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8月28日天气有小雪
12号路街口某个汽车维修工厂。
“乔尔,亨利怎么还没有来啊?这已经到了约定时间啊!我有点冷啊”韦德抱着双臂冻的直打哆嗦。
“奇怪,8月份啊,下什么雪啊,龙卷风过境前?天啊,我需要几件冬衣。”乔尔拍拍围脖上的下雪,哈了一下气。
自由城的冬天,寒冷得更加彻底,雨雪更加频繁地笼罩着这个城市。偶尔出现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就会让整条中央西路上的咖啡店里坐满了人,后院草地上的露天座位,更是拥挤得像是股票交易市场。人们太需要温暖的阳光了。自由城这两年都下了雪,多少冲淡了南方冬天的那种灰蒙蒙的压抑感。多少掩盖了黑手党之间的杀气,白皑皑的雪,下面铺着多少钞票和尸体呢?
两人一阵寒暄。
就在昨天晚上,韦德的公寓打来了亨利的电话,打电话的人告诉他如果需要一份工作,请在28日早上八点左右到12号街的汽车维修工厂。之后,那个人什么也没有说,匆匆挂掉。韦德一阵惊奇。
乔尔则是清晨在坐出租生意时,一个穿着大衣的男子上了车,并在付钱的时候,塞给乔尔一个纸条,内容和韦德的电话里要求一样。
不多时,五个穿着维修厂的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招呼韦德等人,说老板要见他。
一行人走进工厂。
这个年代的汽车维修厂的设施相对现代来说,还是比较落后的,首先无法做到废物再利用……整排的报废汽车堆积如山。零件,垃圾,以及工人遗弃的陈旧的维修工具散落在这个工厂的后半段。(韦德等人是从这个工厂的后门进入,所以观赏顺序是后院--工厂内部--亨利的办公室。)
在这个庞大的后院,脏乱,生锈的螺丝随处可见。因此导致,乔尔在参观时,踩到一个零件从而绊倒了……
后院与工厂内部隔了一道巨大铁门,那个宽度允许两辆装载车同时进入,所以韦德一行人在这里和那个大铁门比起来,自己就是个小人了。还好旁边的维修人员通道允许他们进去。
工厂内部是一个大型的车间,各种破损车辆从工厂之间的传送带中慢慢送来,等候的工人看见传送带里带过来的零件和破损车辆部件,便开始维修。因此,车间内部非常吵闹,那时的耳塞隔音效果非常不好,噪音一样可以传入耳中,所以在车间常年工作的人,听觉会逐年下降……
穿过车间,旁边就是办公楼,而且当进入办公楼的时候,噪音小了很多。走进三楼办公区的时候,领头的人突然停住,转过身说,“当亨利招待特殊的客人时候,你们可以进这个房间”说完拉开走廊旁边第二个门。
亨利和另外一个人在房间内等候大家。
亨利大家都熟悉,一个出色的赏金猎人,现在是安德烈犯罪家族重要的干部,帮助安德烈回笼资金,并且有个白道的工作身份,汽车维修厂经理。
那么旁边坐的是谁?
当那个人见到韦德,乔尔等人,并用他的国家母语打招呼时,韦德和乔尔突然想一枪毙了那个人!
那个人说了一句:“阿诺?哦哈呦!哦刺卡勒撒吗!(日语:あの!皆さん、お早うございます!お疲れ様おつかれさま翻译那个!你们早上好!诸君幸苦了)”
没错,那个人是日本人。那么,为什么韦德和乔尔如此痛恨那个人呢?原因很简单,两人都参加了世界大战,其中乔尔参加了太平洋战役与日本军人一决雌雄。而韦德先生的父亲,在“珍珠港”事件中意外逝世。
现在两个人的怒火都被那几句日语问候勾了起来。
亨利无奈摇摇头对着日本人说道:“鸣户兄,你会说英语呢,我们还是用官方语言外交吧!不然,不然你再问候下去,第三次世界大战又要开始了,说不定,这次会往东京扔原子弹……”
旁边的日本人笑道:“那我就让神风敢死队直袭纽约!哈哈,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国现在是赔钱折兵啊(二次大战后日本为曾经侵略的国家给以重金赔款(除了中国),许多的日本军舰都解除武装,?担任载运日军日侨返国与扫除沿岸水雷的工作,?到了1947年大部份运送任务都已告终,?盟军总部决定将驱逐舰以下的日本舰艇计驱逐舰24艘,?海防舰及勤务舰艇68艘共92艘,?分三批抽签分配予中、?美、英、苏等四国)可是经不起折腾了,来谈谈今天的生意吧,我会给你详细说明……”
韦德,乔尔二人于是自顾自的拉开亨利办公桌旁边的椅子,抱着一颗迟早要弄死那个日本人的心态,坐了下去。
??明户看二人坐好后,往桌子上放了三张照片,对他们说:“你们听话,我只说一遍,我要你们偷照片中的这辆车,我们的探子给你们拍了三张照片,就是眼前的这辆银灰色的克莱斯勒轿车(1925年,在沃尔特·克莱斯勒的带领下,“马克斯威尔汽车公司”改为“克莱斯勒汽车公司”,克莱斯勒正式诞生;8月,克莱斯勒加拿大公司成立。)。”
韦德看了看照片,照片是针对这辆银灰色轿车三个角度的拍摄,前两张照片拍摄的是这辆车的车头和车尾。第三张则是这辆车停在私人公寓附近……车主与一个年轻女士在车内一副亲热时,被悄悄偷拍,并且,有两个保镖模样的人,用袖摆挡着枪口。貌似,防守很严密……
??乔尔余光一扫,疑问道:“你会缺豪华轿车?”
?“我的确不缺,不过呢……”亨利把手肘在下巴喃喃道。“旁边的鸣户先生,似乎需要点那辆车的部件和,车里私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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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户龙次指着第三张照片里的汽车说道:“这个人是谁,你们不要管,你们只管去17路街道旁边的私人公寓,马上给我偷来,这辆车的车主人是一个企业小老板,今天他要去这个公寓和他的情妇幽会,你们瞅准时机。赶快下手!搞定后,在后街的公共电话亭,给我打个电话,这是我的名片……”
??韦德接过名片让乔尔看了一眼,便收起来。这时疑惑道:“我不会开车啊?而且,我没有撬锁工具……”亨利拜拜手说道:“不用担心……你们去一楼?我的一个朋友可以你为你提供一个临时的撬锁工具。如果你们准备好的话……”
???乔尔抢一步问道:“我会开车,不过,报酬呢?”
???鸣户道:“每人两千美元,共四千美元,这是你们“面试”的第一个工作。你们的决定?”
???“走吧,韦德,我们去做”乔尔站了起来,拍拍韦德肩膀。
???韦德站起来对着亨利道:“希望?你可以让我快点入会!在我们没有被关在联邦监狱之前……”
???龙次笑道:“我保证你们可以,不过,还需要几次面试机会……”
???“好吧,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去做!不妨你们去一下对面,对面的老锁匠有一把撬锁工具,他会教你怎样开锁,好了,先生们,去做吧。”亨利喝了一口咖啡说道。?
??韦德摇摇头,随着领路人走了……
??老锁匠此时在房间里正在用屋内的机械磨制一种细细的铁棒,这个铁棒呈“U”型,至于颜色,应该可以说是锈黄色。铁棒的两端有个小接口,可以用来扩伸组合。
??老锁匠看见韦德等人进来,热情满满的推销他的“作品”。乔尔微笑的问道:“老先生,你这个小东西可以撬开汽车的锁子么?”
??锁匠朝着房间右侧,一排排的假锁,韦德看了看啧啧舌:“哦,老先生,这一排的门把手,真有意思,后面两组是不是汽车的车门锁啊?”
??房间内满是一股铁锈味道,房间正对的是老锁匠的工作台和几包扔在地上的香烟。然后周围是磨完钥匙遗留下的铁销,以及一些小型的操作间。房间右侧则是一排排的汽车锁头和门把手。
??老锁匠指着汽车锁头道,“你们谁试试呢?”
??韦德迈出一步:“技术性的活,我来吧,老先生,怎么做?”
??老锁匠指着汽车锁头道:“选择铁棒的任意一段,插入这个“8”字形的锁头,对,上面的圆圈附近。一般私家车的锁头都是这样的。”
??“哦,好的,……嗯,插进去了,然后呢,老先生?”韦德把铁棒插入后开始仔细大量这个锁子。眼前的汽车锁就像被解刨了一样,安在支架上,整个锁子的内部解构非常简单,锁芯,被锁子包裹在内,索道围着锁芯连接锁孔。锁孔内在的两个弹簧片,紧紧咬住锁道。
?“好极了,韦德先生,现在顺时针扭动,并注意锁子的声音。”老锁匠站在锁子后面,静静的观察着。
??铁棒在韦德先生满满扭动的同时,锁芯慢慢旋转下降,当到了一定位置后,锁芯轻轻撞击了锁道发出了轻轻地“咯噔”一声。
???老锁匠看着,接的指导说,“好极了,先生,现在保持铁棒的咬合力,用大拇指轻轻搓一下接口,让铁棒内部的支架锁定锁子内部的保险,哦……,好的,不错,然后用另一段铁棒插入下面的锁孔最深处,同样的方法,搓一下接口。”
????韦德慢慢做着,乔尔则是大量着锁子内部。只见,锁子的保险自动打开,最后,车门上的车锁开关升了起来。
??老锁匠拉开车门把手笑道:“你看,这样就打开了……然后,给你这个车钥匙,可以启动你盗窃的车辆,算是万能钥匙。以后我会升级一些新的撬锁工具,帮助你们。”
??“好的,走吧乔尔,我们去偷车去。”两人便离开了公司,亨利的手下把他们送到需要盗车的地方。
??果然,一辆克莱斯勒银灰汽车和两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周围站了1个人来看护那辆车。
??“我去引开他们……,老弟,抓住时机,你去偷车。”乔尔说完,压低帽子和围脖,大步走出去。
??乔尔靠近那些人的时候,装作问路的样子,很自然的接触了他们,此时趁着他们不注意,一拳击昏他。将他塞在黑色轿车地盘下面。
??韦德跑了过去,开始准备撬车。韦德正工作间,突然私人公寓下来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这辆车的保镖。纷纷拔枪对着乔尔射击。乔尔一个机灵躲在旁边的车辆后面,开火掩护韦德。
??韦德有点着急,失败了两次,终于在第三次打开了车门。用老锁匠的车钥匙发动车辆。然后,坐入后大座(没办法,韦德不会开车。)。乔尔见状,马上对着对面匆匆开了几枪,跳上车内,驾车逃离。韦德抱怨道:“亏你赏金猎人呢,开那么多枪,没打死一个人!”
??乔尔大笑道:“没关系,反正他们追不上来!哈哈,走,我们开到指定地点去……”
??银灰色轿车一转眼从那个私人公寓门口,消失了?。这时三楼的窗帘正好拉开,一个被浴巾裹着美丽的半裸妇人,看到这一切后马上对着身后大喊:“亲爱的!你的车被偷走了!”“什么?可恶”一个刚准备宽衣解带。准备享受“私人浪漫”的亚洲中年男子,马上把脱下的裤子又穿了回去,可是没有站好,接着一个踉跄,光着屁股一头栽了下去,在凌乱的女人内衣周围的地板上,撇嘴里咒骂道:“见鬼!胆敢偷我的车!而且偷的还不是时候,如果晚几分钟的话……”
楼下的保安马上开车去追,可是,车子发动着了,却不走,下车察看才发现,车子的轮胎被乔尔刚刚持手枪打穿,旁边的黑色轿车也是一样。轮胎被打穿,车子走不了。
??韦德大笑起来:“哈哈,咱们的车就是快啊……”乔尔笑着把车开到公共电话亭附近。
??韦德拿出名片,拨打电话。
??不一会儿接通了,对方是那个日本人……鸣户龙次。
??“……哦,辛苦了,你们把车开到艾文路附近小型汽车维修厂,把车子牌照换掉,然后把车子涂成红色,那是亨利的店,我已经打过招呼。最后给我开到西城区23号的私人别墅,我的管家会付你费用……谢谢,两位先生。不久,就会又有活。再见小偷先生们……”
??韦德挂掉电话,对着乔尔说了需要去的地方,两人又消失了。
当乔尔开着红色轿车开入鸣户的私人别墅时,一个日本老管家,打开车库示意乔尔把车停进去。
??乔尔等人停好车从车上下来时,老管家递来一个牛皮信封用英语道:“这是少爷的安排,也是你们今天的工资。”乔尔拿过信封简单看了一眼,四千美元静静地躺在里面。对着韦德点了点头。
??于是韦德便说:“好吧,既然如此,希望鸣户先生喜欢,那我们就走了,再见”韦德等人也马上离去。在路上,乔尔把信封里的钱拿出一千美元,其余的全部给了韦德,韦德一再推辞,乔尔再三叮嘱他说,刚来自由城,需要一笔钱安居。韦德拗不过他,最后还是收下了剩余的三千美元。坐上巴士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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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亨利和鸣户回到鸣户的别墅,并带来了一些拆卸工具,他们把前车座和后车座,以及后面的保险杠拆卸下来。当鸣户从这些部件中取出整袋走私的钻石和金项链时,两个人都笑了……
??亨利抽根烟笑道:“你们本州组这下发了,偷了你们敌对组织稻川组的肥肉,这下,日本会很乱吧。”
??鸣户喝了一口红酒笑道:“我听说,只要给美国人一半分红,你就可以保护我们组对吧?”
??两人都会心的笑了,他们大赚一笔,但是也有人被骗了,其实,韦德,乔尔等人偷的车总价值一千两百五十万美元,其中,黄金和钻石的附加值很高,所以,最后交易的价格要高于一千两百五十万,而韦德等人拿了四千美元的酬劳,其价值不到总价值的三千分之一。
??这就是黑手党的世界,任何人为利益打着小心眼,?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再大的滔天巨浪席卷而来,还有防汛墙当着。这样的时刻,美国成为了某些冒险家们或者各国籍的黑手党们的避难所,而自由城(洛杉矶),则是这个避难缩领域中,最光彩夺目的那颗明珠,谁都有美国梦,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