雕刻而成,上面刻满了各种纹路,门楣中央刻有一个人形浅浮雕,人形神像的头部放射出许多道光线,双手各持着护杖,在其两旁平列着3排48个较小的、生动*真的形像,其中上下两排是面对神像的带有翅膀的勇士,中间一排是人格化的飞禽,浮雕展现了一个深奥而复杂的神话世界。”
“不过我们眼前的这道石门绝对不比太阳门差到哪儿去,但只从气势上来说,比太阳门就强了很多,”月王道,“何况,太阳门在高原上,这道石门在地底下,完全可以打个平分秋色。至于上面的纹路,同样难以破解。”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杠子问道,显然他对这道石门不感兴趣,感兴趣的只是狗皮城中的最终秘密,当然,如果最后的秘密就是这道石门,也就只能认命,但是,这种可能性可以忽略不计。
康佳路道:“我之前探过路,没有比这道石门更加宏伟的建筑了。”
“什么意思?”象牙问道,“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哥哥我懒得想。”
“你知道在一个,嗯,暂且称之外城市吧,在一个城市中最宏伟的建筑物往往是国家单位吧!像法院等,哪一栋建筑长相不好?没有吧!而这些单位是不是往往集中了最重要的资料?”
“是这样没错,但是…”象牙依旧不能理解。
“还不明白吗?”我伸手一拍他的肩膀,“他的意思是说,最重要的资料一般都会放在最好的房子里面,显然,据他所说,这道石门是这里最宏伟的建筑,往往代表了这里的权威,那么最后的秘密应该就在这道石门后,我们的目的地就在这里面了。”
“你是说炎帝那老不正经的演绎的《连山易》就在这里面?”
“应该是这样没错。”康佳路道。
“那赶紧的,我倒要看看连山易有什么了不起,竟然引起了这么多人垂涎。”象牙紧张地道。
我感到很好奇,他竟然什么时候学会了用“垂涎”这个词语了。
月王道:“垂涎美色这句话他总是听说过的。”
我不由得恍然大悟,催促康佳路带路。
“我只探到这里,里面没有进去过。”康佳路两手一摊。
象牙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我摇摇头感到好笑,王若惜也忍俊不禁轻轻莞尔:“我怎么感觉你们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说着,当先拿起手电走向门后,门后果然没有脚印,康来康佳路并没有说谎。
“看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危险,”象牙道,“要有的话早就应该有了。”
“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危险像幽灵一样,往往都是在不经意间出现的。”王若惜提醒粗枝大叶的象牙道。
象牙撇撇嘴没有反驳,王若惜说的在理,他也无从反驳。
石门前的路是一马平川,但是石门后却是弯弯曲曲,七拐八拐的,我们走到一座殿堂前面,殿堂是用十余根合抱粗十几米高的石柱支撑起来的。
“进不进?”我问道,其实不是问任何人,其实想确定一下自己的心理而已。
“废话。”月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