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外面给老子惹了什么祸,看看你的样子真给你老子丢人。”门随着声音被使劲推开了,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胡须与头发花白一脸怒气。“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不学文不习武,三天两头出去鬼混,不给老子惹了麻烦你不回来,这次又惹到谁了。”
“爹,爹孩儿这次可是在外面受了大委屈,你可要为孩儿报仇啊。”
“天天惹事,自己又没本事,你哪天不受委屈,两个月你给老子惹了多少麻烦,现在你的命在绿林里都能值三万两黄金,你还在外面惹麻烦,柳生元呢,他不是陪你出去了吗,怎么还被人整成这样。”
“爹,那个没用的东西被人家一招就打成了重伤,现在还在春苑楼呢,快死了。”
“啪”一巴掌刘天良扇到了刘大少的脸上,刘天良知道这春苑楼是天凤门的生意,天凤门可是头猛虎,就算他这朝廷命官,手握重兵也轻易不敢惹,而他了解自己的儿子,一定是这逆子招惹了人家才会被弄成这样。“混账,你知道春苑楼是谁的吗?”
刘大少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他的母亲连忙护住儿子,生气的说到:“你打儿子干什么,你是这扬州城的知府,又是皇上亲自封的钦廉将军,一个妓院爱是谁的就是谁的,但是他打咱们儿子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明天立即下令封了哪里,把伤咱儿子的就出来斩首示众。”
“住嘴,这个逆子这样全是让你惯得,天天仗着我手里那一点儿兵乱欺负人,等哪一天他死在外面你哭都哭不出来。今天人家肯定是顾忌我的面子,要不然他能在哪里活着回来我这知府就给他做。”
“哎,你把咱儿子说的太无能了吧,那里是阎罗殿还是鬼门关啊?”
“那里是天凤门的春苑楼,哼。”
天凤门这三个字一出刘夫人不说话了,眼里也没了刚刚的锐气,开始出现担忧之色。言语立刻变得缓和:“老爷这怎么可能,天凤门怎么会同春苑楼有关系,传出去不怕坏了名声吗。”
“娘,天凤门是什么,的确那里有人自称是天凤门的大弟子。”
“你说什么,你个逆子,竟然惹到了天凤门的大弟子,我打死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刘天良现在是气急败坏,这个无知的儿子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天凤门,现在他恨不得打死这个儿子。
刘夫人一见急忙拦着,刘大少也是吓得蜷作一团连忙大喊:“爹,爹,你听我说,那个人我没惹,他救了我。”
刘天良听到这话,脾气倒是被压下去不少,一把推开刘夫人,揪起刘大少:“你告诉我,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字都不许漏快说。”
他从来没见过父亲发这么大的火气,无论过去有多么大的过错,虽然很无知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这次惹得麻烦很大,胆小的他一点也不敢隐瞒的说出了今晚发生的事。
待刘大少说完了之后,刘天良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从他刚刚说的来看,要杀自己儿子的不是天凤门,是天凤门的客人,反而是天凤门的人救了他,照着这个混蛋一闹天凤门的名声定会受损,也不知道天凤门会怎么做。但是那个姑娘为什么要置自己的儿子于死地,是与我有仇还是这你子曾经招惹过人家。刘天良心思很深,所以他会把一个单纯的行为想的很复杂,他不信会有人因为自己看别人不顺眼就要人命,而赵云薇就是单纯的看他色胆包天,行为不端就要他命。
刘天良在江湖上混迹多年,虽然金盆洗手,寻得官吏成了一方霸主,但是仇家还是遍布四处。何况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几年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自己凭借权势势力虽然全都压了下去,但是仇人却是越来越多,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仇人来寻仇了。刘天良虽然为人为官还可以,对儿子严厉万分,却是十分宠爱,再加上一个不懂事的夫人,所以刘天良决定,既然不是天凤门的人,想要来刘家寻仇就要死。刘天良稍稍平和了一下语气:“这些天你就不要出去了,在家好好陪着你娘吧,剩下的事我来解决,还有我告诉你,再要是给我惹事我就废了你,下去吧。”
刘夫人见自己的夫君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在说什么,示意让自己的儿子退下。其他人随着少爷也全部走了。刘夫人走到刘天良的身边:“老爷,您打算怎么办?”
“夫人,这些天那就看着他,别再出去了,夫人你宠着他,我也宠着咱的儿子,但是你这种宠法迟早把儿子害了,你说他都快而立之年了还不学无术,咱们总有百年之后你叫他怎么办。这次的麻烦说小说大都可以,我也没有十分把握解决,现在府里最安全。”
“夫君是不是有些大题小做了,天凤门是只老虎,可也不敢对着朝廷出手。”
“夫人,你怎么还没听明白,要杀咱儿子的不是天凤门的人,到底是谁现在谁也说不清,你那宝贝儿子惹了多少人,惹过什么人咱们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刚刚你也听到了,天凤门拦是不想与我为敌,可是在春苑楼闹这么大的事天凤门什么也没做,你说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老爷的意思是?”
“夫人不用担心,天凤门哪里我明天走一趟,对我们不利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这句话里充满了杀气,刘天良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冷的光芒。
次日,朝阳初起,天际边偶有三四个水鸟飞过,各个客栈店铺早早地开了张,街上还是人烟稀少,偶尔有几个遛鸟的在街道上经过。春苑楼里的客人也是陆陆续续的出来了,老鸨带着几个姿色还说得过去的姑娘出来风骚的送别:“爷,常来呀。”
别云间就在春苑楼不远处,挨着一条河,这条河叫蟒河,传闻扬州城曾经有一个买蛇肉的,后来不知师从何处成就一身武艺,再后来金兵来了,他就北上跟随辛弃疾征战,直到辛弃疾被招安,他回到了扬州城,一夜白头,在这条河中练了三天三夜,自创出一套武学,据说后来有人看到一条巨蟒出现,他骑着巨蟒消失了,这或许是传闻,但是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自那时起这盲河也改名叫了蟒河。传闻他有一个徒弟但是没有人知道是谁。别云间的名字直到早晨赵云薇才品出其中的韵味,朝阳升起,烟花柳巷边应该是胭脂水粉味儿飘荡四处,但是这里只是清新空气的味道,和淡淡的腥味儿,是河里来的很清新,大山中的味道。能够在这里有这样的清雅之地,倒是不枉叫着别云间的名字。
有一个人,一步一步的向着别云间走来,每一步都带有沉重的气息,现在外面还很安静,只能听见这个人微微的脚步声,呼吸平稳,气息强大,这个人的到来仿佛带来了一片阴云,别云间被罩上了一种气息。赵云薇正在享受着这里阔别已久的清新,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门口,眼神也变得很冷,她感到了些许危险的味道。岳珍珍正在梳妆台前描眉,她也感到了这样的气息,眉被她描偏了。天凤七仙直接走了出来看了看赵朵儿,随后也盯着门口。凤小梅在床上盘腿打坐,念珠慢慢的转动着,嘴里喃喃道:“来了。”下一刻她也出现在门前,她是出现在了门口,被盯着的门口。
“哈哈哈,凤掌门,别来无恙啊,老夫贸然来访还望多多包涵。”
“刘大人哪里话,大人有空来别云间,这里蓬荜生辉,刘大人请。”
“请”
凤小梅将刘天良请了进来,刘天良微笑着点头还礼,随后眼神在岳珍珍和天凤七仙身上扫了扫,最后眼神就落在了赵云薇的身上。刘天良一直带着笑容,很慈祥就像一个长辈。赵云薇也没有了刚刚那一瞬间的清冷,微笑着向刘天良行了一礼。
刘天良看着赵云薇,又打量了一下岳珍珍,心中暗自感叹,这天凤门的弟子果然非同一般啊。“哈哈哈,好啊,凤掌门的弟子真是年少有为,不一般,不一般啊。”刘天良说着便走进了屋里。
凤小梅品出了些别的味道,轻轻一笑也随着进去了。赵云薇看看岳珍珍和天凤七仙,几人都很无奈,也跟着进去了,是福是祸她们还不知道。
“大仙儿,去为刘大人斟一杯茶来,你师叔刚刚从信阳带来的好茶,让刘大人品尝一下。听闻刘大人不但文武双全,并且还是爱茶之人,百草君子,刘大人也是这人中君子了。”
“凤掌门言重了,说这话真是折煞老夫,老夫身居官场,只有这品茶才能让我找回本真,我的确爱茶,但是今天我是另有他事啊。”
什么事在场的人都猜到了,凤小梅脸上的笑容没了,端起茶碗饮了一口:“不知刘大人是为何是而来。”凤小梅现在是揣着明白故意装糊涂。
都是千年的狐狸,刘天良也知道会是这样:“我是为我那混账儿子来赔不是的,昨夜他在春苑楼惹事被教训是活该,但是还是希望掌门不要放在心上。”
“什么,昨夜的那个人是令郎,哎呀,真是一场误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