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显然,他的容颜俱毁只是一个传言,冷清缥缈,宛若置身无尽迷雾之中的男子,他的容颜绝对不会逊色于她,况且毫不自夸的说,她的容颜世间已经少有人可与之相比,白千暮能够与她相比,绝对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咽下他给的丹药,夙鸢觉得身体的疲乏痛苦消散了许多,默默地收起桌上的丹药,她倒要看看,他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夙鸢唇角带着冰冷的笑,这种贱婢,死了都不会被人多看上一眼,还妄想能够踩着她上位,愚蠢至极都不足以形容这种可笑愚昧的行径。
那口血也吐的刚好,否则大部分毒素都残留在身体里,她现在两手空空,有神仙秘法,都无法医治。
夙鸢蓦然想起了相思,皱了皱眉,忙快步走出,只见少女哑着嗓子,用力的拍着院门,却只听到了一阵得意的笑声。
她软软的倒在地上,是她没用,眼睁睁的看着世子被人欺负,现在连院门都走不出去,如果世子出事了,她如何能够向对她恩重如山的将军交代?
看着少女掩面无声哭泣,夙鸢心中软了软,这个年纪的少女,本该正值如花岁月,到底都是为了她,才会遭受这一切,纵然她杀人无数,纵然她一身罪恶,但无论是前世今生,都有人值得她真心对待。
“相思。”少年的声音,是冷清的,没有半点残破沙哑,她微微一怔,抬起头,看着少年仍旧有些苍白的脸色,急忙拭去脸上的泪水,问道:“世子,怎么样,还疼吗?”
夙鸢微微一怔,很多年了,没有人问过她这句话了,看着相思红红的眼睛开口道:“没事,只是吐出了一口毒血,有些难受。”
她本就不擅长解释,说完一句便没了下文,相思反倒是松了口气,道:“我去把兰欣的尸体收拾掉,免得晦气。”
她并没有深究原因,有些事情糊涂一些的好,人活得太清醒,反倒是失了乐趣。
夙鸢扯了扯衣角,笑容悄无声息,如同盛开在夜色之中的花朵,在漫天雪色之中,鲜艳夺目。
院门紧锁小院,还有明明觉得不屑一顾,却还是让她活命的微妙态度,究竟,都是为了什么?
“秘密,还真是让人兴奋又害怕的词语。”
夙鸢低语道,一袭破旧衣袍的瘦削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夜雪之中。
而淮安王府的芳菲苑中,一袭浅黄色衣裙的妇人,斜斜的倚在美人榻上,容貌姣好,肌肤瓷白,面上看不出半丝细纹,显然保养得当,此刻正微微不悦的看着自己正在哭诉的女儿。
“叶儿,不是说过了,这是必然的事情,如若你这般模样,你父王定然是要抬举白轻燕那个小贱人。”妇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位美貌妇人,显然就是淮安王的正妻,淮安王妃,而委屈的坐在边上的粉衣女子,显然就是她唯一的女儿,淮安郡主白轻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