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的过程中,她观察起周围的情况来,桥洞上的沙石路是通往临镇的,因为新公路的建起,这条路基本就很少在用了,所以坐了半天也难得有几辆车经过。
乐珊透过黑暗四处观看,然后就见那到个高大的身影,由远及近。
卫项扬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来这里干嘛。
乐珊稍嫌扭捏地从石头上站起,不知为什么每每面对这样一个落魄无势的人居然会有紧张与不安。
卫项扬无视她低头的羞窘,迳自推开洞口的木板,乐珊迟疑了一下,跟着进去,不一会儿烛火点起,卫项扬转身坐到那张床上眼睛红裸裸地看着跟进来的女人。
紧紧抓着肩带的手透露了她的紧张,男人独坐一角,明明一身土的掉渣的穿着,却自有一股天生的王者之气,让人不敢小觑。
两眼相对,沉默无言,空气慢慢变的紧绷,置身其中乐珊只觉得心跳乱了节奏无法呼吸,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仔细搜寻胡渣下的轮廓,手下意识地抚上他的脸,直到那扎人的胡渣带着刺刺的确感,才发觉自己居然又情难自禁。
缩回手,乐珊略为窘迫地低下头。
卫项扬伸手抓住她放下的手,握在手中软软的触感犹如棉花糖,忍不住轻轻重重的捏在手里,细细把玩。
他的手很大,手指骨节细长,包着自己的手,黑白分明,乐珊看着两手相握微微扬起一抹笑。
不知是谁先推倒谁,待的清醒一点时,两人已如麻花般纠缠在一起。
乐珊微眯着眼看着覆身在自己下首的男人,眼泪无声滴落,为什么,为什么是他,这个邋遢颓废的流浪人。
天堂和地狱原来也并不分明。
乐珊点着烟,靠坐在墙壁上,享受着激情后的余韵。
卫项扬躺在床上,转头看她,她双手抱膝而坐,雪白的身体毫无遮掩,她吸烟的动作娴熟优雅,应该是有段烟龄了,那喷薄而出的清烟混和着洞内****未散的麝味,有种堕落的淫迷。
“你叫什么名字!”乐珊淡淡地开口。
“卫项扬!”他的声音是一惯的清冷。
“我是报社的记者,想做一篇边缘人的采访。”说完乐珊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仰躺着的男人。
卫项扬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伤人的话毫无顾既地出口:“都是用这身体来采访的。”说着手指轻轻抚上她细腻的大腿,无意识的描摹。
乐珊心里一痛,随际自嘲地转开脸,可不是,自己现在这样不就像个表子一样吗?
这样想着,吸烟的动作就带着一种狂猛,恨不得一吸到底,让她能片刻脱离这背德的歉疚。
卫项扬从床上坐起与她并肩,拿过她的香烟抽出一根,独自点上,狠狠吸了一口,轻吐清烟,微皱着眉说道:“太淡了!”
乐珊轻笑,这是女士烟,他吸当然淡了。
“你为什么不找一份正式的工作?”这是多日来一直疑绕在她心头的不解,他哪怕目不识丁,以这身躯也必能找份温饱不愁的活。
卫项扬觑她一眼,没有开口,过了一会说道:“你走吧,我不会接受什么采访的。”
乐珊轻咬下唇,没想到他会如此冷然地对自己,心好像抽了一下,乐珊有点坚难地从床上站起,趴下身捡地上的衣服。
这次相比上次好多了,衣服都完好如初,只是沾了些脏污。
穿好衣服,乐珊转头看向那个犹靠坐在墙壁上的男人,说道:“我还会来的。”
卫项扬一怔,转身对上她的眼,那眼中有坚定、有倔强、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心绪。
乐珊回到家已是九点多了,听到开门声张林从卧室里走出来。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乐珊也不回话,有气无力地放下包要往浴室走。
“很累!”张林靠近,伸手抱她,一会皱鼻说道:“你身上什么味!”
乐珊一愣,随际坏笑道:“难闻,你还抱这么紧。”
“你不是去采访吗?不至于和他们一起捡垃圾吧。”张林疑惑地看着她衣服上的污土。
乐珊一怔,回头看向张林,眼里闪过一抹不安,随际敛眉。
“好了,好了,不是累了吗?去浴室洗洗,要不要我帮你。”
乐珊拉着脸,说道:“你帮我把你自己管好吧,今天我累的很。”
张林抿嘴一笑,大手在她屁股上用力一拍,将她往浴室推。
上了床,张林随际缠上来。“干嘛穿这件睡衣啊!”他还是喜欢她穿那种两条带的小睡衣,又迷人又性感。
“防狼啊。”乐珊说的声硬。
张林听了呵呵笑,也确实心疼她的累,不逗她,只是抱着她睡。
乐珊一直难以安睡,听着身边传来的平稳的呼吸,耳边不时想起那清冷的声音。
“都是用这身体来采访的。”眼眶渐渐湿润,从来都是坚强好胜的自己,何时被如此侮辱与轻蔑过,可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可那个卑污男人他又有什么可自持的,呵!
第二日,乐珊很早就起来了,做好了早餐留一份给张林后,就背起包出去了。
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是卑污,是冷淡,也无非是各取所需而已。
来到桥洞的时候,他正在穿衣,突然看到她推门而入,卫项扬怔愣了一下,随际皱起眉来,乐珊扬着一抹笑,轻快地说道:“我说过我还会来的,从今天起,我会好好观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