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明月堂,赫连天觞立即吩咐侍女去做醒酒汤送过来,他则将宁逍遥扶到美人榻前靠坐着,帮她将斗篷解下来交给侍女去挂好,自己又回到她旁边,搬了一张椅子坐下来陪她。
宁逍遥的酒量虽小,可是酒品却不差。
没有疯疯癫癫地闹腾,也不叽叽喳喳说话,只是一直笑盈盈地望着赫连天觞。
赫连天觞见她粉嫩的脸蛋红扑扑的,笑容娇憨又甜美,忍不住笑了笑,抬手将她因为戴着斗篷帽子而弄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笑道:“不能喝酒,怎么还喝这么多?”
宁逍遥舔了舔唇,两眼水汪汪的,似乎还有些怀念,“因为好喝啊。”
赫连天觞眼神微深,然而只是顿了一下就恢复平静,拿起旁边的茶壶,倒了杯热茶,送到她唇边,道:“酒喝多了会渴,先喝点茶水润一下,一会儿再喝点醒酒汤,酒醒后头就不痛了。”
温热的茶水温度刚刚好,宁逍遥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干了一杯,然后皱了皱鼻子道:“没有果子酒好喝。”
赫连天觞简直又好气又好笑,屈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酒量不好,还贪杯。”
宁逍遥捂着微疼的额头往后缩了缩,转而又放下手,扯了扯衣襟,道:“好热。”
屋内有地炉,本就暖和,而她穿太多比较热,何况又喝了酒暖身,此刻一杯热茶下去,更是热得冒汗。
赫连天觞见她额头已沁出细细的汗珠,而侍女早已退到外堂,不得不无奈地将她揽进怀内,给她除去了外面的厚绒冬袍。
宁逍遥却觉得不够,依然有些热,自己动手将衣襟扯开一大片,连里衣都被扯开了,露出嫩粉色的抹胸,以及一痕雪白的起伏。
也不知道是何时,她的身子已经长得这样好了,足够令人一瞥疯狂。
赫连天觞低头瞅见那深深的沟壑,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冒汗,连他都觉得热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了。强自镇定下来,伸手迅速帮她将衣襟拉拢,面色依然沉静,可那手指的细微颤抖却泄露了他的情难自控。
“很热!”宁逍遥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又伸手去拉衣襟。
“逍遥!”赫连天觞伸手按住她妄动的身子,暗沉的眼神,深深地盯住她:“听话。否则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不希望你酒醒过来后恨我。”
恨?
这个字让宁逍遥震住了。
她望进赫连天觞的眼底,那里面汹涌的暗潮和燃烧的火焰将她吓呆了,果然乖乖地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再喊热了。
赫连天觞既满意她的乖巧,又无奈地苦笑。低头在她红滟滟的唇上轻咬一口,颇有些咬牙切齿:“你这丫头肯定就是来折磨我的,迟早要将你整个地拆吃入腹!”
宁逍遥只觉得他的眼神太可怕了,仿佛真要将她咬碎了吞下去似的。
她更加一动不敢动,侍女刚好端来煮好的醒酒汤,赫连天觞亲自给她吹凉了,喂给她,她也乖巧地一口一口喝掉。
“再有几天就是除夕了,到时候宫里的宴会,你不要再喝酒了。”赫连天觞一边喂她喝汤,一边特意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