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最终生硬的吐出几个字:“陶总好。”
他“呵呵”笑了两下说:“不可以叫我陶伯伯吗?”
他的意思是他和我妈那么熟了,我却还叫得那么客气。
“陶伯伯。”我又重新叫了一声,有些别扭之感。他对我来讲是陌生的,虽然他极有可能成为我的后爸,一个非常有钱的后爸。
“来,我们一边去说说话好吗?”他说完便在前面带路,完全没有征求我意见的意思。这些老总级人物总是这么自我的。
他身材高大,他应该有五十多岁了吧,却一点不显老。我妈是怎样抓住这个大人物的心的呢?肯定花费了不少心思吧。像他这样的人物,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我妈妈要在群芳中脱颖而出,是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呢?
但妈妈并不缺钱花,干嘛要找上陶夕暮?我想不到答案的,除非妈妈自己愿意告诉我。
他把我带到一幢楼的大厅里,我们在咖啡色的沙发上坐下。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你。”他看着我说,眼里有一些说不出的东西。
他当然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我,因为我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我忽然发现他的鼻子很挺,应晨的鼻子也很挺。
“你长得真的很像你妈妈。”他微笑了一下说,“应晨也像她。”
他还知道应晨,我真的好奇怪了,他好像对我全家都很了解似的。
“您见过他?”我问。
“远远的见过。”他说,语气里有一些失落似的。
“他和您儿子有一些误会。”
他又笑了一下说:“希望今后不会再有了。”
我便咽咽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我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我和他虽然有共同的话题——我的妈妈,可我是谈不出口。
陶夕暮也并没有和我谈妈妈,而是谈到了瑾晗。
“桃桃,我听你妈妈说你和瑾晗在一起,是吗?”他说这话时,声音也还是充满慈爱的,像长辈对小辈的细心询问。
哦妈妈,怎么什么都对他讲?瑾晗可是他的女婿。
我感到很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他的语气很温和,我却觉得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没关系桃桃,我不是来责怪你的。”他说,“我只是来和你谈谈心。”
他的话打开了我的心房,我便点了点头,随急又加上一句:“我没有想过要破坏你女儿的幸福。”
像一个急于表明清白的小偷。
他轻笑着摇了一下头说:“桃桃,你真的好单纯啊。”
单纯有什么不好,难道一定要心怀城府才好?处处防人,那样不累吗?
我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只轻声的说:“对不起陶伯伯。”
“桃桃,瑾晗很优秀,我不否认。我也知道让他娶了清颖,就相当没收了他这辈子真正的幸福。可是清颖从小就想嫁他,我一个做父亲的,满足一下女儿的愿望也没有错吧。”陶夕暮说,“所以只要他不离开清颖,他做什么我都不会责怪他。哪怕他在外面养再多的情人都可以,但那里面不能包括你。”
又是情人?我现在最反感这两个字,它刺激我的神经,我立刻反驳:“我不是瑾晗的情人。”
陶夕暮看着我,很认真也很关切的说:“桃桃,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就像我不希望清颖受到伤害一样。”
为什么人人都认为爱上瑾晗是伤害,可他们想过我如果离开瑾晗,那更是锥心的伤害呢?
“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都还不懂,不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瑾晗不会伤害我。”
“他给不了你名份,这难道不是伤害?”陶夕暮苦口婆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