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个旋风踢,将半掩着的们撞开,入眼的一幕再一次的刺激了她的神经。
“卓耀,你在家我叫你你怎么不回答?是聋子?”紧绷着的神经倏的放松,楚萱毫不客气的抱怨起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某人。
那人连眼神都没给她甩一个,那傲慢的表情好像又在控诉楚萱,你惹到我了。
“卓耀,你。”她刚要说卓耀,你丫有病吧。
目光随意一扫,恍惚之间看到了在墙角的某只狼。只是,她打了一个冷颤。
那小狼两个前脚竖起,只用两个小后掌着地,支撑它的平衡。而那小葡萄眼此刻溢满了水珠,正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这让楚萱大脑里情不自禁的蹦出“体罚”二字。
“卓耀,你丫是真有毛病吧!连小狼都欺负,你是不是想让我揍你了。”楚萱真是无语,家里都弄了一堆什么回来,一个个的都是神经病。
这下在沙发上的人有动静了,只见他晃了晃头,轻轻转了转手腕,抖了抖肩膀,然后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宛如尊贵的皇帝下朝结束般,慵懒随意却又神圣不可侵犯。
本打算再次毒蛇的楚萱只得忿忿的闭上嘴。
“你知错了吗?”
“以后还敢这样吗?”
楚萱对这样的一幕有点适应不过来,一个大男人在絮叨,一个被变相体罚的小狼在听到某人的责骂后,在维持双腿站立的情况下,一个劲地点头。
两个奇葩,楚萱默默在心里骂道。
“牛奶好喝吗?”这句话轻飘飘的从卓耀的嘴里说出,话语不似刚才那般严肃,语气也悠长而轻佻。
只是,这话楚萱怎么听着,感觉这话里有一种酸溜溜的醋味和小心眼的报复感呢?
只见,还在体罚中的某小狼一听到“牛奶”二字,身子很明显的倾斜了一下,然后浑身亮油油的小白毛瞬间炸开,嘴里发出“嘤嘤”的语调的同时,小脑袋如波浪鼓般的摇个不停。
“卓耀,你能不能不那么幼稚?欺负小雪干什么,你看它好可怜!”
然而,卓耀依旧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楚萱感觉自己是在自讨无趣,于是,索性朝着楼梯走去,上楼眼不见心不烦。
你卓耀有脾气,我楚萱就没脾气吗?神经病。
当她刚打算迈向楼梯的时候,被体罚的某小狼瞬间放大声音呜咽,撕心裂肺。
这一声呜咽让楚萱随即停下了上楼的脚步,掉头朝着小狼的方向前进。目的达到,那小家伙瞬间乖巧的闭上了嘴,只是那可怜兮兮看着楚萱的表情,好像在说,主子,呜呜,救小雪。
然而,当她看到自己小狼放下前脚,某小狼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生气的某人,然后又维持原状,接着被体罚的状况后,楚萱终于下定决心了。
“卓耀,你今天心情不好?”
“卓耀,小狼把牛奶洒了?”
“卓耀,你吃晚饭没?我要不给你做点?”
“小狼累了,我们让它休息一会好吗?”
卓耀和往常一样,根本不理她。
“卓耀,你看,小狼是公的哎,而且它的小jj好小哦。”说罢,还发出了愉快的笑声。
某人终于破功,咬牙切齿的说道:“楚萱,你往哪看呢,嗯?”
“矮油,别生气啦,小狼一站起来,那个部位看到很明显嘛!”某女猥琐的笑着说道。
忽然,卓耀脸色一变,大吼道:“楚萱,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不关心我,你,你,你。”说罢,某人飞快的转身,朝着楼梯口跑去。
嘭的一声,用力关上了二楼的卧室门。
留下笑容僵在脸上、思绪凌乱在风中的楚萱和终于不用继续被体罚而喜笑颜开的小雪,在一楼大厅。
几番思想斗争后,楚萱终于走到房间门口,打算去看看生气的某人。
房门打开的瞬间,她静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夕阳的余辉透过流线型的落地窗,投影在诡异的房间内。紫罗兰大床上,一个皮肤如牛奶般白皙剔透的人儿,只露出半个小脑袋,而无意间袒露在外边的光着的脚丫,将蜷缩在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像个蝉蛹的人儿的楚楚可怜,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那明显可以看出因为撕扯而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既昭示了床上某人的不开心,顺便也向在门口的人儿进行了一场无声的指控。
说不出为什么,此刻的楚萱总觉得卓耀其实很脆弱,最起码在她的面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瞬间燃起希望,也会因为她不经意的一句话,立刻跌落谷底。
轻轻的走到那个蜷缩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儿身边,楚萱在那里静静的伫立了很久很久。此刻的她是很复杂的。如果说那天晚上是为了合作,那么今天早晨呢?现在呢?还能用秘密合作来解释吗?
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的蹩脚借口,更何况是……本想着重活一世,她剩下的只有报复和保护,可是,这个只有一两天交集的人,愣是闯入了她的心,甚至会激发出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泯灭的爱和善良。
她不排斥这样的感觉,但是,她更坚信,女人可以没有男人,但却不能没有一颗自强不息的心,所以,有些事,她不能也没资本再深陷了,她承受不起。
床上那个蜷缩的人儿,在楚萱一进门就已经感受到了,然而,事情并没有朝着他期待的方向发展。那人只是静静的走进、静静的停驻,没有只言片语,这样的安静让他窒息,也让他觉得最近的他,贪得无厌了。
终于,那个几乎和空气溶于一体的人儿,说话了。“卓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