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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圣杯侍从,生着灵魂病(5)

今天晚上爸爸又没回来吃饭。妈妈把冬瓜丸子汤盛到桌上,大声地叫慧佳来吃饭。米饭是从冰箱里拿出来在微波炉里热过的,有些僵硬,不过初秋的天气尚热,冬瓜汤倒是喝着很舒服。慧佳一边吃饭一边想,她应该怎么面对左小立呢?难道接下来的两年都不和他说话?她看看妈妈的脸色,妈妈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只在抬眼看她的时候露出一点微笑,慧佳想了想,还是不要和妈妈说左小立的事情了,离开鹤山的时候,海边的妈妈曾经叮嘱过她,以后不要在爸爸妈妈面前提鹤山的事情,会惹大家不开心。然而如果不提鹤山,又怎么说得清左小立的事情呢?何况慧佳现在早已明白了,给别人做老婆不是小孩子能够说的话,尤其是女孩子,更不能随随便便就这样说。也许左小立已经把这件事情忘得差不多了,慧佳想,左小立的性格那么开朗,总是有很多的朋友,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左小立大概已经记不清了吧。

“今天老师说了些什么?”妈妈一边吃饭一边随口问道,不然两个人对坐着吃饭未免太过冷清了。

“啊,老师让我们班的同学做自我介绍。”慧佳回过神来,吓了一跳,仿佛被妈妈看破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似的。说完她才想到,妈妈并不是想听这个,而是想问问她今天上课的情况,有没有回答问题?老师教了哪些内容?布置了些什么作业?慧佳一五一十地说着,思绪飞到了别的地方。她说话的声音震动了桌子上方的空气,却几乎不曾震动自己的耳朵。而她的妈妈,也心不在焉地吃着饭,嗡嗡的声音毫无意义地震动着,但是谁也没听见。

写作业的时间总是单调而枯燥,尤其当它不是临近考试的时候,慧佳只想早早完成那些无聊的作业,然后赶紧上床睡觉。然而躺在黑暗中,慧佳却始终没有睡意,她不知道该对左小立说什么,或者什么也不说?慧佳盯着黑色的天花板发呆,直到眼睛能够在黑暗中看清桌椅的轮廓。一声轻微的关门声从客厅响起。

“才回来?”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刺,“你怎么不干脆别回来了,多清静。”慧佳从来没听过妈妈用这样包含怒气的口吻说话,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爸爸脱下外衣,秋日的白天还是那么炎热,但早晚已经逐渐转凉。爸爸不耐烦地打断了妈妈的话,冷冷地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让你和你的女儿待在一起,不是你想要的吗?”

客厅里一阵沉默。慧佳听见妈妈的脚步声向卧室走来,急忙闭上眼睛,假装睡着的样子。卧室的门轻轻地打开了,过了一会儿,又轻轻地合上。

妈妈压低了声音,却没有压低声音里的怒火:“林书成,你是什么意思?我把丫头接回来你是知道的,你现在天天这么晚回来,哪有开会加班弄到这么晚的?”

爸爸把外套往椅背上一扔,纽扣刮着椅背发出咔啦的一声。他讽刺地回道:“我加班到这么晚,不是为你制造方便吗?慧佳的爸爸回来了,他来找过你了,要你带着女儿回去找他,不是吗?”

客厅里许久没有发出声音,良久,厨房的一个玻璃杯啪的落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破碎声。慧佳盯着天花板,浑身发冷。爸爸妈妈卧室的门关上了,慧佳躺在床上,她甚至不想爬起来将耳朵贴在那面墙壁上,听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眼睛瞪得发酸了,闭上的时候,一滴眼泪溢出来,滋润了干燥的眼睛。慧佳没有觉得惊讶、没有觉得难过,事实上,她没有什么感觉,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她的思维和听觉似乎被隔离了,连注意力也不由自主地被引向别的微小的东西。窗帘外面有光斑在跳动,是拿手电筒走过的人还是晚归的汽车?sin、cos、tan,三角函数似乎有点难,还有一道题是不会的……慧佳睡着了,隔壁卧室的灯还在亮着。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爸爸已经不见了,妈妈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照常弄了早饭,然后催促着慧佳去上学。慧佳背着书包,手上抓着一盒牛奶,急匆匆地跑出了门,几乎没有时间去想昨天爸爸说过的那些话。教室里有几个早到的学生在看书,有几个在奋力补写昨天忘记了的作业。慧佳坐下来,拿出英语书,盯着满纸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字母发呆,半晌也没有翻过一页。整个上午,慧佳都仿佛在做梦一样。老师的粉笔敲击着黑板,“笃笃笃,笃笃笃”,粉笔灰黏在黑板上,变成一行字,慧佳照葫芦画瓢地抄下来;“呼呼,呼呼”,黑板擦飞舞着,整个黑板又变空了,粉笔灰飞洒在空中,呛得人皱眉头,然而很快,无数的粉笔灰又凝聚在黑板上,成了另一片满满当当的白色。慧佳从来没有想过会真的见到自己的妈妈,不是鹤山收养她的妈妈,不是建城改变她人生轨迹的新妈妈。她已经习惯了“没有妈妈”这个事实,也许是因为这个事实来自她尚未获得记忆的时刻,因此显得无可置疑,好比“无花果”——谁也不会想到去寻找它的花朵,而且也毫无必要。慧佳并不羡慕左小立或者王子豪,也并不羡慕任何和自己的爸爸妈妈愉快地生活在一起的人。她只是觉得不一样,但是并不足以令她感到自己在幼小的时候被抛弃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一切都改变了。一个真真切切存在的妈妈,真实的、站在面前、对她说话的妈妈,反而让一种被抛弃的感觉真实地浮现出来,好像一列火车无情地当头而来,然后从身上碾过。她朝夕相对的养母,每天看着她,看着她去上学,看着她放学,看着她吃晚饭、睡觉的养母,竟然就是曾经离开她的妈妈。慧佳不明白,妈妈当初为什么要抛弃她,如今又为什么要收养她。然而无论如何,这些问题的答案从来都不重要,慧佳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如同虚假的一般,仿佛她的人生缺失了一大段,鹤山的一切似乎不曾发生在她的生命里。慧佳的妈妈只是和慧佳的爸爸分开了,就像左小立的爸爸妈妈那样,然后嫁给了另一个人。这样看起来的话,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如果发生在鹤山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这样的人生似乎才是正常的。慧佳一面想着,一面从心底冒出一种荒谬的好奇:自己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大喊大叫,为什么不像所有书中被抛弃的人那样要死要活?她对自己的冷静感到无所适从,然而她还是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从书包里把课本拿出来,急促地记下所有笔记,将写不出来的水笔芯换掉,仿佛有一个发条在控制着她的行动,无论她想什么,都不能切切实实地体现在她的脸上或者行为中,甚至无法深入思考。慧佳突然冒出了一个滑稽的想法,如果她是一台电脑,当她打开电脑的时候,突然发现开机密码被改掉了,她根本不可能打开任何内容,然而里面的一切却依旧在运转。这个想法如此可怕,慧佳甚至打了个冷战。

终于挨到了午休的时间,慧佳向图书室跑去。她需要一个人,需要一个可以相信的人,把这件事情大声说出来。那个沉默的阿姨,她很少说话,慧佳却相信阿姨一定能够理解她的故事,如果把“妈妈”这两个字说出口来,也许所有的惊慌、痛苦、愤怒都会依照常理出现在身体里、出现在灵魂中,无论如何也比现在这样要好。

然而四楼的走廊空荡荡的。阿姨通常值班的办公室关着门,慧佳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她喊了几声,整个走廊上回荡着她的声音,然而没有一个人回答。这个本来就乏人问津的图书室彻底被人遗忘了,慧佳看着图书室紧闭的大门,孤独彻底淹没了她的呼吸。

高中的最后一年,新上任的校长为了应对高考的巨大压力,宣布高三所有学生集体住校。慧佳回家说起这件事情,爸爸和妈妈也只是似乎很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而已,然后和所有父母一样例行公事地教育慧佳住校以后要抓紧时间好好学习,然后帮她打包住校所需要的各种小东西。

慧佳从未把她那一天晚上听到的内容说出来,也没有私下里问过妈妈。那件事情也许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只是一个梦,何况爸爸和妈妈不知为什么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问题,仿佛那天妈妈没有那么愤怒,爸爸也没有那么讥讽。慧佳甚至连厨房里那个被打碎的玻璃杯都没有发现——每个杯子都安然无恙地站在原有的位置上,那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掉在地上了呢?慧佳没有问,而整件事情居然就这样云淡风轻地过去了,一小段时间过去之后,慧佳就再也没有机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图书室的门隔了漫长的一整个月才重新打开。没有人提出过任何抱怨:图书室本来就乏人问津,是否开门似乎也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问题。除了慧佳,似乎就没有人发现图书室消失了一个月,即使有人发现了,也许也会和慧佳一样一言不发——在高中,在图书室里看闲书是得不到任何人支持的。

慧佳间隔地去过几次,然而图书室都关着门,连带着四楼整个走廊都安安静静。后来慧佳就不再去图书室了,她想,也许是学校决定把图书室关闭了吧。但她还是时不时地到图书室门口转一圈,似乎期待着什么发生。

图书室里面什么也没有变,还是无精打采的几根日光灯管,冷冷清清的铁架子上面放着一些卷角的旧书,也有许多书虽然堆满灰尘,但是书页平整,看样子是从来没有人看过。慧佳只不过抱着几乎不存在的希望顺路看一下罢了,却没想到图书室的门打开着,里面安安静静,一个陌生的女老师坐在图书室入口的办公桌边。她看见慧佳走进来,脸上浮现出诧异和略微不耐烦的神色。

“我,借书。”慧佳张口结舌地说道,她想问过去的那个图书管理员阿姨去哪儿了,但是女老师微微吊起的眉梢明显写着“不欢迎”的神色,慧佳便识趣地不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女老师继续埋头用锉刀修理自己精致的指甲,不再去看这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学生。

慧佳走进图书室,在熟悉而又陌生的铁书架之间走过去。角田光代的《第八日的蝉》还在她上次看了以后随手摆放的地方,她上次只看了一半。她又看了看,选了另一本书,然后回到女老师的办公桌前。女老师没有抬头看她,只是伸出指甲在桌子上当当当地敲了几下,不耐烦地说:“图书证拿出来,把书翻到条码那一页。”当慧佳手忙脚乱地翻书的时候,女老师皱起了眉头,抱怨道,“借书不拿图书证,书也不翻好,现在的学生真是的……”她把锉刀叮当一下丢在办公桌上,然后伸手去拿电脑边的条码机。

慧佳在女老师的数落中红了脸,急忙从口袋里把借书证拿出来。她以前每次来到图书室,都是在午自修的时候,她坐在阿姨旁边的凳子上,安安静静地捧着一本书看,有时候会和阿姨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两个人都会笑起来。慧佳从来没有把书从图书室借出来,也就忘记了借书要拿图书证的事情。女老师还在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慧佳急忙抱起书,说了声“谢谢”,匆匆忙忙地向教室跑去。

左小立没有想到会在老师办公室门口碰见慧佳。他看到慧佳抓着校服外套急急忙忙地向教室走去,没想到转弯处一个女生突然冒出来,正好撞上慧佳手上的校服,两本书掉在了地上,慧佳急忙弯下腰去捡。

“你去图书室借书了?”左小立蹲下来,帮慧佳捡起掉在地上的书,笑了笑,“赶快收起来,别给老师看到了。”高三的学生除了考试用书和试卷,是不允许看其他书的,如果老师看到了慧佳从图书室借来的书,至少也会批评她一顿,说不定还会没收呢。慧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左小立却继续说道:“我还以为除了我以外没有人会去图书室借书呢。”他把书包在慧佳的校服外套里,然后点点头,走进了老师办公室。

慧佳抱着裹着两本书的校服向教室走去,心里不免有些诧异。左小立也常常去图书室吗?可是她一次也没见过他出现在图书室里。也许是因为左小立只是偶尔去借书,不会像她一样在图书室里待那么长时间,所以正好错过了。

左小立从来没有认出我来,慧佳想。慧佳和左小立的交谈不过是简单的、同学之间的对话,左小立从来也没有提起过鹤山的事情。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林慧佳就是小尼姑,小尼姑就是林慧佳。有的时候慧佳会觉得有些难过,左小立一次也没有提起过鹤山——那个她和左小立仅有的同样的记忆。不过现在慧佳很高兴,她知道了左小立也会去图书室借书,除了白慧佳与左小立遥远得近乎不真实的过去以外,林慧佳和左小立也有自己的秘密了。

中午的高中教室总是充斥着食堂打来的午餐、盒装方便面、火腿肠、炒饭和油炸食品的味道。每个人都饥肠辘辘,在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的时候一拥而出,像饥饿的蝗虫一样向食堂、小卖部或者校门口涌去。也有极少的学生依旧坐在座位上,盯着黑板或者奋笔疾书,避开这一股人头攒动的洪流。等到午自修的时候,大家都趴在桌上,在午餐气味飘浮的空气中暂时休息一会儿。慧佳没有睡,她小心翼翼地从抽屉里拿出上次看了一半的《第八日的蝉》,把额头抵在课桌的边缘,偷偷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祈祷着班主任不要正好路过,并且心血来潮地走进教室巡查。左小立走进办公室,把上节课抽查测试的试卷交给语文老师。他看了看手上的一沓试卷,略带稚气或者刚显成熟的字迹、潦潦草草或者工工整整的字迹,在纸上急促地写着答案。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将试卷放在语文老师的办公桌上时(语文老师不知为什么不在办公室),突发奇想地在试卷中翻找起慧佳的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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