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莹说得更是动情,终于流了泪下来,边哭边道:“嫔妾知道,皇上贵为天子,嫔妾绝不敢抱那不切实际的希望,想去独占皇上,但是……嫔妾就是好害怕,怕将来步了韩嫔的后尘,也成了一个皇上连看都不愿看上一眼的女人,皇上不妨直言教导嫔妾,该如何避免?”
她不敢抱希望让他将来只陪着自己一个,不去理睬其他女人,只盼望自己不会被他冷落,不会被他抛开不理,就已经心满意足。
她也知道,刚得到就害怕失去,是个很笨的事,可她就是怕了,无可奈何。不过几天的时间,她就对这个男人培养起了巨大的希冀,也就开始患得患失。
濂祯将她的手攥在手里摆弄着,脸上缓缓漾开柔暖笑意,显得极为开怀舒心。他是很高兴,昨晚还在烦恼这丫头对他不感兴趣,眼下却听见她来担忧失宠了,他怎能不高兴?
濂祯略回想了下,昨晚自己只去逼问她的态度,貌似没做什么表示,也怪不得这丫头胡思乱想。看来,是时候说点什么了。
“你既然没了记忆,想必对朕从前的事也是一知半解。朕做太子的时候,是十六岁开始大婚娶妻,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内,就先后有了五名妻妾,其中也包括韩嫔这个侍妾。”
濂祯娓娓道来,却把琇莹听懵了:皇上怎么岔到这里去的?
“父母为朕安排了妻妾,朕便来者不拒,那时候朕算得上是情窦未开,对女子有着好奇,也曾对她们一视同仁,不偏不倚。等朕三年前登基,这些妻妾成了后妃,就开始愈发奋力争名逐利,也来向朕争宠,后来,前皇后婉瑜算是争宠成功,引得朕自以为是对她动了真心……”
琇莹听到他主动提及前皇后,心就提了起来。
濂祯缓了语速,神情更显凝重:“但是事后证明,那算不得真心,不过是一时为她勾引罢了。换言之,朕之前还是一直情窦未开,从没真正喜欢过一个女子。无论是韩嫔,还是婉瑜,朕都没有对她们动过真情。直到近日……”
琇莹隐隐预感到他要说的话,更是将心提的老高,几乎屏气凝神地听着。
濂祯眸光流转,朝她直望过来,脸色更加温和,也更加郑重:“朕近日发觉,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丫头,也是平生头一次真心真意地喜欢了一个女子。而今这个丫头,却在怀疑她将来会如那些从来不入朕法眼的女子一样,落得被朕冷落的结果。依你看来,她是不是有点犯傻?朕又该如何向她解释才好呢?”
琇莹已然全身发颤。“平生头一次真心真意喜欢的女子”,这个头衔简直压得她头晕目眩。他在明明确确地告诉她,他绝非喜新厌旧,而是平生只喜欢了她一个。
她好不容易定下神,阻止了自己晕倒,颤着声音问:“皇……皇上您能……能不能再说一次,您喜欢嫔妾……连江皇后都超得过?”
那个刺激得他这么久不碰女人的前皇后,毕竟还是她心里最难逾越的一道坎。
见了她这不敢置信的憨样,濂祯又笑了出来:“你听好了,君无戏言,朕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朕没有爱过婉瑜,而是生来只爱了你一个,这下你可放心了?”
琇莹这回真是要晕倒了。神啊,让我晕倒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