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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催,我爸呢?没在店里吗?”苏柔放学后心事重重的回到餐厅发现富叔并没有在,看到一旁打扫的小催,着急的问道,小催是啸文泽走后两三天,那时候店里正缺人,因为啸文泽的走,送外卖都不知道怎么送了。
富叔年纪有些大了,不方便,而苏柔,又要上学,富叔正在发愁的时候,名曰小催的就来应聘了,看年龄跟苏柔差不多大,在店里这些日子,富叔发现这个小催很老实,很有眼色的一个年轻人,在这个年代这种人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有了帮手,便也就放下心了。
小催武官长的还算端正,白白净净的,头发是平头,并不属于那种帅哥的类型,毫无靓字可言的一个男孩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很实在,笑起来有点酣,干起活来很认真很卖力,富叔对他也非常满意,苏柔跟小催之间,熟?谈不上,只是偶尔简单的问好。
苏柔对这个小催没什么坏的印象,但在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丁点的神秘感,好象知道这个小催年纪比自己小那么一点点,至于为什么来打工,在哪里上学,是不是本地人,从来没有问过,因为她的心里一直在想,文泽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旁边的事物都忽略了不少。
“小姐回来了啊,富叔出去了,去哪里也没告诉我。”小催看到苏柔回来后赶忙去厨房端了杯热水送到苏柔面前,跟个仆人一样。不像是打工的,倒像是一个卖身到富叔家当下人的。眼神举止透漏着卑微的气息,很难看到像慕容子枫那种眼中飚驰着的骄傲和自信,难免让人注意不到这么个人的存在。
“不要叫我小姐,叫我苏柔就行了,那,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苏柔双手接过杯子,点头以表谢意,无奈的说道,小催每次见到自己都喊小姐,别人看见了还真以为是哪个有钱家的小姐,这种奢侈浪费的事情在这个家庭和这种条件下是绝对被禁止的。还有,人家是来打工的,不是来做下人被人喝来斥去的。
“苏柔……小姐,呵呵,没有,出去两个多小时了。”小催挠了挠头趔嘴酣笑道,真的让他直呼这个美若天仙的小姐名字的话,他真的是不能习惯,总觉得别扭。看着苏柔还一动不动的在那里站着,马上去旁边拿一个凳子,用自己的袖口在凳子上用力的蹭了蹭,“小姐,您坐着等吧,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不用了,你坐着吧,那我先回去了。等我爸回来让他上楼找我,你先忙吧。”苏柔心事重重的听完小催说的话后便敷衍着说罢转身离去,单从这个背影来看,不是满怀心事那就是为情所困才能有的孤独。
苏柔上楼后本准备进自己的屋子,走到一客厅时停下了脚步,转身走到啸文泽曾住的房间门口,闭上眼睛,轻轻的推开门,慢慢的睁开眼睛,失落,房间依旧很干净,自从啸文泽离开后,苏柔每天都会像刚才这样推开一次啸文泽的房门,她希望有一天,轻轻的推开房门后,那张依旧俊秀的脸旁,那副依然吊儿郎当的样子,多么希望会重新在自己的眼前出现。
苏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后关上了房门,一头扑到床上,闭着双眼,心里想起了程玲让自己所见之人,想起那一幅幅让自己难以抉择,让自己不知如何是好的画面。
“到底是见谁啊?”苏柔拉扯着的程玲好奇的说道,看着程玲那副奸诈鬼笑的样子,更是好奇,神秘兮兮的,谁会来找自己?难道……苏柔心里此刻突然非常的紧张,是种兴奋的紧张。一个因心中爱慕的人离去而被寂寞和孤独沁染的少女的心,对重逢的时刻该是多么期盼……
苏柔的心跳已经跳的相当的快了,最起码比正常人快两倍,她盼望着的,她心想着的,可是当苏柔和程玲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学院门口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左顾右盼,还是没有,不觉心中一沉,一丝丝失落的感觉笼上心头,“看什么呢?那边。”程玲看到苏柔左顾右盼跟找什么似的,拍了下苏柔,用手指指着远方,啸文泽第一次出场时的地方,那里停了一部黑色奔驰轿车,但是看不到里面的人。
苏柔看了看远处的那部黑色轿车,轿车不用看,肯定是名牌,和啸文泽的身份完全不符,她心里有的只是失落,也只能是失落,因为她知道,车里之人绝对不是自己所盼望见到的人,“不要见了,回去上课吧。”苏柔已经没有什么心思见什么所谓的神秘人物了,心里刚产生的希望之火又一次被无情的扑灭,说罢转身向学院里走去,根本没有再次回头的意识。
“喂……别走啊……你怎么了啊……”程玲赶忙用力拉住苏柔的胳膊惊讶的劝道,这个是可以为苏柔找出一条以后适合她的出路,姐妹可不是白做这么久的,不管怎么样都得让这件事成了。
“苏柔小姐,请等一下。”这时远处奔驰轿车里下来一个人着急的喊道,慢慢的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步伐轻盈,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把苏柔看的很重要。看他的穿着,黑色的西装,墨镜,港片里的黑社会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等那位黑色装扮的先生离近了的时候,苏柔才看清楚,直接快要晕眩的感觉,陈纲,是龙朔国当代着名的作曲家之一,他即师从于父亲陈歌辛和匈牙利钢琴家瓦拉学习作曲和钢琴。1955年考入SK音乐学院后,他又师从于丁善德院长和苏联音乐专家阿尔扎马诺夫学习作曲与理论。早在求学期间,他即以其与何占豪合作之小提琴协奏曲《梁祝》蜚声中外乐坛。
这首流传最广的龙朔国交响乐作品曾先后荣获五次金唱片与白金唱片奖。“苏柔小姐,我们可以聊一会儿吗?放心吧,不会占用太多时间。”陈纲老师过来后摘下眼镜微笑着对苏柔说道,由于年龄有些大了,跑过来后还喘着粗气,不过很有礼貌,和艺术家在一起就是不一样,艺术气息泉涌在外。