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就用演技去打败他,用这种算计太让人讨厌了。”
乐贤听了这话后沉默了两三秒,嘀咕道:“那还不如用计。”跟司凰比演技,会被碾压成渣渣,更没脸见人。
现在不就是证明吗?无论是戏里戏外,司凰都轻易秒杀了楚衡不解释。
因为司凰一句“我出手一向有把握”不仅让楚衡没了翻盘的机会,也让他没办法找受伤的借口暂时休息,在经过剧组里的师傅做了简单清洗伤口包扎后,就得继续带伤上阵。
只是不知道是心情还没恢复,还是刻意找存在感,楚衡在后面的拍摄中一直找不到状态,表情不到位,眼神更奇怪,让拍摄NG了好几次。
剧组里大家看他的眼神也更加不友好。
楚衡又急又怒,是谁受到了他这种不公平待遇和被人冤枉后,都没办法瞬间整理好情绪好嘛?
楚衡本身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比一般人聪明,心理素质却还不成熟,受到了这么多挫折,一时之间都想发脾气的大闹一场了。
只是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地位,真大闹了一场也没人会同情他,最后倒霉还得是他自己。至于用不演了来威胁人?呵呵,别说违约金他赔不起,把肖靳惹怒了,还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报复——虽然肖靳和雷挈他们的背景是秘密,不过剧组里的人都知道肯定不是普通人。
这么多的原因集中在一块压着楚衡,让这位年轻人眼圈都红了,差点没想哭出来。
然而这幅可怜样并没有得到大家的同情,反而更让肖靳不满,你说你一个大男孩,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了事,还没拿你怎么样,你倒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样子摆给谁看呢?
“有本事你现在就给我哭出来!”肖靳冷声道:“我这里不是养儿所,也不是伺候你这种娇贵大少爷的地方。”
“喂喂,我这个真正大少爷还没享受过呢。”雷挈也来插了一句嘴。
这次他倒不是还为了司凰出头,是本身看不爽楚衡了。要知道这一场里他也在内,也就说每NG一次,他就要多在地上躺一次,在雷挈的眼里,那样躺着装死人是一件很没意义又丢脸的事儿。
楚衡看看这位又看看那位,觉得大家都在一瞬间变了个样,以前就算对他说不上太亲近,至少也友好有几分容忍的。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那个家伙!
楚衡猛地转头看向司凰。
司凰接触到他充满怨愤的眼神,轻笑道:“其实要哭出来不难。”
肖靳和雷挈都看向他,雷挈的眼神意味深长,觉得司凰要出坏主意了。
司凰转动手里的时间之牙,修长的五指灵活得让人惊艳了下,然后她往楚衡走了两步,靠近到半米的距离,俯身向他道:“真的捅你一刀,肯定能痛得哭出来。”
楚衡被她眼里闪烁的锋芒吓到了,尤其是之后听到雷挈的声音,“是个好主意,反正你出、手、一、向、有、把、握!呵呵。”
楚衡求救的看向肖靳,想让他看看司凰的凶残,这种张口就能说捅人刀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凶人,之前真的是司凰捅他!
结果肖靳面无表情的沉默。
费恩摸着下巴思考着,“说不定可行,本来拍摄的时间就不够了,原本就是对K有信心才拖到现在,如果有个人一直NG的话,就赶不上预定的档期了。反正拍摄偶尔会出现擦伤,到时候给工伤赔偿就行了,以K的身手肯定没问题。”
周围的人听到他们这番话,一部人竟然露出赞同的表情,一部分人觉得这样不妥,不过说话的是顶头上司,也不敢提出反对意见。
在这样的压力下,楚衡连愤怒都不敢了,就怕他们真的来狠的,声音发抖的喊道:“不要,下次我一定能演好,我保证!”
“真的?”费恩怀疑的看他。
楚衡忙点头,“肯定!”
“哈。”一声轻笑响起。
楚衡僵硬的回头看到正对面的司凰。
司凰对他眯了眯眼,“别紧张,我刚刚开玩笑的。”
雷挈抬头望了望天,边掏耳朵边说:“啊,其实我也是开玩笑的。”
费恩哈哈大笑,一派豪爽大气,“哈哈哈哈,我们都是开玩笑的,你太认真了。”
楚衡:“……”
见小伙子都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肖靳哭笑不得的看了三个活宝一圈,摆摆手,“好了,再来一次,争取一次成功。”
大家再次动起来,至于司凰他们三个之前是不是真的开玩笑的这点,大家选择性的不去思考真相。
大概是真的被吓坏了,有压力在头上压着,让楚衡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些有的没的,怕没演好司凰就真给他来一刀,所以这次表现得还算成功。
本来被时间之牙刺中心脏后的阿斯克就不需要太多的表现,只需要眼神和表情到位就行。
“文史官。”银发的年轻神官主教,低声的开口。
哪怕现在的他心脏被刺穿,纯白的神官服都被染红,他也没有立刻死去,语气还是那么的悠远清越,仿佛他不曾受伤,是不死不灭的。
之前记录国史的文官走上前一步,对银发神官弯下腰,“是,主教大人,有什么吩咐?”
“阿斯克国王病毙。”米修斯松开阿斯克的手,任由阿斯克倒在了地上,时间之牙还在他的心脏上,并没有立即要了他的命,最后双眼朦胧的阿斯克还望着米修斯,一只手颤抖的伸出去,妄想去抓住那个人又仿佛是想抓住别的什么,“为什么……”
米修斯垂眸看着他并没有开口。
众人以为这将是永远的谜团,阿斯克到死也没办法得到答案。
结果在阿斯克即将逝去的最后几秒,米修斯蹲下身子,手轻触到他的额头,就像平时为人祈福一样,清淡的语气依旧令人感到温暖,“您将是埃格罗斯王国初代之后,数百年中唯一得到时间之牙承认的国王,您将受到后世人民的敬仰,没有人能抹除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