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千刀的老妖婆,不要脸的王八蛋。”花逢春一转身离开,气急败坏的阿楚立马从地上蹦起揉着快被拧熟了的烧红耳朵破口大骂。气自己遇人不淑。当然了,这声音要控制得恰到好处。不能让对方听见,她可再经不起折腾了。
“哐当”正在跳脚之际,一块黑色硬物蓦地自阿楚兜里跳出,重重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阿楚觉得仿佛天籁般的闷响。狂喜弥漫了她的俏脸。阿楚顿时目露凶光,得意地奸笑:“老妖婆啊老妖婆,你再狠再精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啊。哼哼哼,看我怎么这么收拾你。今天不把你老窝端掉我就不叫阿楚…”
阿楚一个箭步上前拾起手机后谨慎地趴在房门听了会动静,再透过门缝偷窥了下情形,东张西望一番确定无人之后,才放心地蜷到一个昏暗的角落,喜滋滋地从怀里掏出心爱的手机飞快地拨下“110”。有困难找民警,哈哈,这个常识她阿楚还是有的,虽然平时糊涂了点。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恩?怎么没有反应,不行,再拨一次…怎么还是打不出去?阿楚不知道重拨了多少次,急得额头都渗出细密的汗珠。这可怎么办?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天哪,居然没有信号。这里不是闹市吗?阿楚不敢置信地瞪了屏幕良久“老天哪?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你要这么玩我?”阿楚痛心疾首地捶胸。好不容易来了希望又要马上面临绝望,郁闷啊。
好在屏幕的电量显示是满格,幸亏昨晚充了一夜电,阿楚的手机就这一好处,待机时间超长。三个月内放心用,甭担心电的问题。
阿楚寻思着只要手机还在身上就还有希望。目前唯一能做的是尽量和那老妖婆周旋,这样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回想起花逢春的辣手摧花,阿楚一阵心悸。当真要和她搞好关系,否则等信号来了,年纪轻轻的她已经命丧****,香消玉殒了。
一思及自己的悲惨遭遇阿楚忍不住哭丧着脸质问老天:“从小到大连只鸡我都没杀过,有生之年做过唯一一件伤天害理的事还是在幼稚园的懵懂时期因为求知欲旺盛,实在好奇男孩和女孩的区别,在一次体育课上情不自禁拉下一男孩的小裤衩仔细地探了个究竟,害得人家没有颜面再在幼稚园混下去而已…可…可是我也因此被罚站了一个下午,早就扯平了啊…天下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人你不劈,偏偏瞄准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大学生,专检软柿子捏啊你?”
阿楚意犹未尽地还想继续发泄,清清嗓子,正待开口,“轰——”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击就在阿楚身边一米不到的地方爆炸开来。穿过屋顶,在离阿楚不远处赫然凿开一个缸大的窟窿。
阿楚瞪大了眼,呆呆地望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只一瞬的时间。她撕心裂肺狂喊“妈呀——”脚就不听使唤地踉跄跪下,小鸡啄米似的连磕了十几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饶命啊,饶命啊,您大人有大量别我一般见识。我上有老下有小,没了我他们可怎么活啊……”
这声雷鸣瞬间引起厢房外面一阵骚乱。细碎的脚步声此起彼伏,阿楚不用出门都知道外面肯定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外面的议论声闹哄哄,要不是这间房上锁,恐怕门槛早就被踩平了…
“看什么看?都回去回去,白养你们了?不用干活了?”一个相当有魄力的女声尖锐地大喝。化成灰阿楚都认得那个声音是出自她恨之入骨的花逢春。
又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门外又归于平静。偶尔能传来几句压低了的抱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