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个大力,将我推开了,我差点摔了下去。好在张芬离我不远,将我扶住了。
我正要说些什么,胖子却大踏着步,走开去了。
我松开了张芬的手,走进房间,从地上拿出那张测阴符,笑了笑,说道:“你哥好像真变了一个人。”
“那,那怎么办?”张芬非常担心。
“这个给你。”我拿给她一张符。这符叫禁止符,只要将它贴在鬼物的身上,那鬼物便会失去行动能力。
我和她说了用法,说道:“你哥如果有什么异常,就用这个定住他。”张芬的小手接过了我的那张禁止符。
“这么简单?”
我点点头。
“那我现在就去试一下!”张芬跃跃欲试。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有些无语,说道:“不要浪费,这符非常难画的。”
张芬伸了伸舌头,将那符郑重地收了起来。
“对了,今晚你可要看好他,不能让胖子走掉了。”看到张芬点了点头,我朝外面走了去。
回到家里,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妈妈在厨房里洗碗筷。一会之后,妈妈拿着一个盘子进来,上面是两个削好的苹果,一个给了我爸,另一个拿给了我。
我拿着苹果就咬了几口,一股酸甜在嘴里漫延开了。妈妈站在我旁边,看我吃得香甜,非常高兴。
一会之后,妈妈带着惊奇说了句让我震惊的话:“咦,狗蛋,你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对?”
我放下苹果,问妈妈:“有什么不对?难道我一下子长帅了不成?”
妈妈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她将爸爸叫了来,爸爸看了看我,说道:“你不要给我弄些古怪的非主流,搞得自己鬼不像鬼,人不像人的!”
我奇怪了,说道:“究竟我怎么了?我头上长出花来?”
妈妈拿出一个镜子,说道:“你自己看看去。”
我疑惑地拿起镜子,端详起自己来。
这是一个非常帅的男孩子,一双大眼睛清澈如湖,黑亮的眸子如漆黑的夜空,倔强之中带着一丝不羁与放纵。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或者神秘的笑。热爱生活,热爱生命,同样也热爱金钱与美女。
这样的男孩,不知道迷昏了多少个无知少女,让多少女孩为之心醉。
我在心里臭美了一阵,也许我的这番自我良好的感觉在外人看来,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胖子曾经这样形容我:一个长着有些斗鸡眼的人,喜欢如神经病一样看着夜空。嘴角总是带着无知的傻笑,色迷迷地看着街道上走过的女孩的屁股,被不少女孩甚至大妈骂为流氓。
在那次胖子这样说我之后,我拿着扫帚,足足追了他十二条街道。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发觉到问题了,我的眉毛,居然少子许多!更准确地说,是眉毛上边的一层不见了,大概有四分之一。
看上去,整个人呈现出另外一种诡异的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眉毛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记得早上照镜子梳头时,眉毛还是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妈妈看了我好久,“扑哧”一声笑了,“狗蛋,你这样子好酷啊!快说,有没有女孩子喜欢你?”
果然是亲妈,这时还不忘关心我的终身大事。
爸爸哼了一声,走到电视前,不理我们。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妈妈,女孩子喜欢我的大把的有。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我掉眉毛了?”
做妈妈的总觉得自己的儿子最帅,但又总是为儿子担心讨不到媳妇,这是一种极为矛盾的心理。
“有女孩子,怎么不带她家给妈瞧瞧?”妈妈边说边用手摸了我的眉毛。
“不知道,我看更像是被你用钳子之类的东西拨出来的?”
眉毛被拨出来的?听到这,我的心里揪紧了。
我记得爷爷告诉过我这样一种东西,那是一种长得像是婴儿的人,实际上,它们并不是人,而是类似于僵尸的存在。这种东西,和床头婴非常相像,有些道士、神汉、术士干脆就叫它们床头婴。后来,这种东西就被叫作床头婴了。
它们的外表和普通婴儿没有什么区别,身手敏捷,出没于野外或者普通人的家中,会在人熟睡的时候给人按摩。它们的叫声,和婴儿、猫非常像,半夜的时候,它们也会啼叫,就像猫的叫春声一样,非常吓人。
我小时候爷爷和我说过,如果听到这样的声音,就不能出去。
爷爷告诉我,这种床头婴其实不是在帮人按摩,它们的按摩更像是在催眠人,初建上,它们是在吸食人的阴魂。
被吸过阴魂的人,最大的特征就是眉毛会掉落。
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我在祠堂睡着的那个时候,我没有及时醒过来的话,那么我是不是会给那只床头婴吸食掉阴魂?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中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只要其中的任一出了问题,我便会变出现问题。
好在那东西吸食我阴魂的时候被我及时发觉了。也许它吸食的不是单个的魂或魄,要不,我还真的危险。
我没有再和妈妈说话,而是跑进了房间里,找到一支定魂香,点燃了。
这东西可以修复人的魂魄。我合上眼睛躺在床上休息。
我想到那床头婴,心里除了害怕外,还有一股无名的怒火。
这东西,下次再让我看到它,一定要将它消灭掉。
我不知道我的道行怎么样,但是遇到刘老头、水鬼、纸人还有床头婴,我都没有不能奈何它们。
想到这,我一阵苦笑。
对了,我们的祠堂里竟然藏着这样的一只床头婴,究竟是谁放在哪的?
想到这,我急忙睁开眼。
不行,我要去祠堂看看。祠堂里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要是有哪个人在里边睡着了,给这床头婴有了可趁之机,那损失就大了。
我继续想道,那床头婴是谁派来的,是那个控尸人瘦高个吗?
他有什么目的?难道是要利用床头婴来对付我们,来证明他的风水观点是正确的?
看了看那定魂香,还有一小半,我便合上眼睛,继续休息。
香终于烧尽了,我知道我的阴魂没事了。
理了理思路,我决定用符贴在祠堂里,以镇压那只床头婴。
这样想着,我便拿出笔、符及朱砂,专心地画起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