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照在料理台上,慢慢地转移着角度,细微的尘土在光线里飞舞,这个午后,安静而温暖。
楚未嘴唇动了动,他有想结婚吗,他没有想太多这方面的事,但是,想和柳箬生活在一起,一直看着她,爱着她的渴望,却非常浓烈。
他说:“我想,也许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
他希望在柳箬更多地接受他的时候,他再和她讨论有关婚姻的事,他不想让柳箬觉得压力太大,所以他这么说,但柳箬显然没有这么想,她只会因这句话觉得楚未其实也并没有以将来可能要结婚而交往。
柳箬心里有些失望,但是又觉得这样也正好,反正她也没有要结婚的打算。
柳箬还想说什么,她开了机的手机在客厅茶几上响了起来,柳箬看了楚未一眼,只得赶紧去接电话了。
电话是师弟打来的,向她询问实验上的问题,柳箬走到客厅窗户处去为他讲解,一直说了十几分钟。
等她讲完,楚未便走到她的跟前去,有些无辜地说:“柳箬,我解不开这个围裙的带子了。”
柳箬只得走到他的身后,弯腰去看系成了死结的围裙带子,她几乎要将脸贴在楚未的背上,但是费力解了几分钟,她依然解不开,她不得不说:“解不开,看来只能用剪刀了。”
楚未抱歉地说:“是我没有系对是不是?”
柳箬道:“没事,用剪刀剪开就行了。”
她去找了剪刀,然后咔嚓一声把围裙带子剪掉了,楚未总算将围裙脱了下来,他系围裙时只穿着毛衣,此时就冷得打了个喷嚏,柳箬蹙眉说:“你不要冻到了,赶紧去穿上外套吧。”
说着,又往厨房去,“我煮碗可乐姜汤给你喝好了,这个驱寒最好。”
楚未没有拒绝,他将大衣穿好后,就随着柳箬到了厨房,看柳箬为他熬可乐姜汤。
柳箬的房里既没有地暖,也没有开空调,虽然冷,但楚未觉得在这种沁冷之中看着柳箬也很好。
两人站在厨房里盯着火上的小锅里可乐和姜丝不断翻腾,他们都没有说话。
晚上,楚未坐在酒吧里,龚云被他叫来陪他。
龚云说:“你不是在K城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楚未说:“临时回来的,明天又要过去。”
龚云端着酒杯,目光从酒杯上扫向楚未,他看得出,楚未神情带着无奈和苦涩,便问:“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若是有事,我能够帮得上,说一声就是了。”
楚未本来不想讲他和柳箬之间的事,但他心里实在太难受了,需要有一个倾诉的对象,便说:“我想我是遭了。”
龚云听他说得这么糟糕,不由也很担忧了,因为天大的事,楚未都不放在心上,现在连他都说遭了,那不是非常糟糕了吗。
龚云问:“到底是什么事?”
楚未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简直和喝白开水一样,他说:“我发现我完全不知道柳箬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讨好她。我很想对她好,让她开心,但是,似乎事情总是不尽人意。其实昨晚我和她吵架了,她说我们分开好了,我就从K城飞了回来。”
龚云见过的楚未的女朋友便有好些个,但是,这还是龚云第一次听楚未说情伤,龚云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说:“哎哟喂,那个柳箬还真有两下子,把你都调教成情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