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祯抓过她的右手,查看上面的伤。见她手掌上一片红肿,另有少许被磨破了皮,已涂上了药。濂祯心生怜惜,也觉得此时对她做什么,确实不合时宜,便反手抚上她的眼皮:“睡吧。明天先好好查你的案子,其余的事都以后再说。”说完自行躺好,闭了双目。
“其余的事”,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将来。
而见他终究没来动手,琇莹却又会成了另一个意思:好吧,果然还是gay,只会说说而已,还是有待继续调教的。
困意很快从四面八方聚过来,汇成了一个整体。
面前幽深漆黑的空间清晰起来,白衣白发的天枢又出现于眼前,依旧保持着悠哉的坐姿,脸上却是没精打采,一脸颓丧。
琇莹觉得眼前这个形势很不对劲:身体与一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意识却在梦里与另一个男“人”开碰头会,这赶脚何其奇怪?怎就像……偷情?像出轨?
天枢木着脸,竖起两根手指:“两件事要说,第一,在追查凶手的事上你表现的很好,适度地发挥了主观能动性,值得表扬;第二件,”
他说着忽然就提高了声调,朝琇莹吼起来:“你装什么高贵冷艳啊!明明心里喜欢他,却还要拒绝他来碰你!赶紧多勾搭他一把,让他痛痛快快跟你滚床单生孩子不就得了吗!”
琇莹吓得一哆嗦,退后一步缩起了脖子道:“你……你怎么这样说话?你们做守护的都是这样简单粗暴的么?”
天枢板了脸凑近她道:“你现在还敢理直气壮地说,你没喜欢上他?”
琇莹愁眉苦脸:“即便有一点喜欢,那也得慢慢来啊。姐还是爱情洁癖患者呢,怎么能这么快就那个啥是吧。再说了,明明是他那边才是最大的障碍,他这个gay还不知啥时候才能变好呢。”
天枢的脸顿时绷得更紧了,静默了一阵,才抬手指了她的鼻子狠狠道:“我警告你,你的下一句话如果不是把这个单词是啥意思讲给我听,我就立马辞职跑路。”
琇莹愣了片刻道:“你真那么好奇啊?”
天枢忍无可忍地翻了一下眼睛:“我要辞职!”
“不不,不就是解释吗?我这就说,gay……就是同性恋,是断袖,是龙阳之癖。”琇莹着急麻慌地找了好几个同义词,还怕守护没听明白,又打了个奇葩的比方,“比如说咱俩一起勾引他,他不喜欢我,反而喜欢你,你明白这意思了吧?”
天枢似乎是听懵了,一直呆呆看了她好一阵子,才终于爆发了出来,狠狠拿指节敲了她的头大吼道:“皇帝不是gay,你个猪!”
琇莹捂了头,脸成“囧”字,大受打击:别人也会被自家的系统骂作猪么?
天枢全身无力地摇头叹息:“我帮你做了这么多筹划,一个劲的帮你跟他创造机会,你却总拿这个gay说事儿,原来……居然是这么个荒诞意思!你还敢说他奇葩,说我奇葩,这里谁还有你奇葩啊!”
琇莹看出来了,这守护是真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