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他抓住我的手，硬把我的身子扳回来，颤缩着伸手抱住我，“骗我的是不是？我们说好一起回庞都，你答应过我，要同我一起回宫，让我一辈子看着你……”
“对对不起阿述。”我慌了神，急急忙忙想要掰开他铁箍似的手掌，“我我，对不起。”
“我不要听这三个字。”
“阿述，不是你不好，是，是我……”
“你喜欢他？”宇文述暗哑的声音在我耳畔辗转反侧。
我浑身一震，不敢抬头望他，只是垂下头，默默点了点。
“为什么？”
“为什么？”我重复着他的话，迷茫不知如何回答，“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如果，如果感情的事都可以简简单单归结为因为所以的话，那……世人也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阿述，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很感激，你这么多天守在我身边，不离不弃的照顾，可是我……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傻瓜。”他敛眉垂首，深深注视我一眼，“晚晚……我舍不得你走。”
“阿述？”我轻缓地抬起头，抿抿唇，倏然被他搂入怀里，紧紧拥住。
他低下头，让一头滑如绸缎的丝发，缓缓飘到我的颊边。
他抱着我，沉沉低语：“晚晚，你再考虑考虑看好不好？也许你会发现，眼前有好多条路供你行走。”
“我，阿述，我……”
“我知道。”他拥着我，隔了好久，仰头长叹一声，“既然你已打定主意，我说再多，也必然了无意义。”
“对不起……”
“晚晚，我虽舍不得你走，可更不愿看到你哭泣的模样儿。我知道，就算我强留你在我身边，你也不会开心的。”
“阿述，你别这么说，我……”
“你让我说，你今天不让我说完，以后……还得隔多久，才能和你说呢。”他垂下眼，温柔地握住我的手，慢慢移至唇畔，轻轻印上一吻。
“其实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非要把她留在身边。你能在我身旁陪着我，固然是好，若然你要走，我……我虽舍不得你，可是，我知道，就算我想尽一切办法，甚至动用权利，也留不住你的心。”宇文述微微弯唇，抬手抚上我玉白的面颊，“晚晚，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别让远在他方的我，日夜为你担心。”
我狠狠咬住唇，眼圈儿没来由一红，一头撞进他怀里，呜呜咽咽叫道，“宇文述你好讨厌，干吗说这些叫我难过的话，我又不是一去不回头，那……等我们安顿下来，我若有空，还可以去庞都看你的嘛。你一定要好好做皇帝，做一个万人敬仰的好皇帝，到时候，我来庞都找你，你做东，一定要好好招呼我。”
“好。”
“说好了，不可以反悔。”我嗅嗅鼻子，破涕为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