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依稀记得,在我四岁的时候,爷爷和父亲背着包包离开了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那时候我时常问我母亲爷爷和父亲去了哪里,那时候母亲总是对我说,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不就应该就回来了。其实我现在才知道,其实母亲也并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后来,在我十岁的时候,母亲实在盼不到父亲,带着我妹妹离开了家,只留下了我一个人。
刚开始的时候,我家里还算宽裕,我并不知道爷爷和爸爸之前是做什么的,但家里该有的都已经有了,只是我们村一直没通电,这是他们两改变不了的。
在母亲走之后,我本身就还小,一直好吃懒做,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生活,但是我总算是做对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坚持上学,要不然我根本连现在县城在哪里都不知道,连吉他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更别谈后来迷恋上了吉他这个东西。
家里刚开始条件还算可以,但是后来我只会开销,并不会给家里带来什么东西,家里渐渐变得一无所有,直到我迷上了吉他之后,我更是渐渐觉得设么都无所谓,只要有想要成为吉他大师的梦想就已经足够了。
话又说回来,时隔多年,忽然之间在这座古墓之中看到了爷爷的名字,我浑身巨震,完全就没有料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激动得又连忙翻开了下一页,接着的笔记记载着姑乐成进入了古墓的事情。1974年5月5日,姑乐成带着自己的儿子姑宏远一块进入了古墓寻找锦盒的线索。
当我看到了姑宏远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已经肯定以及确定我现在所看的是爷爷的笔记,因为姑宏远正是我的父亲,如果我脚下的这具骷髅就是我的爷爷的话,那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九我的父亲应该和我的爷爷一块被埋葬在了这里。
我的心情实在是复杂得难以形容,从小一直疼我的两位亲人再次和我想见竟然是这么久,但是现在已是阴阳两隔,或许这应该是命运,或许是我们家人的使命,老祖宗一直流传下来的使命。
小侄和王叔见到我一边看着笔记,一边情绪激动,然后又眼泪盈眶,实在是难以理解,小侄皱眉问我:“那笔记里的故事不至于这么精彩把,才这么几分钟就完全把你给套进去了,难不成是一本邪书?”
才说完,小侄子忽然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笔记簿,说道:“让我看看,到底写的啥,能有如此强烈的代入感。”
我心一慌,赶紧过来跟小侄抢笔记簿,但是这家伙死活不给,说非要看不可。其实我并不害怕他看,因为他本来就是我们家族的人,但是现在有外人在,要是家族的秘密被透露出去了,那可十分不好。
小侄拿过去看了一会,连忙哈哈大笑道:“哈哈,这都写的什么东西,真是特么的搞笑,老祖宗托梦,先王,寻找锦盒……”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道:“丫的,你别乱说话,故事归故事,我跟你说,我情绪激动的原因是什么你知道么?”
“原因是什么?”他疑惑的问我。
“你把笔记本还给我,我就告诉你。”
“切,别以为我们习武的真的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着,他反倒把笔记本藏得更紧了些。
我十分焦急,怒声说道:“你知道么?这笔记本的主人是我的亲爷爷。”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傻了吧?他是你亲爷爷,岂不就是我的亲太爷爷?”小侄侧耳朝我说,以为听错了。
“你手里的笔记本就是你太爷爷的。”我冷静的说道。
“你确定你没有傻?”小侄还是不信。
“太爷爷的名字就叫姑乐成,你爷爷也就是我父亲的名字叫姑宏远,不信你自己看第二页。”我实在没有办法,被小侄这么折腾,也只好出此下策,只要王叔没有在意托梦寻找锦盒这一类话就可以了。
听我一说,小侄也是赶紧打开了第二页,他看着看着突然也是浑身一震,很不相信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你把笔记本还给我,这里面应该有他们进入墓中的一些笔记,说不定对我们出去有一些帮助。”
这一次,小侄终于很乖的把笔记本还给了我,“那现在太爷爷和爷爷的尸骨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他们既然已经在古墓里,也算是和勾町王同葬了,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带出去,我想我们不单独葬他们,他们会理解的。”
当年肯定是父亲跟随爷爷来到这座古墓里,现在爷爷都已经死在了墓中,我猜父亲估计也是死了,只是不知道他的尸体到底是哪一具。
我连忙朝着爷爷的尸骨跪了下来,然后磕了三个头。
小侄也照着我的做了一遍,而一旁的王叔一直在为刚才自己踩碎了骷髅脚骨而内疚和不安,现在更是莫名其妙的听到这具骷髅就是我爷爷,见到我和小侄都磕了头,也是赶紧跪下磕头,低声的自言自语的哀求着:“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别计较晚辈的无意。”
我把笔记本收好了,放到包里,以防掉下来,或是被王叔看到。
有了爷爷的笔记本,我心想肯定会有门路出去的,但是现在却不用着急,因为我们是冲着摸冥器而来的,现在还没摸到宝贝,就这样灰溜溜的出去,实在是有些于心不甘。
左耳室之中总的有十口棺材,有的棺材板已经被撬起来一些,有的还是完好无损,棺材旁边的墙壁上有很多的骷髅,包括我爷爷在内,估计这些全都是来倒斗才死在这里的。
我怎么看也觉得奇怪,难不成这左耳室里有什么未知的危险,要不然怎么所有人都集中死在左耳室里,而且似乎并没有人成功拿到冥器的,与其说他们是来倒斗的,可是看着一具具骷髅的姿势,看起来更像是互相之间发生了一场战斗。
我好好打量了一番左耳室,并没有发现盗洞,那说明这群倒斗的也不是从左耳室里出来的,肯定也是从外面那个地方打盗洞进来的。
虽然现在疑团很多,但是一时间我根本就不可能想得通,也许爷爷的笔记本里有所记载也不一定,我暂且不去理会这些。
这个时候,小侄已经走到了其中一口已经被撬动了一角的棺材旁边,准备用手推开棺材板。
我和王叔也缓缓走了过去,静静地在一旁观看。
忽然之间,一道声音从我们的身后传来,“住手!”
我的胆犹如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整个人刹那间翁了一下,太阳穴上的脉搏跳动的极为匆促,冷汗不知不觉从我的额头上往下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