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这是以后将会发生的事。给你一个机会,你是想回到地球,还是待在这里?”我听到一个女声。
回去?现在才给这个选择……太晚了:“我,想留在这里。”这里,有我想要守护的东西,有我牵挂的人,我,不能离开也不想离开。
“好。希望你不会后悔……”那声音越来越小,我眼前出现一个发着光的空洞,我走近,受到巨大的吸引力,失去了意识。朦胧间,我听见有人说:“可怜的孩子……曾经和现在一样都那么……唉……你此生,注定命运坎坷……我帮你到这了,接下来的路,你,要一个人走……”
战地国首战胜利后,奇计百出,士气大增,士兵们个个都英勇冲锋,呈现锐不可当之势,之后的战役战地国也屡屡得胜,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战地国国内也因为战事屡胜洋溢着欢喜的气氛,只是没有人发现,那个冒着生命危险让皇上推迟开战、大办学堂、培养出无数人才、带兵出战的那个女孩……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每当战后,总会有个身影在战场中寻找什么,每次寻找,没有几个小时都不会离开。
战地国国师府府内。国师和他的妻子有些焦躁和惶恐不安。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听到颜儿的消息了……也不知道颜儿现在怎么样……他们有一个方向可以去想,但是他们,不敢想,他们怕想的会变成事实。
翊王府中。云煦翊坐在一亭内,望向战地国和闻天国交界处,手端酒杯,头发披散下来,尽显妖魅:“小颜儿,你可是失约了呢……小颜儿你要好好等着我的惩罚……”
皇宫御书房。皇帝看着手里的密报,笑了。还真是可以了她一身才智和武艺……不过,她最后还是栽在了他手里。有道是帝王家最无情,他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因为有一个词叫做功高盖主,还有一个词叫做养虎为患。他会给与她功与名的,让她光荣入葬。
在战地国有计划、有规律的进攻下,对于战地国来说闻天国似乎唾手可得。在大家看来,战地国现在是狼,闻天国是羊,狼吃羊,一切都是那样合理,在每个人心中都成了不争的事实。不少小国都去投靠了战地国,生怕战地国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同时也为了多捞些利益好处。战地国每个人也这样认为,甚至都准备好办庆功宴,举国同庆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战地国将要一举胜利时,难以料到的事情发生了,战地国的进攻开始杂乱无章,错漏百出,闻天国找到机会,小胜了一场。众人大感奇怪,战地国怎么突然失利了呢?
军营中充满肃穆的气氛,主帐内,云躺在床上,紧紧闭着双眼,面无血色,嘴唇发紫。
大夫在一边叹气:“唉,他……中毒已久却未及时医治,毒素早已渗入五脏六腑,要是熬不过今晚,怕是妙手都难回春。唉……”
虽然战地国不知怎么战败了一次,但所有人相信,这次失利只是偶尔而已,战地国胜利是必然的。当这种想法被打破时,那些小国又在想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个结果很多人都不相信,不过事实如此,由不得他们不信。战地国那次失利之后,好像把所有的运气都用完了,屡战屡败,两国都受到了重大损失,最后是闻天国做出让步,先提出了和解。总体上来说,还是闻天国的损失多一些。
主帐内,云躺在床上,呼吸时有时无,是快要逝世的征兆。几位将士单膝跪地:“云将军,若不是您,我们也打不出这么漂亮的仗,虽然后来……还有墨将军,她,值得我们所有人尊敬,是我们当初轻看墨将军了,不过墨将军的尸首一直没找到,我们怀疑墨将军可能是被人救走了……我们发誓,若找到了墨将军,定会让她来看您的,您……就安心去吧……”
云没了呼吸,嘴角有着淡淡的笑容,云,去了。
皇宫御书房。皇上铁青着脸,这群废物,怎么办事的?!竟然误伤了云,以致云死去,最终导致战地国……
战地国这次算小胜,皇上宴请了诸位大臣。
宴会上,大臣们无不说着类似“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的话。当然,这宴会,还有一人没来。
皇上刚想让人去问,就听到一妖媚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皇兄不会怪臣弟来迟了吧。”
皇上一笑:“自是不会怪皇弟的。来人,赐座!”
云煦翊和往常一样,在座位上坐下,与周边的女子交谈起来,大殿上时不时传来女子的笑声,看不出云煦翊有丝毫异样。
皇上一直观察这云煦翊,见云煦翊没什么异样,也放心下来。
没过一会儿,云煦翊起身:“皇兄,臣弟突感身体不适,想先行回去,还望皇兄见谅。”
“哦?身体不适?那皇帝你就早些回去吧,要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多谢皇兄关心,臣弟告退。”云煦翊翩然离去。
云煦翊走后,皇帝失去了对宴会的兴趣,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煦翊翻过国师府的外墙,来到了他以前常来的那间房。这间房朴素淡雅,房间很大,却没有多少东西。云煦翊苦笑,依旧妖魅:“小颜儿……我现在可是只想与你在一起呢……小颜儿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云煦翊看到房间桌上有一张纸被砚台压着,处于好奇心,云煦翊拿起那张纸,读出纸上的内容:“古月夜空明,独人深影悲。古月清冷,独人伤情。一歌庭院轻灵,独人轻吟。清歌寓别情,明眸映故思。”云煦翊仿佛看到了她初醒时眼中的悲伤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悲凉和她融骨般的悲悯、凄凉。
……
“哗啦哗啦”地下起小雨,湖面因此出现涟漪。湖面倒映着的景色也模糊起来,各种颜色混合在一起,看不清原来的模样。几棵垂柳在湖边,柳梢轻触湖面,像在对湖面倾诉着什么,而湖面泛起波纹,静静地聆听。
云煦翊在亭内,半眯眼睛,雨声在他听来,是她临别的话语,轻柔,转瞬即逝。云煦翊酒未尝,人先醉。
……
天空微微吐白,国师和他的妻子不安。战争已经结束,按理说颜儿也该回来了,可是如今大军都到了,却没有颜儿的半分消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与闻天国一战,国师之女墨歆颜和云王功不可没。令朕深感痛心的是,墨歆颜和云王皆不幸战死沙场,故朕命云王和墨歆颜为护国将军,光荣入藏,三天之内所有百姓皆穿素衣,举国同悼!’”皇帝下了皇诏,举国同殇。
“颜儿!我的颜儿!颜儿……”国师府内传出一女子凄厉的叫声。
国师还没有去早朝,在妻子旁边,沉默不语。颜儿……是爹无能,害了你啊……
三天,战地国失去了欢声笑语,每一个地方都非常安静。渐渐地,声音多起来,大起来,人们已经差不多忘记了这件事情,恢复到了往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