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梦这样,也不过是逞强罢了。
在于宁这个雪洞一样了无生气的大房子里一个人呆了一天,她其实很想有个人回来和她说说话,即使那个人是于宁。
没想到,于宁竟然给她来这一出好戏,她除了硬撑着强作声势,实在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应对好。
而被于宁再一次选择了无视的她,现在连假装的满不在乎也充不下去了。叉子上的意粉香味依然,但吃进口中,却充满了苦涩。
女人再次呻吟起来,并且比之前更放肆。于宁竟然真的有脸在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做起了活塞运动,阮梦低头咀嚼着不再美味的意粉,无论怎么强迫自己,那些声音还是毫不留情地钻进她的耳膜。
“够了!”
阮梦觉得自己的忍耐终于到极限了,放下叉子怒吼,她的眼里闪着泪花。
正在剧烈运动的二人停了下来,于宁玩味地看着阮梦,铁娘子,我看你可以支撑到几时?
三十几年来,从来没见过女人像阮梦一样强硬。在美国也好,在中国也好,柔媚入骨的,温柔体贴的,活泼乖巧的女人,他身边从来不缺,她们崇拜他,她们喜欢他,她们顺从他,而他,也习惯女人的顺从和讨好。而眼前这个女人,不光是感情上对自己无动于衷,更妄想在工作上要分他一杯羹。
正因为如此,他无法容忍她。
一个女人,总是横眉冷对他已经不待见;何况,还是牵涉到实实在在的利益。
既无法容忍,那么,他就要彻底打垮她,从身体上,到心理上。
阮梦掷下叉子,站起来向大门冲去。
于宁身下的女人这时也睁开眼睛来,碍眼的第三者终于走了。这个黄金单身汉,今晚,或者今后,都将会是她的。
“慢着。”女人懒洋洋地叫住了阮梦,站了起来,顺手拿起茶几上的小包,取出一张红票子,“这是作为你劳动的报酬,不用找了。”
阮梦盯着那张红票子,牙齿都几乎没咬碎!
一边是趾高气扬的狐狸精,一边是专横变态的于经理,即使不是自己的男朋友,阮梦也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不过,她也不是好惹的!
她没有理会女人,拿起手机来,满面春风,“大明哥哥,记得今晚九点,星星吧见哦。什么?你来接我?不用了啦,人家这边还有饭局呢。嗯,不见不散哦。”
于宁一进门就乱脱衣服的好处就是阮梦终于有机会拿到自己失踪了的手机。
此刻,阮梦一面说电话,一面偷看脸色越来越不善的于宁,心里暗笑。
只有你会泡妞,我就没有魅力?
“大明哥哥?这么亲热?”
于宁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不着一缕。
他的身材是极好的,长年保持运动的关系,小麦色、线条流畅,像一匹矫捷的豹。
头一次在阮梦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这令于宁很不舒服。
非常不舒服!
阮梦,和你玩游戏的,只是他于宁,不能是别的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于宁是这样认为的。
“嗯,所以呢。很抱歉,炉子里还有小酥皮塔,就留给两位做宵夜吧!”阮梦回身要开门出去,她的手脚在发抖,她要赶快离开这个男人,否则下一秒她就会因为过于激动了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