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朱珂与一群人扛着大卷毡布回来,还有一些米,一些蔬菜,虽然没有肉食,却也让灾民们欢呼起来了。
当大家知道是我变卖了手饰而换回这些物品时,大家都声泪俱下的感谢我。那一刻,真是觉得做什么都值得了。
还剩一笔钱,朱珂交给我,让我好生管着,计划着用。
他说,不愧是皇家之物,他漫天要价,当铺老板都要买下,还直说是好货色。
我便笑一下不作声。我与他雇来帮忙的那些人一起用毡布搭起了十几个帐蓬,虽然仍是窝居,却比露天而眠要惬意多了。
方志玉便将锅旁的那个小帐蓬让给了我一个人住。
直到深夜才忙完,我浑身已像是散了架,跌坐在地上,我早已顾不得女孩子的矜持了,也不顾不得这地上的肮脏。
朱珂拉起我的手,看着因搭帐蓬而被勒红的手掌上那一道道细小的划伤,无不心疼的说:“薇薇,在皇宫锦衣玉食不好吗?何苦要来受苦呢?”
他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法来询问我为何离开皇宫而已。我便将前后经过大意的讲了一下,泪水也随着我的心潮起伏时止时落。
“窅娘当真这么对你吗?”他心疼的拥过我,而我此时也疲惫得太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我便倒在他的肩膀上哭泣。
天空中有闪烁不定的星辰,在这样浪漫的星空下,依偎在情人的怀中应该更合时宜。可是情人,不已经变成无情之人了吗?
他伸手来抹我的泪,惋惜的说:“窅娘她真的变了。想想当初你们一块同甘共苦,亲密无间的情景,这些她都忘了吗?”
“不是她忘了,而是皇宫本就是一个你争我夺的地方,她不得不这么做。”我淡淡的说,“谁不想自己深爱的男子眼中只有自己。只不过她用了心思,而我没有罢了。其实在爱情面前,谁都是一样的自私。”
“这便是爱上皇上的痛苦,他移情别恋可是比翻书还快的。”朱珂笑一下道,“可偏还有那么多女子想要得到他的垂青。”
我也淡笑一下,不知道该发表如何的言论。此时感觉到满心疮痍,说什么都觉得力不从心。
“累了,就回帐蓬去休息吧。”朱珂感觉到我的意兴阑姗,便扶着我站了起来。
送我到帐蓬门口,朱珂说:“有什么事叫一声,我就来。”
“恩。”我点点头,便钻进了帐蓬里。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一阵嚷吵声、孩子的哭喊声给惊醒了。直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便赶快穿好衣物钻出帐蓬。
不远处,一群士兵正在驱赶灾民,对他们大声吆喝。病倒在地上的,他们便用脚踢,让他们爬行。他们的暴行吓得妇人孩子们哭声一片,朱珂正与几个士兵纠缠在一声。
只见带头的那个士兵嚯的抽出腰间的佩刀,大声的说:“谁敢再反抗,杀无赦。”
真是让人悲愤,这些吃着皇粮的家伙不用刀去指敌人的脖子,却要砍下自己同胞的头颅。我几步奔过去,走到那头领面前大声说:“你们这群废物。”
“薇薇。”朱珂惊呼我一声,他一分神便被人用剑抵住了背心动弹不得。
“大胆。”头领已将那泛着寒光,令我吸尽冷气的剑尖抵在了我喉咙上,只要再一用力,我便立刻香消玉殒。
我已感到剑的寒气,说不害怕那是逞能之词,我的心已经开始狂跳。
可我却也没有因此而露出求饶的卑微神色,我仍镇定着声音说:“你们的剑是用来指着同胞的喉咙的吗?你看看他们,因为旱灾,背进离乡,忍受着饥荒,已是不幸。可你们为何还要对他们进行驱赶,让他们痛上加痛。”
那头见我说着头头是道,便收回了剑说:“我们也不想这么做。可是这些灾民聚集一起会引发疾病曼延,更会引发偷盗抢劫之事,会让原本安定的城镇变得人心惶惶,所以不得不驱赶。”
“可是,你们要把他们赶到什么地方去?”我冷冷的说,“他们已经没有家了。”
头领显然是被我问住了,他涨红了脸说:“休得再啰嗦,只要离开本官管辖的范围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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