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夏末的午后,太阳比盛夏时还要猖狂。
我的眼泪和汗水一起从指缝中掉落在地上。廖波在一旁愣住,任着球一下一下颠到了篮球场的另一端去。她一开一合的嘴巴终于闭上了。
我略略拿开双手,闻到一股飘渺的,苹果香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瞬间里头那么确定地捕捉到,又认定那是苹果的香气。
闻到它,我哭泣的那一股劲头也消失了。于是眯着眼,向她和她身后的刺目的太阳看去。她大概是愣了,怔怔的也看着我,我却因此不自在起来,抹了一把脸,站起来又看她。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背带裤,扎着规矩的马尾,额前的刘海略有些湿,一个浩浩荡荡的盛夏过去了,她的脸还是遮不住的白皙。
我吞吞口水,笑了笑,抱起她身后一个小孩,孩子一下子就就害怕地叫喊起来。我不理会,抱着那个孩子旋转起来,哈哈大笑。
手中的孩子于是也笑起来,清脆好听。
这一下,她身后的孩子都忽地围到了我的身边,蹦跳着叫嚷:“我也要我也要!哥哥我也要!”。
待得把所有的孩子都轮过一遍,我听见校门口的音像店里飘来飘缈的歌声:“走在街边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似乎在唱这操场,而我的台词大概是惊艳的。
我只侧过头,假装不认真,我说:“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