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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狼的战争(2)

冯冉已经走近刚才那孩子刻画的地儿,他蹲在地上,似被打动:“头儿,快看,这孩子画的简直像幅传说图,太让人奇怪了。”

单一海仔细向那图瞄去,干硬的沙土上是一大片粗线条的图画,画的似乎是一大群羊……不,是狼,有十几只,前面站着两个人。在狼与人的中间,隔着一些河流似的曲线。那图真简洁,透着动人的稚嫩。狼群好像在急促地追寻着什么。最前面的那只,只用线条构出了它的轮廓。它可真大呀!只是那轮廓传神得表现着一种无法掩住的尊严与凶残。他忽然想起,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一匹狼。至于在哪里,却一下记不起来了。前面那两个人,他有些奇怪了,那样熟悉,会是谁呢?

“头儿,前面这两个人好像是我们呢!你看,那个高些的人,手里提条枪,你提枪的姿势不就是这样吗?哎呀,太像了。”

单一海也看出来了:“这孩子画我们干什么,还有一大群狼?”他略略沉吟,“这图好像在提醒我们。”“提醒什么呢?”冯冉疑惑地看看四野,“我当然希望他提醒我们了,可他却什么也不说,就留了这么张图,我都快被弄糊涂了。这孩子太奇怪了。”“这群狼似乎在追什么?”单一海沉思片刻,猛一拍腿,“是在追我们。这群狼一直在跟踪我们!”“你是说,这孩子告诉我们,有群狼在跟踪我们?”

“我想是这样。”单一海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孩子消失的方向,无言地在脑海中寻找着那孩子的踪影。奇怪的是,那孩子竟化为一团模糊的影子和一杆裂帛般响起凄凉声音的牧鞭。

那鞭子上的红璎珞火焰似的轻拂着。

天黑得十分特别。先是太阳被一片片乌云遮住,接着有一颗明亮些的星星从地面上升起。巨大的圆盔式的蓝色天宇紧紧包住这块戈壁。许多星低得几乎就站在地平线上,如同一盏盏电灯一样,一晃一晃地耀人的眼。

单一海第一次体验这样的黑夜,巨大的深蓝色的天宇闪现出迷人的深邃。天气不太冷,他们就没有撑帐篷,都靠在睡袋上,身子舒服地放平。两人疲倦得话也不想说了,一天的急步行走已使他们疲累不堪。单一海对照地图,今天走了40公里,比强行军还累。行军速度按正常规定,也只有45公里。他们已经走到了戈壁的腹地,再向前走60公里,就会看到国境线了。他有些莫名的沮丧,已经两天了,却几乎没有发现女真他们的任何踪迹,冯冉甚至已开始失望了,他的头发沾满了泥灰,结在了一起,两只手十分脏,身上全是灰土。他从身旁摸过水壶摇了摇,绝望地把壶扔到了一边,壶声凄厉的哀鸣传出了很远,在孤寂的夜空中又深又孤独。

他们的水已用完了。单一海无言地望望冯冉,他的唇干裂着,白花花的唇白沾了满嘴。他有些心惊了。在戈壁上失去水,意味着什么?他没敢深想下去。现在,他们有两个敌人了,一个是干渴,再一个就是那群未知的狼。冯冉伸直了两腿,懒懒地衔了一根草,在嘴里嚼着。良久,他忽然望定单一海:“头儿,你说女真医生他们会不会已经回去了?”

单一海似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他愣怔了一下:“我直觉他们没有回去!”

“万一他们回去了,我们说不定又成了师里要找的人。”冯冉认真地望定单一海,“我们如果找不到他们怎么办?”

“再坚持一天,我有种预感,也许他们就在附近。他们应该在这一带!”单一海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首先陷入慌乱中,可他仍在心中低语,“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

冯冉轻微地点点头,转身起来,去找了一些干草和枯红柳枝杈,堆在地上燃着。那团红火抖动着,像一匹火焰的舞蹈。单一海感到一阵温暖扑涌过来,全身暖热着。在火光中,他才觉出自己不再孤独。

冯冉钻进自己的睡袋,他的上半身都露在外面。单一海感动地看着他,这才像你嘛。这家伙在某些方面竭力让自己成熟,可一旦真正陷入困境,面对这无处不在的恐怖时,他才是他,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哎,头儿,你听……”冯冉惊醒般地低呼。“什么呀?”单一海被冯冉的神情惊动,他屏息寻找那声音的出处。夜空中除了这堆火焰的呻吟外,没有任何声音。“你别是听错了吧?睡吧!你也许太累了。”

“不是,我真的听到了一种声音,那声音真怪,我一闭上眼,它们就出现了。”冯冉喃喃低语,“像有许多心跳似的嘣嘣声。”

单一海疑惑地望一眼冯冉:“那……你先睡吧!我来守一会儿,下半夜我再叫你。”

冯冉欲言又止,重新把身子缩回到睡袋中。不一会儿,他就打起了轻微的鼻鼾,他真的太疲惫了,单一海轻轻地帮他把睡袋往上提了提。

戈壁陷入更深的寂静之中。他抽罢一支烟,和衣靠在睡袋上。头脑立即有些昏庸般地被一阵疲倦淹没。

在昏睡中,他的眼前不时晃动着一个人。这个人安详地笑着。刚开始似乎是邹辛。她摇晃着模糊的脸孔,晃动着向他走来。他有些惊异地盯视她,其实只是凝视内心深处的那个遥远的感觉。那个影子摇摆着,终于清晰了,却是女真。他有些莫名地感受她的注视,她的脸上有一道黑影,似乎渗着一丝黑色的血,缀在她的脸上,如同一只小小的蚯蚓,曲延着一种暗淡的形状……他刚要伸手去抚摸她,女真却一闪,消失在暗中。单一海的手空旷地伸着,他看见女真在前边不远处一闪,不见了。他惊叫一声,觉得自己在轻盈地奔跑,他像画省略号似的省略掉一些不时冒出的小树、山石、土沟。这时他看见一辆汽车在前面急驰,它偏离了太阳的方向,快速地接近一个坑,他清晰地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坐在车上。他低呼着女真、女真,一边伸出手拉她……他抓到的手臂毛茸茸的,有一种说不清的气息在他的手上滑过,似乎像一只柔软的舌头在轻轻地舔吸着。单一海被这种气息唤醒。他轻轻地睁大眼睛,看见一匹小牛样的动物正在轻嗅着他的手,它的眼中闪着一种单一海不熟悉的光。单一海蓦然睁开的眼睛,似乎吓了它一跳。它愣怔着盯紧单一海。居然是只狼!他旁边的背包已被撕得遍地都是,冯冉的身边也围了几只,它们闪着绿幽的光,阴森森地盯视着他。单一海内心一激灵,几乎同时,已下意识地迅速跃起,一个翻滚利落地滚到了狼的外围。他拔出手枪,随手已扣动枪机,子弹掠过那只狼的耳梢,发出尖厉的啸鸣。单一海暗自庆幸昨夜睡前将子弹上了膛。

枪声清澈脆响,划破寂静的夜空,冯冉在枪声中已然惊醒,这小子比单一海还机警。他把头往睡袋里一缩,转身滚出几米,爬在地上,就拉开了冲锋枪的枪机。突如其来的枪声使几只狼受到莫名的惊吓,它们迅速逃散。

单一海继续向那几只狼散开的方向鸣枪,他知道遇到狼群不能打其中任何一只,否则它们会一拥而上。冯冉已经靠过来,他似乎还浸在刚才的惊吓中,竟莫名抖动着。单一海瞄一眼他,看到他的左肩已被狼撕了一个口子,汩汩地淌着血。

单一海打开一个急救包,帮他裹上。冯冉似乎此时才觉出疼,呲着嘴呼疼:“妈的,简直像场噩梦,差点儿没命了。”

“都怪我,刚才迷糊过去了。”单一海冷静地往弹匣中装子弹,心中隐隐有些许的歉意,“把子弹压好吧!这帮狼不会放过我们。居然跟我们这么多天了!”他想起那个牧猪小孩,他可真是个天使哪,他不由得感叹。

“没事,算又多了吹牛的资本吧!咱哥们也差点儿死过一次,这机会可不是谁都能遇上的。”冯冉竟有些短暂的快乐,他兴奋地往弹匣里压子弹,“让那些杂种来吧!”他看看单一海,“我有种直觉,这回得开杀戒了。”

“那你就小心点儿,子弹节约着打吧。”单一海说毕,心中又倏然惊住。他看见那些逃散的狼又围了上来,站在远远的地方,或趴或站地盯着他们。一匹豹似的狼迈着稳健的步伐在狼群的身后徘徊。月亮此时玉盘般地清冷着,暗幽的光线照着它蓬乱的毛发。偶尔,它会停住,仿佛沉思般地睥睨着他。单一海被它那种奇异的冷静吸引,甚至有种暗暗的欣赏。这匹狼壮如牛犊,两双瘦耳竖着,头却是奇怪的小。一双瘦眼镶在那张长条形的坡脸上,精光迸射。光是那双眼,也一下让它与所有的狼区别了出来。单一海以前在城市公园见过许多只狼。它们在深深的桶状的沟里,萎缩着一种可怜的形状。它们即使愤怒时,也像一只狗,最多像只还未驯化的野狗。现在越来越多的狼,更像狗了,只有在旷野里狼才可以找回自己的精神哪。真正的狼永远只属于这些荒原、戈壁,甚至高山,它们是天生的孤者。

这时他看见那匹狼已蹲坐在他的对面,它似乎故意让单一海看着他。它把自己放在单一海的面前,那情景似乎在说,我将站在你的枪口前。那只狼的表情深深激怒了单一海。明目张胆地蹲坐在人类的面前,何况是枪口的面前。就冲这,单一海也觉出一种动人的悲壮和愤怒。这时,他忽然觉出一种莫名的熟悉,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他稍凝神,回想起在望远镜中看到的那一幕。这一切,其实早就开始了,只是它到现在才露面,它可真能忍耐啊!

“那只狼好像是个首领?”冯冉低声嚷道,右手同时已把枪瞄向了那只狼,在冯冉枪口举起的同时,群狼有些骚乱地站起身,它们不安地相互抖动着身子,有的前爪飞快地刨动地下的沙子。只有那只狼不屑地看着他们,保持着那种沉静的姿势。

单一海摆摆手:“先不要动它。我们还没打死它,估计就会被这群狼给分吃了。”

“你是说它们惧怕我们?”“应该是,我们永不射击,它们就永远不敢进攻。我想,狼与人类一样,它们也怕那不知射向谁的第一枪,它们也许都心存侥幸呢!”“好像挺有趣,不过,这样一直让它们跟着也不是个事儿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它们?”“它在一直跟着我们,我估计只有一个结局!”“什么?”

“不是把它们杀死就是把我们的尸骨留在这里。”单一海悲壮地掂掂手中的短枪,“这会儿,只有它才是我们最忠实的朋友!”

冯冉淡淡地说:“还有我。”“当然。”单一海望一眼冯冉,内心涌满深深的感动。他深看他一眼,说:

“谢谢,兄弟,我将会把你完整地带出去,不让这些杂种伤你一根毫毛。”他把冯冉扶住,走到一个高土丘的边儿上。狼们不动声色地追踪着他们的脚步,他们退一步,那些狼就跟一步。它们小心地保持着一种距离,并且不超过它。那个距离单一海目测,估计有六十多米远,正好适于进攻,但更适于转身逃散。单一海让冯冉持枪盯着狼群,他则点燃周围的野草,扯下旁边的红柳枝放在火焰的上面。狼们看见火光开始后退,片刻又向前涌,这样不住地循环,只有冯冉紧握冲锋枪,死死盯着那些狼,他在寻找那个撕碎他的血肉的畜生。漫长的对峙开始了。狼一步不敢上前,他们也一步不敢动。那些狼似乎是些极有耐心的优秀分子,它们都慵懒地趴伏在那里。只有少数几只狼张开灯笼似的眼睛,瞄向他们,其余的竟都在那儿休眠。这时,单一海注意到那只狼的眼睛几乎从未闭上过,它一直蹲在远处,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们。它偶尔呲出一口尖牙,在蓝色月光中,闪着利刃的光芒。单一海觉出一种威胁,甚至失意。这么好的狼,居然是敌人,而不是朋友。他忽然有种驯服它的欲望。尽管他知道这几乎没有可能,但他还是强烈地被这种想法打扰。他甚至坚信这只狼此刻也有类似的欲望。既然不是朋友,那么就只能是敌人了。他依偎着这种感觉,像依偎着支坚强的步枪,静静竖在那里。

夜开始了蒙昧状态,强大的寒流四处弥漫。那颗月亮瑟瑟了几下,抖落到了地平线上,像一滴苍白的露珠。群狼的身上蒙上了霜样的白色绒光,它们的面部黑黑的,单一海看不清它们的表情,似乎它们与夜色一起隐入即将苏醒过来的蠕动中。

他抬眼看了一眼东方,那儿已显出了鱼肚白一样的天光。黎明就要到了,到了白天也许就有办法了。他舒口气,疲倦像被唤醒似的漫过来,柔柔地抚着他。冯冉斜依在背包上,眼皮在不住地下坠。此时正是人最容易失去警惕的时候,即使对面站着一群虎视眈眈的狼群。但漫长的等待比那些远远的恐惧更强大,等待会让原本清晰的一切消失,也会让那些恐惧只成为一种漂浮的害怕,而不是危险。

他捅捅冯冉,递给他一支烟:“这会儿可不能睡过去。”冯冉深吸一口烟,眼中的疲倦似已被烟雾擦去。

“头儿,我都有些崇敬这群畜生了,妈的,还懂围而不攻,只把恐惧扔给你。

嗨,简直就像一群战士!”“真正的战士,其实更应该像狼。”单一海把烟蒂弹出,看暗红的烟头在空中画了一个漂亮的圆弧,消失了,“与这群狼在一起多待会儿,我都觉得有种被感染的感觉。我好久没有这样了,血性喷发,全身强硬,内心中强烈地想出击。”

“一种杀戮欲?”冯冉举起枪,又瞄住那只狼,半晌才放下来,“它是我瞄准具中的第一个活物,群狼刚开始出现在我的瞄准具中时,我都有些不习惯,甚至不敢扣动扳机。”

“其实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悲哀,我们已有多少年未这样面对活着的敌人击发了,哪怕是群狼。”单一海似被触动,“妈的,死了算,也算经历过一次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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