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早已亮了,初子颜还在营帐里调息内力,便是听到营帐外的“唰唰!”的声音,她睁开双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起身便是走了出去。
阳光有些刺眼,让她不禁闭上了双眼,待习惯了那个亮度,她随声看去,便是看到一身青衣的篱清右手拿剑,轻轻舞着。
这个场景让她有些恍惚,好似回到了不久前的那个山谷,在那里,她还在一直捉着花瓣,看着篱清练剑的身影,那剑法让她感到万分的熟悉,那是爹爹的剑法,早在三年前她便是确认这是爹爹的剑法,却是不知华浅是爹爹的什么人,但是她知道,当日华浅在宫中威胁她时的话语不是真的。
想到此,她忽然俏皮一笑,难得的手腕一转,一瓣花瓣便是射了过去,她倒要看看,她究竟会在篱清的剑上落下几个花瓣印记。
此时的篱清不似那日的失神,他早已知晓了那瓣花瓣,轻轻转身,拿剑从上而下斩去,一瞬间便是将花瓣斩成了两半,随着微风慢慢飘落在地上。
他收起剑,笑看着不远处的初子颜,“子初,你还是如此调皮。”
初子颜缓步走了过来,“想来那日,是师兄让着我,好让我早日出师。”
闻言,篱清摇头轻笑,却是好奇的说道:“真不知子初身上到此藏了多少花瓣。”
将他手中的剑拿了过来,试了试,说道:“也没有许多,半树吧。”
话毕,便是拿着剑轻舞了起来,边舞边笑道:“师兄,你可知半树是有几片花瓣?”
篱清站在原地,看着她,好似回到了她刚去谷中的那些日子,她手中的剑不快,可以说极慢,却是剑剑到位,当时让他好生羡慕,想到这些陈年往事,篱清笑着说道:“几片?”
闻言,初子颜笑了,师兄就是好,便是知道她就是想让他问是几片,她轻笑着,“是一千五百七十三片。”
听到她的回答,篱清愣在了原地,她竟是如此清晰的记得她捉住的花瓣的数目,情不自禁的问道:“不知……子初身上还有多少片。”
初子颜转头看着他,轻笑着转身来到他的身侧,一个翻身将剑插入了他的剑鞘,小声说道:“只告诉师兄,有一千零六片。”
只告诉师兄,短短的五个字,却是如石子般敲进了他的心里,篱清的脸上露出一丝柔情,看着身侧的她,为她将衣衫整理好,说道:“我们之间的秘密。”
听到他的话,看着他温文尔雅的动作,初子颜孩子般的笑了,她忽然挽住了篱清的手臂,笑道:“师兄好像哥哥。”
从未见她这般开心的笑过,也从未见她这般的孩子气过,也从未听她这般说话过,也从未这般听她说……他像她的哥哥……
篱清轻轻揉着她的头,说道:“我会是世间最好的哥哥。”
陆安言站在远处,望着初子颜与篱清的动作,心头一滞,那般亲昵的动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阵酸涩涌上心头,他知道她与篱清是三年的师兄弟,只是他也知道篱清知道她是女子的事实,既是如此,面对着一个如此美丽的“师弟”三年,他便是不信篱清一点想法也是没有,可是在子初看来,篱清只是将她当做妹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