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真是闲得无聊,明明累得要死,但是就是不想睡觉,幸亏早有准备,月王拿出扑克来几个男人就打起升级来,抽签抽到我和象牙一组,象牙的手气真不是盖的,差得个要死,害得我直瞪眼,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们这一组还是没点起色,但是象牙还抱怨说我是扫把星,去他个大头鬼,我恨不得掐死他。跟象牙相反,月王的手气也不是盖的,基本上好牌都跑到他手上去了,我们甚至怀疑是不是这小子最近打哪儿学了一手牌技来忽悠咱们,他却乐呵呵地说:“这个嘛!都是人品问题啦!什么人品那什么牌早就注定了的啦!”我们恨得牙痒痒的,却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人家就是牌好,还能咬人家不成?
在一旁看着我们打牌的王若惜心头大乐,拍手称快,我和象牙就郁闷死了,骂了句三字经,还他娘的命犯太岁了?
几乎是毫不停顿的就打完了一圈,我和象牙也就顺风顺水的各自输了两张电影票,真是不爽,这时王若惜看我们玩的开心硬是想要加进来,我是求之不得,便做个顺水人情乐呵呵地让位子给她,但是她坚决不肯跟象牙一组,我们很明显的感觉到象牙额头顿时多了几条黑线,大家笑作一团,又重新抽了签,这次轮到月王跟她一组。
我就在一边用手机看着小说,想看看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更新到哪儿了,突然发现总是掉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记得刚来时手机信号还是相当好的,这时不知怎么回事信号越来越差,到得后来完全变成是“可拨打紧急电话”了,靠!什么玩意儿嘛!不过也并不在意,以为不过就是晚上信号差点儿。
突然半空中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整个寺庙都是一震,连头顶的电灯泡似乎都闪动了几下,我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接着又是几声巨响,似乎就在头顶,杠子*了一句三字经道:“靠!是要下雨了吧!”
“不会吧!”王若惜道。她还记得她看的气象报告。
杠子摇摇头道:“都说了气象台说的话是信不信由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头顶的电灯泡在巨响中一下子灭了,顿时除了我手机的光之外就是一片漆黑,几乎同时我们听到暴雨如沙子似地击在瓦片上的声音,清脆无比,密集得吓人,我们靠着手机的光亮拿出临时照明工具,月王就说:“我去看看我们车上的东西,别弄坏了。”说着就提着手电筒往庙外走去,我继续看小说,他们三人就吹起牛皮来。
王若惜开来的车子密封性相当好,所以我们除了一些轻巧的东西装在随身小包里之外,其余的大部分装备,比如防身的刀、挖掘的器具、射击的十字弩等,因为我们考虑到这毕竟是佛门之地,将那些东西拿进来总是不好,所以也就留在了车上,现在想来这可以说是我们犯的第一个致命的错误。
在这山顶,我们明显有一种整个寺庙摇摇欲坠的感觉,我不禁对这大自然的威力心生敬畏,等了好久,依旧不见到月王回来,我不禁感到奇怪,从这里到庙外,最多也就走两三分钟够了,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十几分钟,还是不见回来,王若惜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说道:“师兄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杠子混不在意地道:“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能出什么事儿?放心,说不定他上厕所去了。”
我们有耐着性子坐了几分钟,王若惜坐不住了,掏出手机想来是要给月王打电话,但是马上脸色一变:“没信号?下午的时候不是还有满格子信号么?”
我就说可能是大雨的缘故,接着我也坐不住了,就说:“不成,我出去看看!这又打雷又下雨的,可别出什么事儿。”
杠子就道:“得!要去也是我去,你们等着我,我去了看看月王是不是被女鬼给勾了魂去,马上就回来。”说着也提着手电走出去,走了不到五分钟,突然一声巨响,这声巨响比天上的炸雷毫不逊色,但是明显不是炸雷,因为这声音是从庙外也就是我们停车的地方传来的,我和王若惜面面相觑,心里想坏了,肯定出大事儿了,下一秒王若惜就冲出了厢房,几乎同时象牙也想要冲出去,我赶忙拉住他说情况未明,我们得将随身小包带出去,以免出岔子,说着我就拿了两只包,其余三只包象牙就拿着,这样其实也不过耽误了两分钟而已,我们还没有走到庙门前,就听到一声惨叫,听声音是王若惜,我们加快脚步,几乎是跳跃式的走到庙门前。
在手电的光照下我们看到庙门大开,王若惜浑身颤抖,似乎见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我跟象牙两个对望一眼,象牙哼了一声,大踏步走去,我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来到王若惜的身边,我们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就在几米看外我们的越野车正在狂风暴雨中冒着火,我肯定了当时那一声巨响就是车子爆炸的声音,顿时浑身发抖,好好地车子怎么会爆炸?况且这车子的性能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
王若惜并未受伤,敢情是惊吓过度而已,见到我们到来也已经平静下来,问道:“师兄他们呢?”
我这时已经没空去想这女人的强悍,心理素质过硬,这是忙着打手电寻找两人的踪迹,象牙指着外边还在冒火的车子道:“会不会?”
我知道他的想法,却是摇摇头,先找找再说,接着王若惜道:“在这儿!”我们顺着她的手电看去,其实就在庙门的台阶上,只不过一来我们心里太过震惊,二来天色太暗,所以乍然一看竟没有发觉那儿有人,看衣服应该是杠子。
我们将杠子拖进来,正在想该怎么办,杠子却悠悠转醒,当过兵就是不一样,他只不过愣了两三秒,就立刻清醒过来,接着晃晃头站起身来,我们问他怎么回事儿,月王到哪去了?他脸色阴霾地看着外边道:“看来我们猜对了,这里真的有人守护,有人想要致我们于死地。”接着就说起了他的经过。
原来杠子脚步飞快的走到这儿,发现庙门开了一扇看来就是月王打开的,却不见月王人在哪儿,他抓起伞架上的雨伞边叫着边往外走,当走到车前时,发现车门打开,却没发现亮光,他以为月王还在车上,就开玩笑地说:“月王,你他娘的在车上偷吃的不成?”接着句凑过头去看,用手电一照,也没看到人,这就奇怪了,月王干嘛去了?随即凭着几年当兵养成的警惕性,他感到一丝不对劲儿,用手电一照,顿时魂飞魄散,赧然看到一只电子表一样的东西,不过他认得这可不是什么电子表,这时在影视剧中屡屡可见的遥控定时炸弹,他愣了一秒,接着丢下伞抽身而退,刚退到台阶前,车子就爆炸了,他一下子扑倒,但是强大的气浪还是将他掀飞一米多,像是被打桩机击中一样,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迷迷糊糊见到两扇庙门被气流掀开,接着就昏了过去,醒来时就是这样了,说到这儿他还活动了几下筋骨。
我不禁暗自佩服,也亏的是他如果换了是我,肯定是逃不掉了当场就炸死了,象牙脸色惨白,看来和我想的差不离,王若惜咬紧牙关,看来也是震惊不已。
“******,”杠子骂了句三字经道,“老子偏不信邪,你要老子死,老子偏活给你看看。”
我平复一下心情道:“我们先找找月王,看看有没有线索,还有,既然有人暗算我们,也说明了这儿的确有秘密。”
王若惜点头道:“对!先找找师兄,活要见人。”
接下来我们分配了包袱,除了杠子帮月王拿他拿一分之外,其余的我们是各自拿各自的,三个人就在外边寻找,这时雨慢慢停歇,比之前小了很多,车子燃烧得却是更厉害了,我们都扫视了一眼,恨得牙痒痒的,却也没有半点法子。
我们其实都感到月王已是凶多吉少,但是不愿放弃,周围都搜索了一圈,就是不见丝毫踪迹,唯一的线索就是在离庙门十几米开外的石台上发现一只鞋子,是月王的,我们心中一沉,这已经不是感到凶多吉少了,而是看来月王已经遭遇不测。
四个人站在雨中都是默然不语,走走愣了五分钟,杠子咬牙切齿地道:“妈的,刚跟老子横,老子比你更横。”说着就举步往庙内走去。
我不解其意,因为庙内情况显然较之外边更为危险,所以我们都没有进去,我不得不庆幸将包袱带了出来,但是一看杠子要进去,便不知道杠子的意思了,于是我也将我的疑问说了出来。
杠子狠狠一咬牙道:“******,显然有人要致我们于死地,而且我看八成是那几个老头子搞的鬼,这时候除了进去找人,还能怎么办?再怎么样老子也要做他们几个出口恶气。”
我心里极其不愿意去想那几个老人会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付我们,但是除此之外,我们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于是拿出包袱里的伞兵刀用右手捏着,左手拿着手电,便走向庙门,伞兵刀自然比不上我们的那些十字弩之类的防身武器,但是这时也是聊胜于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